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打包票。最讓安妮心裡不安的,是小錢變相的轉移財產,以公司的名字搞出來越來越多的欠款。“安妮,我可都是走的正規程式,這些專家說不上有頭有臉,也都有理有據,古董這種東西,本來就屬於奇貨可居,就算要變現也得天時地利與人和。”馮峰心裡很不舒服,他覺得安妮把自己當成了騙子。馮峰的話,越來越象冷水。安妮又開始懷念方丹的建議,拿了房子車子和票子不就得了嗎?說不定小錢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虛張聲勢,拖著不想離婚,要不就是來緩兵之計,想轉移財產。想到這兒,安妮忿忿的撥通了小錢的電話。“又想幹什麼?”小錢的聲音懶洋洋的,透著百分之二百的幸災樂禍。“幹你妹!姑奶奶請你吃飯!你要是敢不來,我拆了你骨頭!”安妮發瘋似的尖著嗓門對著手機嚷,馮峰手裡的水杯啪的掉到地上,連水帶玻璃,碎了一地。刑偵隊總結會,隊長當眾表揚周平。若不是他情報摸得準,鑫九城的突擊行動功敗垂成。隊友們噼裡啪啦的鼓掌,為周平的機智,況且當時他還掛彩受了傷。以至於散會了,大家還分別對周平進行表情慰問,那意思是:疼嗎?疼就忍著點兒,男人還怕疼嗎?曾彥一臉羨慕的看著周平,“哥們兒,你行啊,才轉到刑偵隊幾天啊,比我幹了三年還出彩。”周平沉默不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摸底是怎麼來的。港臺影視劇的說法,林曉曉是他的線人,而且還是個暗線,周平沒有把林曉曉摸底的情況報備,不是貪功,是他不想把她暴露在人前,報備了,必定要說清楚林曉曉的情況,一旦說清楚情況,刑偵隊的好多人就得知道這件事兒,知道這件事兒,就得知道林曉曉是何許人也。“立功了還耷拉著臉?,今天週末,慶祝去!”曾彥遷怒自己被排擠在鑫九城的行動外,是因為他受傷的手臂。“不去了,我還有點別的事兒,改天吧。”周平沒什麼情緒的推開曾彥,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畢竟是掛了彩的人,疲憊是難免的。“改天就改天,你先好好休息幾天。”曾彥有些掃興,但他還是挺體諒周平的難處,“我送你回家吧。”“不用,我約了……別人。”周平的表情有點兒苦澀,他不自覺的抿抿嘴唇,不等曾彥反應就快步離開。物是人非,鏡花水月。安妮和小錢這兩塊沒辦法重圓的破鏡片,竟然真的象千千萬萬的情侶一樣,像模像樣的坐到了格調高雅的餐廳。還好意思笑著看對方,須不知各自萬千風情的笑容下面,暗藏了多少把歲月催人老的殺豬刀。“奶奶,真破費您老人家請我吃飯了!”小錢嘻皮笑臉的,拼了命的點餐廳最貴的菜。“把那‘姑字兒’說全了,你幹嘛點那麼貴的菜,差不多就行了。”安妮狠狠的瞪著小錢,她說不好會選擇房子、車子和票子,小錢恨不得到處撒錢的架勢讓安妮很不爽。“那哪兒成啊?你跟我離婚等於要了我的命,我還不得把我的命吃回來點兒?”小錢完全無所謂的架勢,夫妻本是同林鳥,離婚臨頭各自飛,都各飛各的了,錢還算個逑啊?別說錢了,就算人又如何?除了撕破臉皮發了瘋似的恨不得咬死對方,不也算逑嗎?“房子、車子、存款和古董,全都平分,一年夫妻百年恩,我夠意思吧?”安妮攤牌,她避開了方丹和丁傑找小錢,就是想要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法,這也算利益均沾了,什麼都一半,有誰象她這樣好心的?“我沒意見,古董放你哪兒,你賣出錢了,再分給我錢就行,房子車子給你,我的部分從存款裡折現給我,明天我就要,反正離婚是定了,免得夜長夢多,要是我現在出去找女人,說不定你還會扣我帽子,說我重婚罪呢。”小錢答應的倒乾脆,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小錢的乾脆利落反而讓安妮起了疑心,為毛他不堅持要古董了?說不定那些古董根本不值錢,他真正想要的就是要跟自己平分房子、車子和票子!安妮開始有點兒遊移不定,她不允許自己吃虧,誰讓眼前的男人先對自己無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