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儀輕輕拉扯了一下凌斯陽的衣襬,凌斯陽終於張嘴道:“不好好在哥大讀書,回來做什麼?”
“切,張嘴就訓人!”梅朵抱怨道。
經凌斯陽這麼一提醒,韓心儀也反應過來,追問道:“對啊,你怎麼回來了,何時來的?”
“我壓根就沒去!”梅朵嘟起嘴。
“難怪莫以希說你從來沒去找過他。”凌斯陽每次與莫以希聯絡時,都會向他問起梅朵近況,但莫以希告訴他,迄今為止他還未見到過梅朵,凌斯陽催促他抽時間去趟哥大瞭解一下有關梅朵的情況,但莫以希總推脫沒有時間,凌斯陽知道他離不開電腦,又懶,也知道逼不了他,只能趁自己下趟去美國的時候上哥大轉轉,沒想到他還沒去成,梅朵就自己出現了。
“為什麼不去?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你還年輕,不讀書準備幹嘛?”
“我在教舞蹈啊。”
“你傻我再懶得管你!”凌斯陽似乎很生氣,韓心儀這一路上不停地勸梅朵不能放棄學業。
看著韓心儀和凌斯陽你一言我一語的,梅朵很是感動,可是她還是堅持道:“我真的不想離開這裡,而且我現在邊教邊掙錢,還能充實和提高自己的舞技。”
“我可沒讓你放棄舞蹈。”凌斯陽還是忍不住插嘴道,“只要合理安排好時間,在美國在哥大還怕沒舞蹈學?”
“哎呀,這事說來話長啦,很複雜的好不好!等有機會了,我再跟你們講,眼下最最最關鍵的不是談論我的事情好不好啦。”梅朵手舞足蹈起來,有些受不了凌斯陽與韓心儀道,“你倆能不能為自己的事想一想啊,家裡被人破門而入,會是誰呢,心儀姐說不像是小偷,那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心儀姐——”
“胡說!”凌斯陽立即打斷梅朵,“那是找死來了!”
“不正是死了嘛!”梅朵幽幽道,“還有一個關鍵點,那人究竟是怎麼墜的樓?”
“斯陽……”韓心儀突然全身毛骨悚然,害怕地輕輕叫了聲,眼前好似又出現那人貼在地上的可怖模樣!
“今晚誰都不許再提這事,明天我去趟醫院再說。”果然,凌斯陽話一出口,車內再無人說話,每個人或者想著自己的心事,或者按自己的思維邏輯分析著今晚的離奇事件,只有達達一人,因為太累太困,睡得安穩深沉。
到家的時候,凌斯陽叫來的私人偵探樓明已經收集完所需資料,正等著韓心儀回來,詢例提了幾個問題。
樓明告訴凌斯陽,門鎖並未損外,看起來應該是開鎖入內,小偷慣犯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性,梅朵瞪他一眼說你這不是廢話麼?
三人關起門來整理近兩個小時,韓心儀再次確認並沒有失竊任何物品,凌斯陽也表示認同,樓明喝完第三杯白開水後,將空杯遞給梅朵,“加水。”
梅朵收拾了近兩個小時,又累又渴,還要來來回回替他斟水,氣得將整壺熱水瓶放在茶几上,“你可喝個夠唄!”
樓明嘿嘿一笑,放下二郎腿,站起來在屋裡繞了一圈,說道:“99%的可能性說明那人不是小偷。”
“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說明了什麼?”梅朵睜大眼睛,充滿了好奇。
樓明神秘一笑,“說明他就是個小偷。”
“神經!”梅朵打了個哈欠,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了,“你們慢慢分析,我先睡了。”
“他可能偷了——”樓明故意麵朝梅朵離去的方向提高了音量,見梅朵果然放慢腳步,他又賣起了關子,拉長了聲音,梅朵很不甘心地轉過身來,催他快說。
“他可能偷了你們不在意或者不重視的東西,所以你們發現不了甚至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丟失任何物品。”
“你漏了一點!”凌斯陽突然道,“也有可能,他想要某物,但是沒找到!”
“那會是什麼呢?”韓心儀默唸著,果然如樓明所說的,她頭腦裡完全沒有概念。
“先給你們一些時間好好想一想,或者再找找看,不管有沒有訊息,咱們兩天後再碰面。”樓明說完就離開了,梅朵還是覺得這人不靠譜,跟她以前追看的那些偵探小說與懸疑故事裡的探案高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於是她決定先好好睡上一覺,等明天醒來後,她要變身梅爾摩斯將此事查個究竟!
客廳裡,只剩下了韓心儀和凌斯陽兩人,凌斯陽找來碘酒和紗布,給韓心儀清洗了傷口,消毒幷包紮好後,將她抱進了房間。
韓心儀雖然心事重重,可是困得厲害,不一會兒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