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怒喝一聲,七八個人都衝了上來,有兩三個直接衝著齊巡正衝了過來,“把他的腿給我打斷了!”
“老大,他的腿已經斷了!”
“那就把另外一條腿也給我打斷!”
齊巡正頓時知道,這些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心中滿是憤怒,卻也不忘記了自己的兄弟們,對他們大聲喊道:“快跑!”自己就揮舞著柺杖衝了上去。
若是平日裡,兄弟們整日干粗活,力量一個比一個大,倒不見得打不贏這些人,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個體力和精神都透支了,想要和這些吃飽喝足的小混混打架,那可是力有未逮。
“哎呦,這老小子厲害!”齊巡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著,就啪一聲打在了一人的小腿上,那人嗷一聲,就抱著小腿跪下了。
齊巡正覺得自己肋下夾著的柺杖自己動了起來,虎虎生風,帶著他都如同陀螺一般旋轉起來。
“小拐,你好厲害,小拐,加油!”齊巡正忍不住喊了起來,這根子柏風送他的柺杖,實在是太有靈性,有些時候,齊巡正忍不住把它當做一隻小狗小貓,甚至是個小孩子來對待,甚至還起了一個名字,在沒人聽到的時候,小心叫叫,卻不好意思在人前叫。
“看我鐵柺齊!”齊巡正就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揮舞著手中的柺杖,和那些人打在一起。期間身上捱了多少下,他也不知道,反正只要和他對上,就定然被他打得抱頭鼠穿。
另外一邊,葛頭兒拎了一根撬棒,拿在手中,水火棍法施展得水洩不透,齊巡正訝然道:“小葛,你這棍法不錯啊,哪裡學來的?”
“管他那裡學來的,打他奶奶的!”葛頭兒這邊也是奮不顧身,他剛剛學了一點皮毛,僅僅入門的練氣功夫,但終究是入了門,比普通人還是要強上不少,加上平日裡欺男霸女慣了,很是習練了一陣子的功夫。
正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這種速成的功夫,他還是捨得下功夫的。
看齊巡正和葛頭兒都發威了,其他人也都抖擻精神,和小混混打在一處,不多時,就分出了勝負。
小混混們一個個哎哎呦呦倒在地上,呼痛不已,齊巡正這邊也不輕快,有好幾個人是真的頭破血流了。
就在此時,又有一群人影從薄霧中衝出來:“什麼人在此打架鬧事,都給我抓起來!”
一個巡正帶著十來個人從薄霧中衝了出來,齊巡正連忙道:“誤會,這些流氓前來滋擾工地,我們乃是監工司知正院的人,我是知正院巡正齊……”
“我管你是什麼人,都抓起來,讓你們老大來領人!”那巡正卻是不等他說完,直接大手一揮,打斷了他。
這巡正正是和郭郵局等人商量時,那位身在監刑司的鄭巡正,他能夠無視齊巡正,自然還是因為齊巡正沒有穿官袍——幹活的時候,總不能穿著礙事的袍子不是?
齊巡正剛想從懷裡掏出來自己的信物,就被兩三個人七手八腳按在地上,還有人趁亂踢了他幾腳,小拐掙扎了幾下,想要出去再打這些傢伙一頓,被齊巡正緊緊抱住,他擔心這些人會毀壞小拐。
齊巡正被按住,其他人也只得束手就擒。
“都帶走!”鄭巡正帶著人押著齊巡正等人去了,只留下滿地的各種工具。
子柏風是快到中午的時候,才知道此事的,還是落千山來找他,才知道這事。
這幾天齊巡正等人一直在外面幹活,沒事就不來找他彙報,他知道遇到了許多磨難,但是覺得再磨練一下齊巡正和葛頭兒兩人,卻也沒有壞處,這倆人畢竟認識日短,不能完全確定他們的品性。
誰想到,一個不查,竟然出了事。
子柏風趕到監刑司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那個鄭巡正,飛揚跋扈,我們大人極為不喜,也正是因此,才會向義父把我要過去,這些日子,我和他衝突了好多次了,我估計他不見得會給我面子。”落千山小聲對子柏風說著情況,那邊監刑司的知正白知正已經走了出來。
白知正面白如玉,看起來像是一個白面書生,誰也不知道,其實他是軍隊出身,曾經是戰場上殺敵的猛將。他曾在蠻牛王麾下服役,蠻牛王和望氏交好,所以他同望氏的幾名後生也走得很近,這才曲線瞭解到了落千山這員猛將的存在。
正說著,白知正已經從府內迎了出來,距離很遠就大聲道:“子大人,久仰大名,一直未曾得見,甚是遺憾,卻沒想到第一次見面之下,竟然是這種情況,白某實在是慚愧。”
“哪裡,是在下來的唐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