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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變。”

剛才還一口一句閨譽,現在卻不知道將它拋到了哪裡。年紀這麼小就如此刁滑,長大後還不知是怎樣的情景,怕是會禍害到不少人。

只是,不知為何,與她交談時,經常會忘記她還是個孩子的事實,無意識地就會將其當成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成年人。

他不由又想起了老友說的另一句話——

“亂世到,妖孽生。”

青年目光微凝:亂世……

天下萬民,有幾人願意活在亂世?

可若真地碰上,所能做的——唯活而已。

二更

蘇綠小時候也曾因為各種小說和電視劇仰慕過“俠士”的生活,不過,當她學習騎馬後不久,就發覺了一件事——這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在馬上騎的時間久了,雙腿之間就會從隱約有些難受變得極為難受,甚至磨破皮血流如注。心理上她早已經歷了這樣的過程,但身體上,“二丫”還是第一次騎馬。

好在只是一個小時。

一聲嘶鳴後,馬匹停了下來。

蘇綠從青年的背脊上抬起頭,耳邊一直呼嘯而過的風聲戛然而止,反倒讓人有些不適應。她緩緩吐出口氣後,鬆開手翻身跳下馬,因為雙腿較軟的緣故,就是一個踉蹌,好在緊隨其後的元承穩穩地扶住了她。

“抱歉。”是他心中太過焦急,所以一路上跑得極快。

“沒事。”蘇綠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只是……她抬起頭注視著在夜色中格外顯得高聳陰森的山,“我覺得我明天起來腿會斷掉。”

“無須擔心。”元承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臂夾起了她。

“……這位壯士,”蘇綠無奈了,“你能換個姿勢嗎?”

“……”青年想了想,把她從右臂邊轉到了左臂邊。

蘇綠:“……你·敢·背·我·嗎?!”這貨是把她當成大號洋娃娃了麼?夾來夾去的!

元承看了她眼,將其放在地上,而後背對著她蹲□去:“上來。”

蘇綠毫不客氣地爬了上去,有免費的大馬不騎,自己爬山……她又沒病。

感覺身後的人已經爬上來,青年再次說道:“抓緊。”

蘇綠微勾了下嘴角,驟然縮緊手臂。

青年:“……”

“義士,你怎麼不走?”

“……松點。”他的脖子簡直快斷了。

“哦。”蘇綠鬆開手,現在他總算知道“說話不被對方理解”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了吧?

因為還有“病人”在山上等著,蘇綠只小小地報復了下,而青年顯然也無意打擊報復,只提起氣揹著她快速地奔跑上山。

蘇綠這才發現,看似平靜的雲山之上其實步步殺機,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崗哨,老遠見到二人便大聲喝道。

“口令?”

“……糖醋魚。”

元承說地似乎有些不甘不願。

蘇綠則有些好笑地問:“這口令不會是元啟義士設的吧?”

“……”

好像猜對了呢。

“老四,我怎麼好像聽到女人的聲音了?”

“喏,不就在大當家背後揹著。”

“……大當家背個女人回來了?莫非是咱的壓寨夫人?!”

“我看必須是。”

“不過看起來個頭挺小,聲音聽起來年紀也不大,原來咱大當家喜歡這一口啊。”

“嘿嘿嘿嘿,連夜從山下帶上來……”

……

身後模糊傳來的嬉笑聲讓元承俊臉一黑,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纏於此的時候,只暗自記住這兩人的名字,想著稍後再讓他們別胡說八道。

可惜他卻忘了,上山那是要經過無數道崗哨的,有些人雖沒有說話,眼神那卻是格外犀利。

而蘇綠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幾乎每個哨崗的口令都不一樣,風格也各自不同,從“糖醋魚”到“聚寶盆”再到“三七花”……最後又來了個“魚腸劍”,她敢肯定,最後一個口令八成是元承取的。

透過最後一道崗哨後,又是一路飛奔,最終,青年踏入了某個小院之中。

院中滿是草藥的味道,蘇綠左右一看,發現四周擺放的架子上果然都是各種或新鮮或半乾的藥草,和慕秋華的院子一樣。

院子的盡頭是一座屋舍,此刻門大開著,燈火通明。

“大哥,你回來了啊!”元啟少年突然從屋中奔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