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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重逢

嘉希二十一年四月,一直潛伏在宗吾境內的北國四皇子部,自數年前在圍剿中逃散後,終於趁著宗吾國內戰之時,再度現出了身影。

此時被朝廷軍所追擊的那股人馬已經與另一股義軍會合,正與宋天天帶領的軍隊僵持著。

突然得知有敵人在她身後現了形,這對宋天天而言是場噩耗,她已經無力再調轉兵力應對後方。

裴竹卻沒打算利用手頭有限的兵力直搗京城,而是在原處遊走著等待增援。

嘉希二十一年五月,北國大皇子率領四十萬大軍,正式攻入宗吾。這一隻軍隊的加入使得宗吾國內的局勢頓時複雜起來。

原本還在與宋天天僵持的義軍一時間陷入了腹背受敵之境,卻依舊不肯接受宋天天的勸降。宋天天也不得不顧忌起萬一敵方兩支勢力聯合起來的後果,不敢逼之過緊。最終兩方都無心應戰,倒是都趁著北國軍隊未到之時撤到了別處。

嘉希二十一年八月,北國大皇子部與四皇子部會合,同時遭到了宗吾義軍的打擊,雙方大戰一場後皆有損傷。

嘉希二十一年九月,宗吾朝廷軍與北國軍隊接觸並大戰,斬敵一萬自傷八千,後又遇到宗吾義軍的追擊,再次損傷大量兵力。

嘉希二十一年十月,宗吾朝廷軍在反擊宗吾義軍時再次遇到北國軍隊,三方混戰許久,皆死傷慘重。

嘉希二十一年十一月,北國再派十萬增援進入宗吾境內,遭到了宗吾朝廷軍與義軍的共同伏擊,幾近全滅。然而宗吾朝廷軍與義軍的共同伏擊並非是事先商量好的,而是不期而遇,於是消滅北國增援後,雙方又大戰一場……

宋天天吐血呼籲:不能再這樣了!

這幾個月來,宋天天幾乎每盤點一次損傷就想要噴一次血,就算知道另外兩方的損失也絕對不會少,她還是感到了深深的傷不起。

然而,打從北國大部隊入侵開始,她就一直試圖和義軍暫時休戰共同對外,卻一直被拒絕。

值得安慰的是,據說北國那邊也同樣一直試圖同義軍聯合,並且同樣一直被拒絕——宋天天對這個情報深信不疑,因為她自己每個月也會收到無數封北國來的求和信,並且她每次都會將那些求和信給暢快淋漓地撕了。

總的來說,三方在對於到底要聯合哪一方共同對付哪一方這個問題上,北國是最沒節操的,義軍是最硬石頭的,而宋天天自己則是最傷不起的單箭頭。

到了十二月初,義軍那塊硬石頭終於給了宋天天一個回應,大意是:休戰可以,但必須要宋天天先放棄皇位,交出玉璽……

於是宋天天只得將這封回信也給撕了,繼續陷入無止境的三方混戰之中。

並且越到後來,宋天天便越顯焦躁,到最後她甚至不敢再親自領軍,只因害怕軍隊因為自己焦躁中錯誤的判斷而陷入不利的境地。而這股焦躁的緣由,便只因為她身旁少了一個人。

嘉希二十二年一月,在宗吾最東面的一條偏僻的小路上,一人一馬正飛快賓士著。

一個渾身泛著酒氣的身影不緊不慢地飄著在那一人一馬的後面,口中還在絮絮叨叨,“誒,我說你這麼急幹什麼,我不都和你說了嗎,那個女人早幾個月前就在混戰中被人幹掉了,你急也沒用……”

“再多嘴我劈了你!”白南之頭也不回地吼了句。

“哎喲,你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口氣嗎?”那酒鬼飄到了他身旁,“你忘記你之前是怎麼求我的了?嘖,你當時就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揪著我的褲腳不放,嘴裡什麼話都求出來了……唉,可惜我沒把那場景給錄下來,不然拿到天上去給那群一看到你就小臉泛紅的夫人小姐們瞧瞧,保管讓她們大開眼界。”

白南之緊咬齒門,緊握韁繩,狠狠瞪了他一眼。

“玩笑,玩笑而已,你別這麼認真嘛,我不會真那樣糟蹋你的形象的。我說你倒是理我一句嘛,你就這麼急著要去找那個女人嗎?”

“接近九個月了。”白南之像是從牙縫裡磨出了這句話,“我一離去就是九個月——如果她要真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哎喲,不就是區區九個月嗎?”那酒鬼聳了聳肩,“我可是為了讓你傷勢好得更快,才把你帶到我的洞府的。所謂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一個不留神就過了九個月不是很正常的嗎?其實你只是還在氣我讓你趴在地上求我了吧……”

“都有。”白南之道,“如果不是我倆現在仙人兩隔,我真想直接掐死你。”

酒鬼乾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