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這才算是放過了對方。
讓人給三王和使者安排住處,等人都離開後,楚玉鬆開劉子業地手,冷淡的問道:“你答應我地事,不會作廢吧?”
劉子業心虛的看她一眼,小聲的辯解:“我只是說不殺那三個人,但是又沒說不殺義陽王,阿姐你幹什麼那麼
些傢伙的死活?那些外人值得你這麼重視麼?”
外人?是你叔叔好不好?!
楚玉聞言瞪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她緊繃的神情鬆懈下來,伸手抱住劉子業:“聽阿姐的話好麼?阿姐是怕你殺人太多,招來他們的鬼魂……鬼魂暫且不提,你殺死太多人,今後誰來幫你治理國家?剛才你分明是逼著劉昶造反,這樣才有藉口名正言順的殺死他,難道我會不知道麼?”現在她每天都在房間裡點薰香,那薰香是按照容止所給配方製作的,並且在薰衣物時加重了分量,讓香氣的作用能更加明顯。
劉子業乖巧的偎依在楚玉的懷裡,聞著楚玉身上飄散出來的舒雅芬芳,他慵懶的閉上眼睛,心中殺意慢慢的緩減,只覺無限的安寧和悅:“好吧阿姐,我這回聽你的,先不殺劉昶,把他和那三個一起留在建康中看管著。”
“嗯……一起?”楚玉原本隨口應著,忽然發覺不對,劉昶並沒有來首都啊,怎麼留著?難道劉子業要再下詔讓人來?
劉子業眯了眯眼,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原來阿姐你不曉得,剛才那個使者,就是劉昶假扮的啊。,他從前一直在外,幾乎沒回來過,便以為我不認識他麼?”那小子不老實,既然自己來了,怎麼不敢以真實身份相見?還要假冒使者?
他本想著一會拆穿他治個罪,不過楚玉就在身邊,不喜歡他殺人,他只有暫時將此事壓下:反正,就算讓劉昶回去發兵,他手上的兵力也不足以與他抗衡。
楚玉恍然大悟,難怪她方才覺得那使者反而比三王看起來更高貴些,原來也是王爺。劉雖然耍了小花招,但是其他三王倒是無辜,可惜楚玉分不出來,究竟這四個人中,哪一個才是最後篡位的那個?
按照歌謠上說,應該是劉彧,但是也許是那位隱瞞身份的劉昶也說不定。
楚玉心中陡然浮現一個念頭:假如把這四個人全殺了,這樣就不會有人謀反了吧?不,也不對,劉子業還有其他的叔伯兄弟,殺了這些,還有別人,反倒是殺了四王后,會落人口實,說皇帝暴戾無道,平白給人提供謀反的口號。
她也不可能讓劉子業把有機會篡位的劉姓人全都殺了,先不說劉家人太多了,一時半刻殺不完,倘若這麼做,她的行為與劉子業等一干暴君有什麼不同?
想著想著,楚玉忽然發覺,其實劉子業剛才那個逼人反叛的法子,是很好的。先設法逼著對方起兵,這樣道義上他就佔了制高點……只不過,這麼做的代價是,犧牲百倍千倍的……士兵的生命。
胡四亂想了不知多久,楚玉發現懷裡的劉子業已經睡熟,便小心的移開身體,扶著他躺在柔軟的草坪上,招手讓遠處的太監過來服侍,楚玉悄然的離開。
還沒走出皇宮的地界,楚玉迎面走來個紫色的身影,走近的時候兩人都站住了。
楚玉微微一笑,招呼道:“好些天沒見,你還好吧?”
瞧見楚玉微笑的臉容,天如鏡有些忡怔,待楚玉先打了招呼,他才如夢中醒來般,道:“好,你呢?”
楚玉有點吃驚的望向他:“天如鏡你怎麼了?今天有點奇怪呀。”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一百二十四章 心如飄飛絮
玉覺得很奇怪,天如鏡今天怎麼了,竟然會主動問她從前一向不關心這些,也從來不說客套話的啊。
問好的話從她口裡說出來是正常,可是從天如鏡口中說出來,卻是大大的反常了。
楚玉下意識的朝天際望一眼:沒錯,太陽還掛在東邊,沒蹦到西邊去。
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後,天如鏡咬住下唇,不知道為何有些懊惱,卻又不知為何,胸中淡淡的歡喜,彷彿泉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從未有過這樣的迷茫,這樣的懵懂,這樣的不知所措。
也從來沒有過,僅僅是因為看到一個人,心跳便陡然雀躍起來,而僅僅數日不見,又讓他感覺缺失了重要的東西。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沒有人教導過他,他也絲毫不明白,可是他隱約的能預感到,倘若繼續這樣下去,會不妙,很不妙。
會墜入一個未知的境地,不知道有何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