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微微怔忡,臉上劃過幾絲痛苦,“請問你是?”
顏洛將臉扭到一邊,“我是花濃的好姐妹,是替她來收拾你的!” ;說著,便狠狠地踢了一腳櫃檯,老舊地櫃檯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她臉上憤怒的表情逐漸變得委屈,一雙杏眼裡也升起了層層霧氣。
“好疼。”
“你,沒事吧?” ;李此見她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上前扶她。
“誰要你扶,你個壞人大壞蛋!” ;顏洛惡狠狠地打了下李此準備扶她的手,倔強的站起身。
李此尷尬地一笑,“小姐,你到底想幹嘛?”
“我今天來,是為了給花濃討一個說法的,你,為什麼不要她?她那麼善良,那麼能吃…………” ;說著說著,她的語氣軟了下來,一想起花濃梨花帶雨的臉,她只覺得一陣心疼。
“小姐,在下還要做生意,請小姐回去吧,若是小姐想要什麼糕點,在下願意贈與小姐,還請小姐…………”
“夠了,誰要吃你家的爛糕點,我問你話呢,為什麼不要花濃?” ;顏洛硬生生地將話打斷,看著李此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絲毫未有一點點的自責與惋惜,一想起不知現在在哪裡哭泣的花濃,眼淚便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空氣中糕點的香味被賦予淡淡的委屈,鋪子裡安靜的似乎都能聽見彼此不安的心跳,顏洛低低的抽噎一聲,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寧靜。
“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要花濃?很簡單啊,” ;李此捂著唇畔,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泛起詭異的血紅。“愛一個人的時候,自然願意給她天底下最好的一切,可如今我已經不愛了,巴不得她滾得遠遠的,你說她特別能吃對吧?沒錯,她不是一般的能吃,我曾以為能吃是福,她能給我帶來福氣,可是你看看我現在,一個客人也沒有,都是她把厄運帶來的,我恨不得她滾得遠遠的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
“你…………” ;顏洛咬著櫻唇,指著李此的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正打算繼續罵他個狗血淋頭,卻聽見身後細微的嗚咽聲。還未等她轉身一探究竟,李此的臉色沉如死灰,茶色的琉璃眸子波光流轉,一瞬間失去所有色彩。
“花濃,你怎麼來了?” ;李此緊緊看著顏洛的身後,往後靠了靠,將櫃檯上寫過的白紙匆匆收起,倉惶不安。
顏洛心頭一驚,轉回身,慌張的想要掩飾臉上的不安,她是揹著她偷偷來的,就是為了不想讓她看到這一幕,可如今,怎麼發展成這般模樣?“花濃,我來這裡,買糕點,聽說這裡的糕點……”
“小姐,我們回家好不好?永遠,永遠不要再來了。” ;花濃極力擦拭著眼裡氾濫的淚水,轉身便逃似的離開。
“花濃,你等等……” ;顏洛憤恨的瞪了眼李此,緊著追了出去。
鋪子裡又恢復了方才的死寂,空氣裡還殘留著女子淚水的氣味,李此輕輕往後倒了幾步,用手捂著胸口,急促地咳嗽起來,鮮血的味道頓時充斥著整個口腔。
一抹白色的身影渡進店裡,看著櫃檯前咳的死去活來的李此,不禁蹙起眉頭。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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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比起死別,我更願意生離
“沒事,” ;李此閉著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漸漸恢復正常,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你是?”
“在下宮沐,剛剛那位胡鬧的姑娘害你傷神了,我替她向你賠禮道歉,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提及方才的一幕,李此頓感內心隱痛,他勉強扯開一抹微笑,“她又沒做錯什麼,何來賠禮道歉之說?”
見李此並未怪罪,宮沐才稍稍鬆了口氣。
“公子既然認識剛剛那位小姐,是否也識得她身邊那位名喚作花濃的女子?” ; ;李此的神情略顯激動。
宮沐詫異,李此的眼瞳中閃爍著熠熠地光,嘴角兀自掛著溫柔的笑意,與剛剛冷酷絕情地模樣判若兩人。他點點頭,雖然他不是個喜歡管別人閒事的人,但是,花濃的事就是洛兒的事,洛兒的事就是他的事。
“剛剛你為什麼這麼說?你不像…………”
李此捂著唇畔,咳得撕心裂肺,纖長的手指間,滲出鮮紅的血跡。
“你沒事吧?” ;宮沐連忙扶住幾乎暈厥的李此,額上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