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滾落。守在殿外的侍衛宮人陸續進來,神色驚懼,“皇上——”
沒過多久,殿內便恢復平靜,孤夜孑顧不得眾人在場,當下就開啟密室大步走進去。身後之人齊數跟上,擠過狹長的走廊,那個巨大空曠的密室,如今已被碎石所填滿,寸步難行。風妃閱滿腹驚訝,赫德皇后只能無奈搖下頭,似乎早在預料之中。
兩宮太后在地底建了這麼座密室,自然也是準備好了萬全之策,如今密道被發現,她們定會在第一時間毀滅所有證據,不給皇帝抓住把柄。
孤夜孑面色駭人,他沒有想到對方動作如此之快,“居然在皇宮內使用火藥,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是做什麼用的!差點連朕的鳳瀲宮都毀了。”
“皇上息怒,屬下一定徹查清楚。”侍衛首領大驚失色,更為不解的,是這些火藥究竟是如何運進宮中的。(橘*泡泡魚 手 打*園)
皇帝一甩袖子,怒氣衝衝走出去,宮內侍衛留下查探,風妃閱同赫德皇后對視一眼後,緊隨其後。
次日,皇帝便下了聖旨,封赫德皇后為炫朝皇太后,主位正宮。
陌辰吏收回手,面色輕鬆,“回皇上,皇太后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這些年被關在密室中,身子有些陰寒,微臣開幾幅藥方調理下便好。”
皇帝心頭稍稍寬慰,風妃閱伴在太后身側,聖旨一下,整個炫朝皆數轟動,朝堂之上雖也有持反對,卻終究不敢違抗聖命。
陌辰吏坐下,手上的藥方還未寫完,就聽到外頭傳來通報聲,自從後宮中知道了這個訊息,妃嬪們的請安就沒有間斷過。一天時間,差點將高檻都踏破。
風妃閱抬眸,見走進來的是施婕妤,身側,陶心手中拿著準備的賀禮,女子恬靜上前,跪在太后身前,一一行禮,“兒臣見過母后。”
太后仔細端詳,見她同先前來時的那些妃嬪似乎很不一樣,面容清秀,更不是刻意的盛裝打扮,模樣也是嬌俏,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這是哪位嬪妃,樣子甚是討人喜歡。”
“回太后,兒臣施婕妤。”女子唇畔輕勾,微抬起頭來,“這會子才過來行禮,是兒臣的不是。”
“不妨礙。”太后彎下腰,雙手扶著她肘腕,示意女子起身,“後宮的規矩一向多,哀家倒更是喜歡清靜。”
施婕妤起身,從陶心手中接過賀禮,“母后,兒臣不知該準備些什麼,這都是兒臣親手培植的花茶,今兒清晨才摘採下來,特送過來給母后您嚐嚐鮮。”揭開紅色絨布,裡頭擺著幾個精緻的瓷罐,不同的花茶,都細心分開,施婕妤將它們一一擺在紅木桌上後,人也退到一邊。
太后很是高興,清新淡雅的味道縈繞在鼻翼間,讓她對這名女子有了不一樣的好感,“孑,哀家怎麼沒有聽你提及過,宮內還有這樣手巧的一名婕妤。”
孤夜孑就坐在太后身側,原先撐起前額的手改為枕在桌面上,他俊目掃過那些花茶,視線中透著幾許說不明的意味望向了施婕妤。女子有心閃躲,兩眼垂下,只是盯著地面看,“母后,您身子還未大好,將來,有的是時間。”
太后瞭然,點下頭,便不再多說什麼。
“嘔——”施婕妤突然彎下腰來,原先蒼白的臉色被憋得通紅,她雙手叉在腰際,不住乾嘔。
“母后,皇上,對不……嘔……”施婕妤沒有想到會如此失態,邊上的陶心慌忙上前攙扶,一手體貼在她背上輕拍,“施婕妤,您怎麼了,最近幾天老是這樣。”
太后不懂其中原委,當下便起身,語氣關懷,“這個樣子,會不會是有喜了?哀家當年懷上皇帝的時候,也是這種反應。”
此話一出,驚愕的何止是皇帝,風妃閱懸起的心突然一沉,她兩眼望著施婕妤彎下的身子,作不出丁點反應。孤夜孑從凳子上起身,俊顏突然凝重,眸中,劃過不為人知的情愫。女子不住乾嘔,眼淚也難受的簌簌而下,太后一句無心的話,卻恰好擊在她痛處,這眼淚,也就越發控制不住。
風妃閱瞅向皇帝,他已三兩步來至施婕妤身邊,雙手小心翼翼將她身子攬過來,“母后,施婕妤應該只是身子不適。”
太后還是不放心,有些責怪地望向皇帝,“你又不是女人,有些事自然不懂,哀家看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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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婕妤面上佈滿冷汗,身子搖搖欲墜,可見極為不適,她兩手抓著皇帝手腕,勉強拉開笑,“母后,您不要擔心,兒臣真的沒事,兒臣,沒有那個福分……”
孤夜孑垂下眼望著她,放在女子肩上的手,忽然緊緊握起。風妃閱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