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符文和靈識撞擊時滲透過來的靈氣都讓他的靈識如沐春光,暖洋洋,好不舒服,非但不會受傷,反倒讓靈識收益良多。
先前陳長生一次次近乎自己的將靈識朝著方碑上貼靠,就是在等待這個符文出現,此時好不容易將它盼了出來,自然不會就這麼任其溜走。
靈識蜂擁而來,經緯交織,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這符文圍了個風雨不透,水洩不通,並且一點一點的朝著那符文擠壓過來。
此時陳長生的靈識交織在一起就如同是個細密的漁網穩紮穩打的收緊,而那符文則是落入其中的游魚。
倘若這符文和別的符文一般。能夠傷的了陳長生的靈識,興許還有幾分拼個魚死網破的可能。
奈何它每一次衝撞都只會讓陳長生的靈識越發的強健,不僅逃脫不出陳長生耐心編織的靈識大網。反倒是隨著靈識越捆越緊,所能挪動閃避的空間越來越最終退不可退,避無可避,被陳長生的靈識一擁而上,將其牢牢的束縛住。
將這符文困住,對陳長生來說也不過是先前的籌劃成功了第一步,圍捕這符文之時,他也沒有忘了時刻分出靈識盯著近在咫尺的方碑。
儘管陳長生有心將這符文擒住之後收為己用,不過心裡也在擔心方碑之內的符文彼此緊密相連,組合成一個陣法,只要一個符文被困,其他的也會蜂擁而上。
倘若真是那樣的話,陳長生也只能忍痛將這符文放掉。
不過讓陳長生慶幸不已的是他所擔心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並沒發生,儘管這個符文被抓,但是方碑之中的其他符文卻並沒什麼反應,已然在自顧自的四處遊戈。
這讓陳長生在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也意識到這些符文雖然都在方碑之內,不過彼此之間卻並無干連,雖說覺得有些蹊蹺,不過對陳長生來說,這卻是好事一樁。
安下心來之後,陳長生便分出一縷靈識,朝著被捆的跟粽子一般,絲毫無法動彈的符文探出。
依照陳長生先前的猜測,想要將方碑煉化,首先得將蘊含其中符文盡數收服。而這個便是至關重要的第一步,只要能將這符文煉化歸為己用,那麼在收服其他的符文時,自己的靈識就不再擔心會被損壞,也就等同於是站在了不敗之地上。
不得不說陳長生的如意丹佔品兇很好。只是當他的靈識貼到符文戶卜。試圖將其煉幾剛刀才發現這小小的符文之上竟然也是禁制重重。
他粗略的數了一下,竟有九道之多小並且這一道道的禁制遠比自己先前煉化九天十地流光梭和中流砥柱時遇到的禁制艱澀而玄奧的多,自己以前遇到的禁制之中,也唯有山河圖中的禁制能與其相提並論了。
頭疼呀。
陳長生在心裡悲號一聲,他拆解的禁制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了,很是清楚拆解這麼艱深的卓制所要花費的心力和時間絕對是龐大的。也許是一年半載,也許是十年八年,甚至百年千年也說不定。
要是換成平時,陳長生說不定會隨手將其披到一旁,他手裡一攤子事等著辦,連山河圖上的禁制都沒閒工夫拆解,哪有閒情逸致理會這個。
可是此時身處無形屏障之內,卻由不得他不耐著性子慢慢拆解這些禁制,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一想到從這無形屏障中出去後,自己就能宰了青狐洩恨,陳長生滿心的苦悶頓時就變成了無窮的熱情,打點精神,開始一點點的拆解這字元上的禁制。
拆解禁制,就如同是在玩世俗界中的解謎遊戲,看似紛亂無序的禁制中總是藏著一星半點破解的途徑,只要找準了,想要將其拆解並不困難。
不管禁制是由何人佈設,皆有破解之法。倒不是說佈置禁制之人不想做到十全不美,而是不能。
天道雖說至正至公,可照樣會讓世人留下一線生機。在天道之下衍生出來的諸多道法自然更是如此。
而陳長生要做的就是在這禁制中找尋那一絲破綻,從而將其拆解執
小小禁制,內中卻有包羅萬嘉,幸好陳長生早有不少拆解上古禁制的經驗,此時雖覺得這禁制玄奧,但也不是束手無策,只要耐下心來。總能迎刃而解。
在此其間,陳長生不僅是對禁制體悟,連對平素習練的道法的領悟也大有長進,從一開始的無可奈何漸漸變成了沉浸其中,不亦樂乎。
時光永是流逝,在山河圖中尤其顯得快速,在陳長生興致盎然的拆解禁制時,草木幾度枯榮,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七年過去。
哈哈,大功告成。
隨著一聲喜悅的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