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在家要聽婆婆的話!”
“老爺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姐的。”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搓著雙手,輕輕地去拉女孩。
“恩,一切都交給你了。陳婆婆。”男子轉身拿衣架上的行李,想要離去。膝蓋卻被人抱住了。
“你已經已經不是小孩了哦!爸爸也是工作需要,為了這個家。乖!”男子掙開女兒的小手,陳婆也這個時候走上前來,將女孩的小手緊緊地拽在自己粗糙的手中。
也許女孩的爸爸已經忘記了女兒當時渴望的眼神,忘記了女兒眼中緊緊含著的淚。但是陳婆記得,在病床前她小心地將灰白色長髮的女孩喊到自己的床前,將手中緊握的小紅包交給她:“丫頭,婆婆對不起你。讓你被認識了那些壞男孩,讓他們傷害了你。你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家人就不在你身邊……這些錢是我一輩子的積蓄,也多半是老爺給的。丫頭,婆婆希望你有個好的前程,別再天天熬夜上網去酒吧了。”
似乎從那時起,姥姥的眼光開始堅毅,姥姥的雙瞳,開始散發著,幽深而黑色的光芒。就算是淚,也應該是黑色的珍珠淚吧!
濱海市的機場,是國內幾個最現代化的機場之一,有一條長4000米長、60米寬的4E級南北向跑道,兩條平行滑行道,80萬平米的機坪,共有76個機位,貨運庫面積達5萬平米,同時,裝備有導航、通訊、監視、氣象和後勤保障等系統,能提供24小時全天候服務。
聽著機場外廣播中的介紹詞,姥姥對這座機場毫無感覺,機場的上空正懸浮著那朵烏漆漆的,捲簾似的雲。
是要下雨了麼?姥姥皺起眉。爸爸和媽媽的飛機,應該已經到了。姥姥對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應該是到了!那麼,等著他們找我了。
身邊有些人舉著高高的牌子,上面寫著歡迎誰誰誰,某某某看這裡跟我走的字樣。有些接到人了,開心地走了,也有人很久不見在原地來回地走動著。有人難以掩飾長久相思離別之情,在機場深情相擁。姥姥忍不住想笑,我應該不會也像他們一樣用那種方式歡迎家人回濱海吧!
“小尹!”正想著心事,身後一個深沉的男中音響了起來。
姥姥一愣,這個聲音雖然有變化,然而畢竟是那個從小最渴望聽到的聲音。她很快地轉過身,看到了滿頭已經華髮的爸爸和身邊攙扶著她的媽媽。
姥姥緊咬著嘴唇,擺出最燦爛的微笑:“爸,媽!”
回濱海市區的路上,頭頂那片捲簾似的殘雲漸漸地飄遠,坐在出租前座的父親始終望著窗外,偶爾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後座的母女倆。“一個人在澳洲的日子很辛苦吧?”父親忽然側臉問。姥姥的手被媽媽緊緊地握在腿上,她望著媽媽和藹慈祥的面龐,淡淡地抿唇一笑:“還好。習慣了!”媽媽柔和地伸出手,在姥姥嬌柔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含笑著說:“看呀,我們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
“是不小了。在澳洲讀完書了對吧?”父親扭頭望著母女倆。
“恩。”
“那明天晚上,跟爸爸一起去跟朋友吃個飯。爸爸的那些朋友們你也該認識認識了!”父親轉過頭,嚴肅而專注的神情讓姥姥微微一愣。
“這樣好麼?讓我們小尹這麼③üww。сōm快就踏上社會!”
“女兒不小了!將來我的事業……雖然她不是男孩子,但是我的事業也只能倚靠我的女兒……”他頓了頓,“繼承下去了!”
“恩,知道了,爸爸!”姥姥的眼神異常堅決,嘴角自然幹練地微笑著。
望著神采奕奕的女兒,父親也點點頭,轉過頭去。繼續望著窗外,那片捲簾似烏雲籠罩下的濱海。
落塵的頭髮漸漸地長了,也沒有工夫去剪。好多人都覺得他愈發地邋遢了,愈發地無可救藥了。一個人成天也不與其他人說話,在走廊見到老師與熟人不像從前那樣很熱情地打招呼,就連衣著也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了陽光的味道。
天氣有些陰沉沉,處於郊外的皇明學院被籠罩在一片烏漆漆的黑雲中。
討厭的天氣!
午後,天空下起了濛濛的小雨。落塵拎著書包從食堂走出,撐起那把舊舊的破傘。從一把把紅紅綠綠的傘陣中走了出去。
風輕輕地吹過落塵傘沿的雨珠,打落在落塵的衣襟上。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想到遠方的那個人。
她,現在一切都還好麼?
那些攙扶著她走過的一個個雨夜,那些送她回寢室的一個個午後,那些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