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次聽說此物,但既然能被玄武宗七派都看得上眼,想必肯定是個了不得的珍寶,焉能不派人在此看守,粗略的算上一算,除了宋家的人外,自己真想剷平翠煙山只怕還得再多應對七八個修士。
倘若這些人的修為都和羅斯元差相彷彿,或者略微高上一籌,那麼就算自己此時乃是凝魂大圓滿境界,穩壓他們一頭,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這幫傢伙不要麵皮一擁而上,自己未必就能討得了好去。
再說了,當日室火派的葛李二人施展的合擊之術他還記得清清楚楚,既然室火派有此秘術,難保其他六派就沒有,若是把這些人逼急了,也使出這樣的秘法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更何況,自己先前雖說是打破了翠煙山最外層的一道圍牆,可是裡面還有兩道,依託著靈脈源源不斷供給的靈氣,那兩道圍牆就足以將個翠煙山圍得鐵桶一般。
他就算能夠故技重施,想法斷其靈脈,可宋家也不是傻瓜,焉知人家有沒有琢磨出什麼應對的狠辣計策。
想來想去,陳長生咬著牙將心中的仇恨壓了下去,欲要殺人先謀自保,這是當日他臨去五行秘境之前師父反覆叮嚀的一句話。
陳長生一直銘記於心,此時蘇蘇沉睡未醒,師父和火丁師叔也沒在身旁,除了個來福之外,他沒有任何幫手,想要啃下翠煙山這塊硬骨頭,為枉死的大哥,大嫂,未曾出生的侄兒,以及屍骨無存的列祖列宗報仇雪恨,就只能靠自己。
因此陳長生寧願凡事都想的妥帖一些,免得事到臨頭懊悔遲。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長生從來都沒有自詡為君子,但是面對著翠煙山這樣滿是靠山和幫兇的仇敵,他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為此陳長生躲在山河圖中,絞盡腦汁將所能想到的諸般變故都反覆盤算了無數遍,並一一琢磨出了應對之策,或是煉器,或是種植五穀雜糧,或是苦練新的法術,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等到陳長生以為凡事具備時,山河圖中又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將準備了多日的物件一一放在須彌袋子中觸手可及的地方,再次確認取用自如後,陳長生喚過來福道:“好好看家,我去去就回。”說著摸了摸來福的大腦門,隨後心念一動,已然出了山河圖。
也就在他剛剛現身時,就聽到不遠處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盧師兄,咱倆都在這破山頭上轉了幾圈了,也沒瞅見有什麼妖獸出沒,莫非……先前見到的那股子妖氣乃是走了眼不成?”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想必不會。”另外一個嗓音低沉的男人道:“再好好找一找,那股子妖氣也不是隻有你我兩人看到,哪裡能錯了,現下尋不到,多半是藏到了個極為隱秘的所在。”
“狡兔尚有三窟,何況是隻成了氣候的妖獸,咱倆都快把這青丘山翻個底朝天了也沒找到,八成是早就逃遠了,依我看這次咱倆說不定是要白來一遭了。”
“那倒也不至於。”那盧師兄嘿嘿笑道:“這妖獸藏的越深,洞穴之內就越是有可能藏有上古遺寶,你許是沒聽說過,此地上古時候乃是妖怪橫行,群鬼亂舞之地,說不定就有哪個上古大妖的洞府開闢與此,若是湊巧被那妖獸佔了去,咱倆豈不是能撿個便宜?”
“師兄說的極是,看來還得再好好找找。”先前一人聽說有上古遺寶,頓時就來了精神,嘴裡邊沒口子的吹捧那盧師兄見識淵博,為人厚道,邊感嘆道:“本以為被派到翠煙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是個苦差事,沒想到卻還有這樣的好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章師弟這話說的為時過早,等尋到那妖獸再說也不遲。”
“盧師兄說的極是。”章師弟笑著應和了一句,隨後又忐忑不安的道:“你說那個五行宗叛逆陳長生會不會隱藏於此?我可是聽說不僅羅斯元粉身碎骨、灰飛煙滅,連帶著那廝也沒了蹤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
“章師弟多慮了,別說那日羅斯元自爆時威力驚人,連護山陣法的外牆都炸塌了小半邊,現在都修繕不好,那陳長生修為再高也不過是血肉之軀,想必也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算他還活著,傷勢肯定不輕,每個三五年也休想痊癒,我若是他早就能有多遠就跑多遠,豈會待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等死?”
“聽師兄這麼一說,小弟就安心多了。”章師弟長出一口氣,聲音也輕鬆了不少。
“哼哼。”盧師兄冷笑一聲道:“瞧你那點膽量,虧得此處只有你我二人,要不然被旁人聽了去,豈不是笑我鬥木派弟子膽小怕事?要我說,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