,臂彎枕在桌子上,“現在才發觀,習慣真的很可怕,要是哪天你不在身邊,我怕是連個好覺都BbS.JoOyoo·NEt沒了。”
風妃閱轉動著手中的茶杯,今夜的七袂似乎有些奇怪,她落定手中動作,轉過臉望著他,“皇尊,你怎麼了?”
他目光一挑,繼而笑開,“逗你呢,幾月來不見你開口喚聲皇尊,今日倒開了金口,看來,女人真是極富同情心的。”七袂站起身,單手甩開袍子,“今日便不為難你了,早些歇息吧,”他身子邁出去幾步,守在外頭的人將門開啟,風妃閱瞪他一眼,手中的茶杯扔過去,被他輕易躲開,七袂側過身,語氣再度朦朧,捉摸不定,“若有一日你真不在了,我寧可毀了,也不會讓你回去。”
風妃閱小嘴輕呼,男子卻已大步走出去,她目光在桌面上巡過一圈後,索性將茶壺也扔了出去,“混蛋。”
這不逼著自己罵人嘛,青瓷在牆面上砸出一個水印子,順著牆角旖旎出虛幻的景色,七袂聽到身後的動靜.桀驁不馴的神情稍有緩和,嘴角淡淡扯開,那一抹絢麗之色無法捕捉,就化為幾縷輕描淡寫的哀愁,籠罩在那張邪魅的面容下。
仰而躺在榻上,夜色當空,月上柳梢頭,她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許是造化弄人,風妃閱的房間正好是同孤夜孑的靠在一起,再邊上,就是七袂的地字一號房。兩張床榻之間,隔著一道牆壁,她雙手枕在腦後,目光出神。
輕輕一聲嘆,孤夜孑咻地起身.如獵獸般的眸子向四處望去,他彷彿聽到了風妃閱的聲音,那麼清晰,就依偎在自己身邊。晚風透過沒有闔起的窗子吹進來,他身子躺回去,同樣是一夜無眠。
清晨時分,風妃閱起身梳洗,經過那天字一號房時,那守門的兩名大漢已經不在,退房了。她來到七袂房前,抬起手來輕叩幾聲,見沒有應答後,索性推開門走進去。裡西空無一人,正在納悶間,外頭走來一名男子,“堂主。”
“人呢?”風妃閱望著滿屋子的空蕩望向來人,他頭低著,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這是皇尊讓屬下交給您的名單。”
她接過手去,雖有排斥,卻還是兩手將它展開:東郊樹林,辰時暗殺。
“對方是何人?”
“回堂主,是一名歸隱的官吏,據可靠訊息,他上任期間是曹揚縣有名的貪官,這次告老還鄉,隨身還帶著滿滿十箱的寶貝。”
手中的信被折起後放入袖中,風妃閱一手輕揮,示意他退下。
東郊林木蒼鬱,一棵棵古木參天,足有一人環抱那麼粗細,風妃閱站在精壯的枝幹上,身後,分散著十餘名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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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伴著突來的鐵蹄聲,彷彿震耳欲聾。
馬車逐步接近過來,一雙犀利的眸子透過層林密佈望向遠處,身後,那些黑衣死士目光無恙,直勾勾的跟著風妃閱。她一手環過枝幹,整個身子蹲下來,黑色的袍角飄逸而下,纖手將面紗掩起,蓄勢待發。
馬車已經接近過來,她凝目一望,微微有些吃驚,為首在馬背上的那兩名黑色,不就是先前在天字一號房外的守衛麼?
風妃閱握緊手中長鞭,束在腦後的髮絲落下一縷,細想之下也就明白了,如此的戒備森嚴,定然是身後有極強的後臺。
馬車漸漸靠近過來,車軲轆碾過的聲音伴著黃土砂粒傳入耳中,如視線錯落穿過林木,小嘴輕輕默唸,“一、二。。。。。。”
“籲——”馬上二驚呼,身下駿馬一個前仰,雙手緊勒住馬繩後才停穩,轎中有人掀開一角,沉聲問道,“何事?”
“回總管,前方有異樣。” 前進的馬兒退後幾步,其中一名男子抽出掛在腰上的布袋,振臂一揮後,裡頭的藥粉被灑向前方,眾人抬眼望去,這才看清那蒼鬱的樹木間,兩兩均被綁著一根極其細微的鐵絲,若是方才沒有察覺,定會被摔個人仰馬翻,落入陷阱。
風妃閱瞅準時機,一手揮向身後,葉子發出幾聲輕微吹動,被控制的死士自暗處湧現,一舉攻上去。
“不好!”那兩名大漢抽出掛在馬鞍上的大刀,“保護主子。”
_黑夜死士招招致命,更將自己生死置身事外,長劍沾滿鮮血,風妃閱一看那兩名大漢便知他們非等閒之輩,武功定然絕世。手中的大刀抽出之際,刀口上的銀環劇烈撞擊在一處,迸射出的劍氣竟將一棵蒼勁的柳樹劈成兩半,實在令人驚駭。
死士同二人纏鬥,風妃閱雙足落定,迎面上來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