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看了一眼滿臉哀求的呂嶽,嘆口氣,道:“你便去後山御馬園,做一個看馬的閒職吧。去吧……”
“父皇,父皇,你不為兒臣著想也要為小嬌想想啊……”見老皇帝一臉惆悵,在蕭閣老的授意下兩個侍衛上前架起呂嶽便要往外走去。
“且住。”郎飛打斷侍衛行動,上前兩步來到呂嶽跟前,冷然道:“呂嶽,我且問你,國師手中的玉瓶你是從何得到?”
呂嶽不知前時發生之事,看著郎飛咬牙切齒的道:“家姐所贈,與你何干?”
聽到此處郎飛心中瞭然,冷哼一聲,繼續問道:“你家姐可是原洛河縣令之妻?她現下何處?”
聽到郎飛語氣不善,呂嶽心思急轉之下換了副無辜的表情,道:“家姐行蹤我如何得知?五年前得聞姐夫亡故後他便隻身離開梁國,往嶺南楚邦而去,五年以來至今也無書信往來,此刻她落腳何處我卻是不知。”
“是嗎?”郎飛如何不知呂嶽心中的小九九,沉吟片刻想到他一個修仙之人何必與這等凡人較真,於是對著兩個侍衛揮揮手,放他們帶著呂嶽遠去。
“郎仙長,先時老道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這玉瓶,老道不敢留存,還是物歸原主吧。”
見洞衍老道顫巍巍捧著玉瓶過來,郎飛微微一笑,伸手接過玉瓶,道:“也好,此便算作你賠罪之禮,之前發生之事就此揭過吧。”
洞衍老道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到御案之前,兩手託著那條綾錦交還老皇帝,道:“陛下,這個……蓋了吧。”
老皇帝哪敢再多事,趕忙將其拿過,托起玉璽一下扣在其上,然後笑呵呵的轉身對著李延客氣的道:“李太子,這議和文書今已簽好,待你回去之後,咱們雙方便各按文書所訂之日退兵可好?”
李延站起身,拱手還禮道:“梁世叔說的是,你我兩邦一向交好,只是今次出了此等不該發生之事,唉,說起來小侄痛心至極,還望今後大漢與大梁能夠世代交好,永不言戰。”
“一定,一定,也請世侄回去帶我問候漢皇,十幾年不見,不知他老小子是否風采依舊,哈哈哈哈哈。”
郎飛見老皇帝轉眼變的如此好說話不禁心中鄙夷,開口打斷二人客套。“李太子,議和之事如今已經大功告成,我們該當向梁皇告辭了。”
李延聞得此話點點頭,轉頭同老皇帝出言告辭。老皇帝本想留諸人用完膳再回,待見到郎飛一臉不善的表情,又將那套近乎的話咽回了肚裡。
郎飛一行辭別梁皇,出午門來到皇城腳下,玉衡道人見及已無他事,又向郎飛告罪一番然後辭別眾人而去。
“走吧,且回客棧,不知小芸他們回來了沒。”嘆口氣,郎飛帶著眾人循原路趕往落腳之處。
“快走,快走,萬花樓那可是有熱鬧好瞧,去晚了就佔不到好地方了。”
“嘿嘿,哪個不開眼的啊?連萬花樓的場子都敢砸?”
“外地人吧,也不想想萬花樓老闆娘的背景,這麼大膽?就不怕被官府抓了,下到大獄啊。”
一個明顯外地來的客商,對著身旁的好友道:“這怎麼也是皇城腳下啊,難道京城的官吏也敢如此枉法?”
“你是不知,這萬花樓的老闆娘來頭可大呢,上面有人罩著,四九城的大小官員哪個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緊巴結著。別說了,快走,快走,去了你便知道了。”
聽到身旁匆匆趕過之人的談話,呆子立刻來了精神,一閃身來到郎飛跟前,央求道:“好飛哥兒,此時天色尚早,想來小芸妹妹等人也不會回來,閒在客棧中等候那多悶啊?不若我們去瞧瞧熱鬧可好?”
“瞧什麼瞧?又想給我惹麻煩是不?你那點心思能瞞過誰?有事沒事就攪風攪雨。”
“嘿嘿,還是飛哥兒瞭解俺,水攪渾了才好下手摸魚不是?況且你也聽到那些路人之言,這老闆娘指定不是什麼好路數,咱們此番去了,若是探得事情真相,也可以幫惹事之人一把。這可是行俠仗義的義舉哩,你說是不是?”
轉眼看到雪婭悶悶的走在眾人之後,呆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訕笑一聲,又出言勸解道:“飛哥兒,雪婭妹子跟我等此去可是至今未發一言,想來是議和之事太過沉悶,而如今遇到此事,不若帶她同去,權當散散心了,你看可好?”
這話說的郎飛一愣,轉過頭,果見雪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萬花樓?一聽便知是那煙花之地,雪婭一個女兒身怎好前往?”
呆子一聽此話,心道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