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札爾於是放大了膽子,把嘴唇貼上她的唇,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我愛你,奈菲莉。”
“我會學著愛你的。”
“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以後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他吻了她,姿勢有點笨拙。兩人相擁著上了河岸,躺在蘆葦叢中的沙灘上。
“我也是第一次,我還是處女。”奈菲莉輕輕地說,帶著點羞澀。
“我要把一生獻給你。明天我就到你家去提親。”
她笑了笑,全身散發著一種被愛情征服的慵懶。“愛我,好好愛我。”
他翻身壓在她身上,定定地凝視著她淡藍的雙眼。他們的身與心就在這正午的陽光下結合了。
奈菲莉靜靜聽著父母的訓示。她的父親以製造門門維生,母親則在底比斯市中心的一家工作坊當織布工。父母親都不反對這門親事,但是他們希望先見見未來的女婿再說。
當然了,奈菲莉結婚並不需要徵求他們的意見,但她對雙親的尊敬使得她無法忽視他們的意見。母親的看法有所保留:帕札爾會不會太年輕了一點,至於他的未來,疑慮也就更大了。而且,今天提親的日子耶,竟然還遲到!他們的煩躁也感染了奈菲莉。她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若是他已經不愛我了呢?或是不像他所說的,其實他只想追求一段短暫的激情呢?不,不會的,他的愛必定能堅如底比斯山。
他終於出現在奈菲莉雙親簡樸的住處了。為了使這一刻顯得更正式與鄭重,奈菲莉必須保持冷淡的態度。“很抱歉,我在巷弄裡迷路了。我的方向感實在不太好,平常都是我的驢子帶路的。”
“你有驢子?”奈菲莉的母親驚訝地問。“它叫北風。”
“年輕又健康嗎?”
“他從來沒有生過玻”帕札爾笑著說。“你還有什麼財產?”
“下個月我在孟斐斯就有房子了。”
“法官是個不錯的職業。”父親說道。
“我們的女兒還很年輕,你不能再等等嗎?”母親坦白地問。
“我愛她,我希望馬上和她結婚,一刻也不要浪費。”帕札爾的神情十分嚴肅而堅決。奈菲莉深情地凝視著他,分明已經深陷情網,她的雙親也只好屈服了。
蘇提的車馳騁過孟斐斯主要軍營的大門,衛兵急忙丟下長矛撲身倒地,以免被馬車輾得粉碎。蘇提沒有勒馬便跳上了臺階,馬兒則繼續飛馳進了大中庭。他四階並做一階,直奔位於高階將領區亞舍將軍的住處。他的前臂往勁背一切,解決了第一個警衛,然後一拳擊倒了第二個警衛,接著又一腳踢中了第三名警衛的命根子。
這個時候,第四名警衛則趁機拔劍出鞘,傷了他的左肩。劍傷的痛楚更激增了蘇提的怒氣,他兩手一握,便將對手捶昏了。
亞舍將軍坐在一張草蓆上,面前攤著一張亞洲地圖,他轉過頭問蘇提:“你來做什麼?”
“消滅你。”蘇提恨恨地說。
“冷靜一點。”
“你逃得過法律制裁,逃不過我。”
“你要是攻擊我,你就無法活著離開這個軍營。”將軍語帶威脅。
“你雙手沾滿了多少埃及人的血?”蘇提咬牙切齒地說。
“你當時太累了,所以才會眼花。你看錯人了。”將軍仍舊矢口否認。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
“我們和解吧。”
“和解?”
“我們公開和解是最完美的解決方式。這樣一來,我可以安穩地當我的將軍,你也可以獲得晉升。”
他的話才說完,蘇提便撲了過去,死命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去死吧,敗類!”
亞舍將軍寬宏大量,並不對蘇提提出告訴。雖然蘇提認錯了人,但是他能夠理解,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有相同的反應的。這番言論為他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打底比斯回來之後,帕札爾幹方百計把被拘留在主要軍營的蘇提救出來。亞舍甚至答應只要蘇提主動辭退軍職,他便不再追究他違抗命令與侮辱長官的罪行。
“接受吧。”帕札爾建議道。
“對不起,我沒有遵守承諾。”
“對你,我總是太寬容了。”帕札爾苦笑著說。
“你打不倒亞舍的。”蘇提十分沮喪。
“我會堅持下去。”
“他太狡猾了。”
“別再想軍隊的事了。”
“反正我一向討厭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