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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一定有結果,但不付出肯定沒有結果。

在之後的月考,我的成績不可思議地前進了二十幾名。既然文科是我強項,本身底子也不弱,再加上肯用功,當然會有成績。

班主任煞有介事地表揚我,非要我從最後一排的位子起身讓賢。我篤定地想想白天龍和吳雨的成績,沒再堅持。這兩個活寶,一心跟我比試,果真也進步不小。不過,雖然還是略遜我一籌,但和我一起,從角落裡搬了家。

激流勇進的三個月後,高考已經迫在眉睫。

最後一次摸底,我基本上是班上20名內,唯一讓我沒有底氣的是數學,150分的題,得分還是不會超過30分,毫無起色。

白天龍和吳雨,還是吊兒郎當,跟我風格迥異,真是一臉輕鬆地在學。我嚴重偏科,他們卻各科成績均衡,不突出,不顯山,不露水,科科平庸,毫無特點。

有一天老師發了志願表,讓我們斟酌,要求回家跟家長商量。

我當然沒怎麼跟家裡商量,自己做主了。

經濟是國家的命脈,文學只是生活的藝術之一。慢慢地成熟,懂得了人生意義和目標所在。我總是飢寒交迫,總是被溫飽威脅,我不想變成一個窮酸的文人,雖然這樣講有點刻薄,但我必須要先有經濟基礎,然後才能有理想的上層建築。

更重要的是唐博豐說過的話——中國人風骨與利益之說。我想做商人,我必須要有錢。

第二天我一進教室,白天龍就伸手要我的志願表看,吳雨雖然沒主動要,但白天龍拿到手裡,他也湊近瞧。

“廖冰然?!通通財經類?!”他愕然地問。

“沒想到。”他搖頭。

“滿身銅臭味?”我自嘲也挑釁他,“等著,以後成為我手下敗將!”

他豎起大拇指,“夠狂!”

不過,經濟類相當熱門,不是那麼好考的,當年基本上所有經濟類專業,全都超過重點線,擇優錄取。如果我肯降低標準,上個師範什麼的,還是比較有勝算。

但就是不甘心,打算知難而上。

“你們呢?”我又好奇他們。

“吳雨報的法律。”

“你呢?”我問他。

他聳聳肩,“我不報了。”

我正要問為什麼,吳雨在一旁悠悠開口,“他要去美國了。他老爸正在辦手續,去那邊直接聯絡大學。”

啊?

我怔怔地看著白天龍。這麼大的事,他當哥們的,居然都不告訴我。心裡湧起了被背叛的失落感,費解地看著他,想開口問,張張口,卻沒說出話。

五 蘭舟催發2

將近半年的相伴——

他把自己當作我的對手,給我友誼的支撐和溫暖,始終象馬拉松比賽的陪練,在我身邊一同奔跑,奉上鼓勵、奉上希望,奉上感動,讓我漸漸成就,感受完美。不開心的時候,他陪我在操場上奔跑;考試失利、意志消沉,是他陪著我在梯田上走了一路一路;我不說的,他沉默著不問,瘋狂喜悅時,他和我一同感受快樂,象個大哥哥。

哥們兒。

但似乎,我對他的這種依賴和習慣,又不僅僅是哥們的感覺。

但什麼都沒有時間想了。千軍萬馬征戰的沙場對壘,我們都已經站在戰場上了。

經歷了驚心動魄的三天,終於,緊繃的弦可以放鬆,終於,不用在把自己的命運栓在那艘孤注一擲的船上,終於可以在等待命運判決的忐忑不安裡,稍稍有了放縱的念頭,也終於,擺脫了之前始終伴隨的母親的嘮叨與管控。

她終於肯對我天天在外面瘋玩掙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和吳雨、白天龍,圍繞著渭城、陝西的其他周邊城市,遊山玩水。反正他們兩個錢多得花不完,我也當仁不讓,有飯一起吃,有錢一起花。

玩了近的地方,決定出趟遠門,把腳踏車騎成了汽車的速度,從渭城到80公里外的華縣,半天就到了。不顧體能已到了極限,三個人上了華山。

那時上山還沒有纜車,晚上10點上山,拼著命要看第二天的山頂日出。相互攙扶著苟延殘喘,汗溼了衣衫,在月黑風高處租了破舊的軍大衣,互相瑟瑟發抖地擁著取暖。終於等到日出如火,看見了希望的晨陽,歡呼雀躍得好像昨晚奄奄一息的細胞,又全活了過來。

下山時我已經快虛脫,全身的肌肉都那麼疼痛難忍。腳也磨出了水泡。他們兩個人倒真是夠義氣,一人揹我一段,我身材豐滿,每個人都被我折磨得死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