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般略有守舊思想的中國女子,想要的表白絕不是這樣輕率出口,也絕接受不了天雷地火似的速度熱情。即便他在說真心話,卻老讓我覺得不誠懇不真實。不過他這樣三番五次的“調戲”我的神經,對我也成了一種鍛鍊,甚至感覺自己已經開始適應他的直接,只好聽完就算了,不管怎樣,他還是個善良又沒什麼心眼的男人,我趕他幾次,他都沒有生過我的氣,我也要尊重國際友人的處事方式不是嗎?
嘆了口氣我站起身,禮貌的下了逐客令:“好了不說了,跑了一下午累了吧,快回去睡覺,如果你想去看比武,我明天試著和沐公子說說看。”
華沐的決鬥
傑森熟門熟路的帶著我在王府裡東西南北遊覽了一日,嫩樹嬌花清池碧塘,廊臺彩畫翡樓翠閣看了一個遍,我只顧著陶醉在美景之中眼花繚亂,傑森卻開始進行深層次的古典建築研究作業,一邊研究建築一邊與我商量著觀戰計策,時間也過的飛快,點子成功付諸實踐後,終於等來了今天——華沐決鬥日!
我們沒有去找小沐,他定是以安全考量一切,不會答應帶我們去。還是傑森想了個辦法,將剃鬚盒裡的小長鏡子撬下來,讓我去送給焦默並說明企圖。不得不佩服傑森的是,他突破口倒是找的很準,焦默果然非常喜歡這些稀奇的小玩意兒,見到亮晶晶的鏡子高興的合不攏嘴,看我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友好,當然,我的態度是十分謙遜溫和的。午飯後她便溜進小沐書房,偷瞧了血貼的內容。
決鬥的時間竟是晚上,這個我沒想到,我一直以為比武應當像華山論劍似的,光天白日之下,兩方高手立於險山之巔,一對一正當打鬥。疤面男把時間選在晚上,不是又想玩什麼陰謀詭計吧?他那麼愛在晚上出沒,難道是因為那可怖的傷疤讓他覺得自己沒臉見人?
黃昏時分吃了晚飯,小沐便要出發了,吳獅子再三要求隨行,一直未被獲准,只好叮囑小沐時刻防備偷襲。我三人神態平靜,紛紛向小沐表示了關心,他前腳一走,我們後腳就離開了正廳。
一出廳,立刻快速行動起來。焦默帶我二人由後門溜出了王府,那後門外沒有街道,是一處野山斜坡,因為怕被府中的人發現,焦默沒有準備交通工具,只好靠雙腿翻過。決鬥的地點定在桃山,焦默說那山離王府有十餘里地,加快速度趕去,至少也得小半個時辰。金烏西墜,玉兔東昇,我們三人一路只得少少幾句交談,放開腳步朝桃山奔去。
順著九龍池一路向西,穿過大路走小徑,林子越了一片又一片,直趕的氣喘吁吁滿頭是汗,小腿抽了筋,才見到那黑呼呼的山影現在眼前,又奔了足有一里地,我們停在山腳下一個小湖的邊上。
夜間看水,別有一番風味,湖水泛著瑩光,月亮正倒映在湖面上,風一吹,水上便散開月白幾片,若非有偷窺任務在身,純來夜遊月光湖也可以算做一件美事。
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這速度跟軍訓時跑五公里差不多了,抵在一顆樹上,我微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左右瞅瞅,沒見到一個人影,喘著粗氣問焦默:“是不是要爬山啊?阿默小姐,好象沒有人呢。”傑森見我的樣子,在一旁爽聲笑道:“三三,你缺少運動。”
焦默四下張望了一陣,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小聲道:“別說話,不用爬山,約好的地點就是山腳,再等等。”
小沐可是比我們先出發的,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到,他們到底在哪兒?
順了順氣,我壓了呼吸頻率,跟在焦默身後躡手躡腳做地毯式搜尋。湖畔多是些野樹雜林,粗細不一,倒成了我們隱蔽的好工具。做賊似的前行了百米的距離,忽然聽得前方似有人低咳了兩聲,三人迅速蹲下,各抱一樹幹,瞪大了眼睛朝發聲之處望去。
咳嗽之人正是小沐,此刻他就獨自站在湖邊,與我們相隔了十幾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一襲白衫卻隨著湖風衣袂飄逸。初五的月,比前兩日又滿亮些,我一眼便能認出他來。我們出門時申時已過,這會兒再看天空,明星拱了北,恐怕已近酉時,疤面男又在哪兒呢?
林中蚊子不少,這夏末季節,正是它們最後的瘋狂節日,一窩蚊的全都出來吸血了,沒一會兒功夫,我只覺得臉上極癢,腳踝極癢,只敢伸出手輕輕撓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暴露我們的行跡。
我這廂正小心翼翼著,且聽斜前方傑森那處“啪”的一聲巴掌,想是有蚊子襲了他了。我嚇的忙看向小沐,他好象沒有聽見,身姿未動,仍原地等著。我迅速擺出憤怒的表情等待傑森回頭,這傢伙盡添亂,咬一口吸點血又不會死,癢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