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姑,我心裡一直想,如果我有這樣一個哥哥……”
口胡,這太殘酷了,竟然還玩“我一直把你當哥哥”這種橋段!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不是好閨蜜就是耍流氓!子柏風都忍不住吐槽了,想要幫柱子說上兩句,但最後他還是輕輕搖了搖頭,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這東西,涉及的心理層面太複雜了,無可救藥啊!
感情這種東西,就是如此,有了就是有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就像細腿對柱子,從不問可否,不問資格;沒了就是沒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就像是紅妹對柱子,也不問可否,不問資格。
柱子難以置信地後退了一步,他甚至想過要血戰一場,甚至死在這裡,卻從未想過,竟然會被紅妹這樣捅了一刀。他對紅妹的感情,或許並沒有深刻到了需要來個你死我活,但是紅妹被抓走,卻讓他在自責、擔憂中,不自覺地把紅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向上提了一個檔次。和之前每次相親被拒絕只是傷面子不同,這次他真的是傷了心。
“嗚!”一聲低沉而憤怒的吼聲響起來,細腿猛然從柱子的背後躍出,對著白虎王,發出了兼具挑釁與威脅的怒吼,她不允許任何人傷柱子的心,絕不允許!
曾經很多次,他們土生土長的三妖王一起對付白虎王,都只能落得下風,白虎王本身就是虎,是山林之王,佔有先天上的優勢,一對三尚且佔據上風。而它只是一條狗,只是尋玉犬,但是此時此刻,什麼差距它都顧不上了,它只有一個想法,讓這隻知道壞事的老虎死!讓這該死的女人死!
“嗷!”細腿猛然向前撲出,它不是柱子,不管是誰攔在前面,它都不會心慈手軟,擋我者死!
這一刻,細腿身上妖氣縱橫,化作黃色流光,包裹在它的身邊,它猶如化身飛梭,迅若閃電!
白虎王也不甘示弱,用腦袋將紅妹拱到一旁,和細腿撕咬在一起。
“細腿!”看到細腿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柱子再也按捺不住,指揮著飛劍就要加入戰團。
“住手!”子柏風連忙大聲呵斥,只是此時此刻,已經沒人聽他的話了,他邁步就要向前,那隻豹子連忙咬住他的衣襟,不讓他靠近,此時虎爪、犬牙、飛劍交錯,實在是太過危險。
“住手!”子柏風再喝一聲,這一聲卻是蘊含了“養妖訣”的力量和他的官威,一人兩妖同時動作一僵,停了下來。
但只是這麼一小會,一人兩妖身上都已經帶上了傷,紅妹不顧危險,撲到了白虎王的身邊,伸手幫它捂住身上的劍痕,轉臉怒瞪著柱子:“你怎麼能傷它……”
“柱子叔,走吧。”柱子還想說什麼,子柏風卻是搖頭,“一向年光有限身,不如憐取眼前人……”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說的柱子,還是說的紅妹,他不能勸細腿放棄自己對柱子的感情,也不能勸柱子放棄對紅妹的感情,他只是掃過柱子,然後看著紅妹,道:“你好自為之吧。”
人妖殊途,更何況眼前這隻老虎是尚未化形的小妖,更未開化,人與妖,人與虎,怎麼能夠一起生活下去?怎麼能夠得到幸福?
有些東西,子柏風一直不敢想,譬如他身邊的那些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妖怪們,譬如白狐、青蛇、束月……
它們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是寵物對主人,是朋友對同伴,是學徒對導師,還是……女人對男人?
柱子失魂落魄地從洞穴裡走了出來,無語問蒼天。細腿抬起頭來,陽光下主人那濃重的陰影籠罩在它的身上,它眼中噙滿了淚,身上滿是傷痕,卻不及心痛萬一。
不能,可惜它不能。
終究只是奢望,只是一種難以企及的奢望。
子柏風看向了紅羽,問他道:“紅羽,化成人,就是人了嗎?”
紅羽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是不是人,只有人知道,可他不是人,他怎麼知道人是什麼?
這世界上,又有誰知道呢?
一直依偎在子柏風身邊的豹子停住了腳步,表示自己就送到這裡了,子柏風摸了摸它的腦袋,點了點頭,豹子轉身消失在了山林裡。柱子邁步登上了雲車,回頭看向了山洞的方向。
紅羽駕著雲車盤旋飛起,山洞門口掛著的那襲紅衣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之外。
“小夥子。”高仙人突然開口了,柱子連忙收拾一下自己的表情,恭敬道:“仙長。”
“小夥子,我精擅命理之術,看你命格,你當九歲喪父,廿五喪母,一生三災九難,命運多桀,但奇怪的是,竟然有貴人相助,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