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妝幽嘆一聲,清淺淡然的聲音仿若一縷浮動飄過,讓翠兒幾乎以為是自己幻聽,怔愣在那裡。
“別愣著了,去把人喚進來,我倒想瞧瞧她跑到這兒來鬧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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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這就去。”說完,翠兒抬步便朝著院門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片刻後,鳳思眉身穿一襲桃紅的色長裙,宛若一朵嬌豔的三月春桃花,領著二名丫鬟纖腰楚楚地走了進來。
一進門,鳳思眉不改刁蠻習性,衝動鳳傾妝面前,佈滿怒火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依然躺在軟榻上,一臉雲淡風輕的鳳傾妝,纖手怒指著她,怒罵道。
“鳳傾妝,你這個賤人,你說,是不是你將我娘害成那副瘋瘋顛顛的模樣?”
“三妹妹心裡不是應該最清楚。”鳳傾妝動作優雅,慢慢地起身,抬手揮開眼前的纖指,臉上掛著一抹清淺從容的笑容,眼底卻清寒一片,沒有絲毫的溫度。
她身子微微傾斜,湊到鳳思眉的耳邊,那不快不慢,輕若浮雲的聲音在鳳思眉的耳邊緩緩響起,“二夫人之所以有今日惡果,這其中也有三妹妹一份功勞。要不是三妹妹自告奮勇,替你娘送了一封信到尚書府,二夫人又怎麼會成了如今這瘋瘋顛顛的模樣。至於信中的內容,三妹妹想必比誰都清楚。”
“你……”鳳思眉臉色難看異常,氣得語塞。
過了一會兒,鳳思眉才開口問,“你從何得知是我將信送到尚書府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鳳傾妝笑望著鳳思眉,給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答案。
聞言,鳳思眉直覺懷疑是身邊出了奸細,轉頭朝後怒瞪去,瞪得身後跟來的兩名小丫鬟莫名其妙,腳底陣陣寒意竄起。
“你不用瞪她們,不是她們出賣你的。我自然有我的訊息來源。”鳳傾妝笑得柔和,如春風絲絲盪漾,解釋道。可是身邊的翠兒卻能夠感受到鳳傾妝笑容下隱含的怒氣。
果然,不出片刻,鳳傾妝面色陡然一變,如籠寒霜,冷漠如冰,深不見底的幽瞳陰驁森冷,清冷森然的開口警告道:“鳳思眉,這一次看在同是爹爹女兒的份上就饒過你一次,下一次你如果再欲對我不利,心生歹念。你娘就是你最好的榜樣。”
鳳思眉心底升起無邊的寒意,想到她娘房間出現的那名手被剔成白骨,痴傻的侍衛,她感覺眼前的這位年長她半歲的姐姐,與半個月前相比,整個人好像從地獄中走了一遭似的,更冷酷無情,甚至可以說是殘忍狠決。
“還不走,難道準備留下來讓我好好招待你。”
鳳傾妝平古無波的聲音透著春寒料峭的冷意傳出,驚得鳳思眉臉色一變,烏黑的眼瞳流露出深深的恐懼,提著裙襬就跑出了飄雪閣。身後跟來的那二名丫鬟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小姐,你剛剛在三小姐耳邊說了什麼,氣得她那張臉都快變形了。”翠兒心中如貓抓似的,等鳳思眉主僕三人一離開,就迫不急待地開口問道。
“你想知道?”唇角上揚,問道。
“嗯!”單純的小丫頭忙不迭地點頭。
“這是秘密。不能說的。”鳳傾妝臉龐流露出愉悅的笑容,促狹道。
“小姐,你就會欺負翠兒。”小丫頭氣得腮幫子鼓起,挺可愛的。
“瞧瞧你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嘴中塞了兩個雞蛋。”鳳傾妝眉眼柔和,笑意溢位嘴角,調笑著翠兒。
主僕二人正說著,銀箏與殘雲二人快步流星走了進來,帶起一陣涼意。
“如何,事情都辦妥了?”鳳傾妝看著二人,詢問道。
“回主子,事情都辦妥了。四座院落的招牌都已經掛起。”殘雲恭敬地開口回道。
“銀箏,你呢?”
“主子放心,今日我走了十幾家說書館,給了那些說書先生一些銀子,讓他們按照你書中的內容說。為了不讓人認出,我還特意易了容。”銀箏彙報道。
“你們二人都做得不錯。今日你們也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陪我去一趟群英閣。”鳳傾妝讚賞道。
“那屬下先退下了。”
“去吧。”
第二日,天高氣爽,雲淡風清。
鳳傾妝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男裝,如瀑的長髮用一根墨色的髮帶高高束起,狹長的眉毛輕描幾筆,加粗了些許,整個人看上去英氣蓬勃。手中拿著一把白玉摺扇,帶著銀箏與殘雲坐著馬車就出門了,直奔群英閣。
群英閣因為一年只有一次拍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