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沿河下游十五里外的海邊深水港口納素港。
時正深夜無雲,驀然破空聲大作,滿空雨點忽如箭雨急墜而至,落在在海邊的懸崖上。
說來也怪,本來空無一物的懸崖頂也隨即颳起一陣大風。風大而不烈,猶如帷幄,輕輕擋住了所有雨點。雨勢突變,以大分小,化作萬千鵝毛細針,輕盈飄逸,尋隙襲去,無微不至。
風勢再變,勢柔成圓,不失嚴密,外圍激盪出萬千個細小圓氣勁,卸化吸收掉所有來襲雨針。
“再出來我就把你的豬頭給擰下來!”空無一物的虛空中傳出一個細嫩清脆的女音,聲音充滿稚氣,語氣卻老氣十足,真讓人猜不透說話的到底是十歲幼女還是八十歲老太婆。
“這個……小弟我路過此地,剛好太陽猛烈,想借寶傘一用,歇歇涼。”半夜三更寒氣刺骨,路過海邊懸崖,想來歇涼?能說出這樣荒謬絕倫的話,也只有暗之星君尹夜銘了。藍髮還是藍髮,可臉蛋上卻多了兩條刀疤,身材也變了,彪橫了許多。明明是山賊模樣,嘴角上掛著的淺笑又使人感覺到絲絲儒雅溫文的氣息。
“廢話少說,你來幹什麼?老孃沒功夫理你。若敢壞我大事,我拼命也要殺了你。”虛空仿如一張牆紙,一聲裂帛聲後,現出一個身材惹火的……小姑娘。
四尺多高,身材矮小卻玲瓏有致。除了一套豔紅的‘三點式’內衣褲外,小姑娘身上就是一條大大地黃白間紋浴巾。沙灘椅,太陽傘,斜躺在椅子上橫陳的小姑娘偏偏散發著一種撩人的熟女風情。瓜子臉上的小嘴總是掛著習慣性的笑容,帶有怒意的小眼睛裡水波流轉,似有說不盡的私語。頭頂兩團大紅髮,雖有點像紅色地椰菜花。可在夜風吹拂下又有點像戀人正在對你招手。
明明是發怒,卻像是在。
明明是小女孩。卻能勾起男性無盡的。
一般男人看到這,或許已經讒涎不已了,偏生在尹夜銘眼裡,她連條鹹魚都比不上。
“這邊風景獨好,為何一人獨佔?”徑自走過女孩身邊,尹夜銘迎風而立,站在懸崖邊上。
“老孃喜歡!”小姑娘橫眉倒豎。
“好舒服地風啊!”尹夜銘的回答風牛馬不相干。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一股玄妙的力量已偷偷蘊集在小姑娘的手上。
“奇怪,沒有人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放屁,怎麼你就喜歡呢?雪雪。”尹夜銘斜瞥一眼那個被他稱作雪雪的小姑娘,瞳子剎那間變成詭異的血紅色。
“少羅嗦!”雪雪從沙灘椅上坐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來放屁的,而且放得震天響,臭不可聞。”嘴角帶著地戲謔之色,明擺著就是挑釁。
雪雪按耐不住。簌地揚起右手。
“噗”一陣白煙過後,尹夜銘不見了,地上剩下一隻綠油油的小青蛙。隨即,晴朗的夜空驚雷突響,眨眼間,飯碗那麼粗大的一條雷電竟如靈蛇般輕輕纏繞在雪雪幼嫩的小手臂上。
雪雪沒有出手。她已發現,在地上活蹦亂跳的青蛙不是尹夜銘。強制移魂術會把目標的魂魄暫時轉移到最近的一個動物地體內。山崖頂上何來青蛙?
但是,尹夜銘又去哪裡了呢?
“救命啊——救救我!我要掉下去了!”一聽這聲音,雪雪哭笑不得,本以為這傢伙妖術高強,遁去身形,躲在虛空暗處伺機伏擊,誰知道尹夜銘居然掉懸崖去了,正一手攀在崖邊上,另一手亂舞不止。在呼救。
衣裳破損帶塵。手忙腳亂,面帶驚恐。咋看上去真像落難之人。
雪雪可不吃這一套,走到崖邊上,撤去手上雷電,叉起腰,把那沒有一絲肥肉的小肚腩挺了起來,冷聲道:“如果你是那種我踩一腳就掉下去摔死的傢伙,我很樂意送你一程,可惜你不是,我們好歹都是七大星君,勉強算是同路人,說吧,你想怎樣?”
什麼?這個不起眼叫做雪雪的小女孩居然也是七大星君之一?
面對同道的妥協,尹夜銘臉上露出莞爾的笑容:“親愛地,在我們好好談心之前,你是不是先伸伸手,把我拉上去呢?這裡很危險。”
“我拒絕!你這人看見女人除了吃豆腐還是吃豆腐,我可不想碰你。”
“真是無情的女人啊。”
“多情至極便是無情,你好不了我多少,客套話就省了吧。”雪雪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往回走,右手從虛空中一拉,一件金燦燦的金額毛披風憑空出現,輕輕裹住了雪雪的身軀。
等雪雪坐下時,尹夜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