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住點圖謀不軌之徒。
可是隨著陳長生的出現,一次一次的挑釁,一次次的廝殺,甚至最後一口氣攻上了壁水派的道場,打破了滄溟山的山門。
轟隆一聲。
倒塌的不僅僅是壁水派的山門。更是四宗二十八派努力支撐著的臉面和骨架,也就在此時,所有的修士們才明白了道門竟是虛弱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就如同是一隻看似威風的紙老虎,有膽子一捅就會破掉。
於是這才有了顧雲川和眾多小門派的反抗。
只是這一切非但沒有讓他們將四宗二十八派這隻紙老虎打翻在地,反倒是挑動起了一直守在旁邊,垂涎中土許久的餓狼的野心,而白蓮教的崛起恰恰就是這隻餓狼探出來的第一隻爪子。
沒有人知道佛門這隻養精蓄銳了成千上萬年的餓狼還有多少的後著。可是所有的人都隱約意識到也許這場因為修士內鬥而拉起來的亂世大幕興許會演變成一場絲毫不遜色於上古時巫妖大戰的漫長戰爭。
其血腥,殘酷,慘烈,說不定比起那場大戰來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場大戰的後果是大能離去,巫妖退避,人族成為中土世界的主宰。那麼這次呢,誰又將不得不離去,誰又會成為最
眼下還沒人能夠看的清楚,不過無論是四宗二十八派還是顧雲川都是盡力的壯大自己的實力。
而一個門派的實力,除了門中弟子人數和普遍的道行深淺,剩餘的就是法寶,丹藥,陣法等等了。
儘管法寶不見得是決定一場漫長戰爭的最關鍵所在,可是一件犀利到逆天的法寶卻足有在一場懸而未決的戰鬥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這幾乎是所有修士的共識。
如此一來,亂荒海中的這個仙府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倆家目光聚集之處。
正因如此,無論是清澄子,還是程無憂所接到的號令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容有失。
倆人日光相交時,都看出了對方眼睛中的無奈,良久後清澄子道:“既然沒有辦法可想,那就只有依照人家畫好的道道走了,能過去多少。各憑本事吧。”
“如此也只能這樣了。”程無憂疲憊的點了點頭。
此時外面的風浪已經小了許多,不過船隻相距那個小島已經有百里之遙,倘若在中土之上,這區區百里,即便是剛剛築基的修士也算不上什麼很遙遠的路途,可此時乃是在亂荒海中央。靈氣紊亂,施法要事倍功半就不說了,更糟糕的還有狂風巨浪艱難前行,一個不慎掉入海中只怕連屍骨都找不到。
“莫非這是天要絕我道門清澄子輕嘆一聲,滿臉的悲若之色。
程無憂聽了這話就滿肚子牢騷,什麼叫絕道門,是絕你們四宗二十八派,倒黴的是我們被你們給殃及了池魚。要不是你們平素裡太過跋扈。天天打壓這個,打壓那個,以至於惹了陳長生,又怎麼會連帶著惹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海哥。
只是這話他是不好當著清澄子面說的。也只有勸道:“福禍相依,興許這也不是個壞事呢。”
“但願吧
兩人商議妥當,便各自分頭卻挑選弟子,眼下和方才不同,只能靠各自的本事上島,若是道行淺的冒然前往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自然是選取精銳弟子前往。 不僅如此,還有隨同而來的那些散仙也得傳話過去,畢竟他們兩家手裡的仙府總圖碎片不過七成多一點而已。剩餘的還都捏在那些散修手裡,本來說好是一同過來,進了仙府再依各人本事拿取法寶的,此時倒好,有福同享,有難自然也得一起扛著。
一番商議後,上島的人都聚攏了起來,四宗二十八派人數最多,一派之中除了十個弟子外還有個長老跟隨,算下來九幽將近三百來人。
至於顧雲川就略顯少了些,不過兩百來人,不過道行卻都不淺,最少也是個金丹期,大多以心動期為主,還有幾個靈寂期的修士。
剩下的那些打算跟過來撿便宜、分好處的散修道行就有些良莠不齊了,不過既然能撿到碎片,就是先前來過亂荒海,道行再查也是個金丹期,加起來也有一百來人。
“想必諸位也聽說是怎麼回事了。我就不在贅述了。”清澄子站出來道:“此番上島,各憑本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四宗弟子,隨我來。”說著祭出法寶,率先一步騰空而起,朝著小島方向飛去。
“顧雲剛的道友們,走了程無憂也高喝一聲,劍光一閃,凌空而起。
至於那些散修本來就是各行其是。更是沒個領頭的,見他倆走了,也呼啦一聲飛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