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聽得安若幾乎面紅耳赤的。
好不容易才借了時辰的藉口才脫離了凌老夫人的魔爪。
門口的守衛似乎完全沒想到幾乎很少來前院的表小姐不對、夫人竟會在這個時候來青竹院,心跳漏了一拍,登時臉色都變了。
“夫、夫人。”
儘管還沒成婚,但是不知何時起,府裡的下人已經尊稱寧鳶為將軍夫人了。
見他磕磕絆絆的,安若怔了怔,有些奇怪。
“恩,怎麼了?”
“沒、沒事。”那人趕緊低頭掩飾自己的慌張。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這攔也不好,不攔也不好。
安若似是看出了他的為難,想了想,她試探性的問道。
“將軍可是在忙什麼事?”
聞言,守衛連忙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立刻挺直背脊,像是背書般下意識的將命令脫口而出道。
“將軍有令,只要是夫人前來,不管是有事還是無事,都無需任何通報,夫人可隨意進出青竹院。”
話一出口,守衛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陡然一囧。
銀牙月牙頓時掩嘴噴笑出聲,這守衛怎麼這麼逗。
“既然將軍都吩咐過了,那還不馬上讓開,讓咱們家小姐進去。”
“是是。”
頓了頓,守衛還是立即側身放行了,只是他一直低著頭,閃躲著目光,似乎有些不敢看她。
這模樣,倒像是有點心虛和緊張。
安若心中存了疑竇,但也沒想太多。
室內的氣氛陡然沉默了起來,就連清風吹過竹林發出瑟瑟的響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過了許久,這才聽男人揹著手,薄唇動了動,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道。
“你是千金之軀,沒必要這樣。”
這話和昨夜他說的簡直一模一樣,昨天夜裡她說完之後他也是這般說的。
可她真的不在乎。
為了所愛之人,哪怕是跳上一千遍一萬遍在都城上流權貴圈中看起來極為低俗又鄙陋的舞蹈,她也願意。
既然他都能為寧鳶做到那個份上,她也能為他做到這個份上。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可就算我是千金之軀,但我也有自己深愛之人,我不認為為了深愛之人所做的事是不堪的。”
謝芷萱的這番肺腑之言等同於赤裸裸的表白。
凌燁沒說話。
可即便是這樣,謝芷萱也很滿足了。
她近乎貪婪般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站著的高大男人。
再次見到他,她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兩年。
時隔兩年,她終於又再次見到了他。
再次站到了他面前。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他終於不再只活在她的想象和夢幻中,而是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站在了她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
“凌大哥,你知不知道那些見不到你的日子裡,我過得有多煎熬,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忘了我。”
安若抱著花盆剛想推門,卻見門根本沒有掩上。
裡面痴情的柔婉嗓音也從門縫裡傳了出來,極為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畔。
安若倏地愣在了當場。
這、這聲音……
就連跟在身後的銀牙月牙也呆呆的愣住了。
將、將軍書房裡竟然有個女人?
謝芷萱還在殷切的盼著凌燁的答案,那雙美眸中含著的情意是個人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