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孑飛身落至屋頂,腳下,秦磚漢瓦承載著突來的重量,男子輕功極好,身輕如燕。七袂望著十步開外的皇帝,一手撫上下巴,另一手橫在胸前,邪肆魅惑的唇角,緩慢拉開,鳳目中,隱含笑意,“皇帝的女人,也不過如此,本尊還是照樣上。”
語氣,輕佻中帶著幾分釁意,孤夜孑又豈會不懂,五指慢慢收攏,順著手腕的方向用力,他,亦是冷酷勾唇,下巴未抬,一如遺世獨立的孑然。邁步上前,孤夜孑湊近七袂的耳邊,低沉出聲:“朕的女人很滑,很銷魂,只可惜你喂不飽她!”
那張傾城的容顏,慢慢聚集寒意,那是面子上的掛不住,“當今炫朝之後,骨子裡可是媚的很!”
孤夜孑咻然繃緊俊顏,他望著男子一身清然,心裡驀地定下來幾分,“那,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春秋之夢。”
七袂正眼望去,同他四目相接,眼中的挑釁逐漸轉為冷笑,想不到,竟被他一語識透,“夢又怎樣,她不是照樣很享受?”
“七袂,收起你那些下三流的手段,有真本事就讓朕看看!” 孤夜孑字字冷嗤,一手放在腰上,抽出一柄玄鐵寶劍。那劍,通體泛著寒光,一道狠戾,將整個夜空都劃亮。七袂漾起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右手伸出寬袖,修長五指上,長出尖利指套。
一時間,風起雲湧,天地失色,黑色的轎簾被震得啪啪作響。狂風席捲而來,掀起滿地塵埃,將天空朦朧個原色失盡。
二人不再相峙,均運足內力衝上前去,每一次打鬥,都欲置對方於死地,長劍刷地劃過,七袂一個閃身,五指握住尖端,意欲收攏。孤夜孑旋身,將那劍巧妙自他手中抽出,其間,火花四射。
妖冶的眸子泛出深邃,孤夜孑迎刃而上,“可惜你的催眠,對朕起不了作用。”——3Q手打
習慣了行軍御駕,他的武功自然是卓越非凡,從最初的旗鼓相當,逐漸,七袂便轉為下方,二人纏鬥,身子早已躍在半空中。金屬碰撞的打鬥聲,一下引來無數侍衛。
“皇上——”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就連君隱都站了出來。
孤夜孑來不及望下方一眼,有人想要上去幫忙,卻被君隱適時攔住,“守好每一個絡城進口,其餘的人,分散至城樓上,以免敵方趁虛而入。”
“是,將帥!”侍衛們一一散開,僅留幾名副將在君隱身側。
“君將帥,為什麼不讓屬下上去幫助皇上?”一位膽大的副將焦慮地望著上方,不解問出口。
“皇上,用不著我們!”君隱篤定的雙手環胸,晶亮的甲冑,在月色下泛著意味深長的冷光。
那兩名副將面面相覷,只得垂首站在一邊,半句話不敢說。
琉璃瓦的屋頂,些時已成了二人的戰場,一身內力齊聚在手上,分出去的力,雙龍互搏,懸在空中的身子一下落回屋頂。只聽得‘砰’一下炸響,腳下生風,一摞摞的紅色瓦礫被震飛出去,城下眾人紛紛退步。看著那瓦被砸成碎片,迸射出的餘力,一角打在那士兵牙上,‘哧’的,戰衣被劃開,身子竟被瞬間彈了出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鮮血順著腿上的傷口,噴射而去。那力,精準,打在了動脈上。
“啊——”一手按住自己汩汩躥出鮮血的傷口,久經沙場,殺人無數的硬朗漢子,面對死,卻還是顯露出了常人的懼怕。
君隱垂目,簡單察看一下,只是無奈擺擺手,“帶下去吧。”
“君將帥——”士兵苦苦哀求,兩手抓著靠近過來的人,“屬下不想死。”——3Q手打
男子轉身,只關心上面的狀況。
一顆心,足夠冷漠!
不知道戰了多少回合,孤夜孑手中的劍越戰越勇,一招一式,運用自如,終於在腳下躍起時,眯著七袂的空檔,一劍狠戾毫不猶豫劈下去。他最擅長的,莫過於催眠,如今面對如此凜冽的對手,只能伸出手去擋,袖子,率先被割開,金線繡成的圖紋被一分為二,七袂被劍氣所傷,步子踉蹌之際,手甩出去,血色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絕美,順著五指,流入指縫。
“那日在絡城,你哪個手碰了她,朕今日便加倍奉還於你!”孤夜孑提著劍,一滴血,順著尾端,透過尖銳滑入地面。
七袂提起手腕,睬了一眼,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完全不顧傷勢,舌尖湊近,舔過猩紅,媚若桃花的眸子輕輕眯起。“三日之約,本尊信守!只是,即便你們安然離開了絡城,你的後,你能保得住麼?下次再讓本尊遇見,就不是催眠這麼簡單!本尊要你親眼看著她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