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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想起唐博豐的話,說這個人不是正人君子嗎?可是,他竟然也……

若是強迫,我早拒絕。為何,他這樣央求,似乎另有深意,讓我不禁再多思索幾分。

他看著我,目光中現出剛才沒有的熱切,“別害怕。我不傷害你。只是,對你有說不出來的喜歡。”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個年紀的男人,到了這樣的地方,總是對16歲的、這樣的我情有獨鍾?我的氣質真的這麼有殺傷力?還是真有莫名的與眾不同,讓人難忘難捨?

見我沉默,他眼裡飄過一絲失望,但對我語氣依然如故,“不想就算了。我絕不強迫你。”

他神色中露出倦意,叫一個小夥子。

“田坤,叫人結賬!”

我有絲緊張。難道他因為被我暗暗拒絕,從而心生不快?那麼,今天我是不是又要空手而歸了?

但似乎,我也無法做任何事補救。時運不濟,這些男人總是直接、*,他的要求一說出口,就讓我根本無法接受。

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覺得自己原本熱烈的心又沒了溫度。鵲橋真是我的剋星,為什麼在華天做得那樣順利,到了這裡,就踏上了坎坷之途?

程哥的目光從沒離開過我,但我目不敢斜視,心不敢胡猜。莫言離開了那小夥子,過來靠近我。

“廖姐,收了多少?”她悄聲地問。

我看著她,心裡氣血洶湧。這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沒注意到我黯然的神色。帶著幾分欣喜,“他給了200塊。”

這樣的臺,不過輕鬆的幾十分鐘,又沒受到任何刁難,200塊的小費,已經非常好運了。

我不想告訴她我是空手。覺得很傷面子。

程哥跟服務生結了帳,起身像是要走。

我站起來。

不想出言挽留:我感到自己的自尊已然沉澱,心上湧起莫名苦澀。那是慾望無法被滿足、驕傲被拒絕的痛與無助。

坐檯沒拿到小費,說明你不行,客人不喜歡你、漠視你,這是你的恥辱。

我咬緊了唇,將這絲失望吞下,跟在他身後,打算送客。

凡事均有成敗。做小姐,也是這樣亙古永恆的定律。你要水滴石穿般地堅持信仰、千錘百煉以期徹底放棄尊嚴、鍛造一個四大皆空、無慾無求的冰冷之心,才不會被這些粗淺喜與惡肆意傷害。

我忽然露出了一絲淡然的微笑。

這件事,我相信是這條路上的必然。只有痛過才會珍惜,才不會沾沾自喜或目中無人。

經驗是老師,也是朋友,它提醒你今後發跡了也不要暴殄天物,因為你也曾經歷過渺小、卑微、被人看不起。

程哥忽然回頭,我來不及收起嘴角那絲笑意,被他看個正著。

他的沉靜目光,似乎被我點燃了某種情緒。那目光中有驚訝、啞然、發現奇蹟的欣喜。他的唇微張,卻向我輕語。

“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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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笑,走近他。

“你真是讓我捉摸不透。”他看著我低語,卻從包裡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我的手裡。

“拿著。”他低聲地說。

我愣住了。我萬萬沒有想到有這出。剛剛還一無所有,並在內心經歷了認清現實、自我安慰的一系列過程,現在卻又出乎意料地得到。

這是夢?還是一個玩笑?

我怔怔地愣著。

“走了!”他簡短地告別,離去的眼神帶著笑意。

莫言在背後拍我一掌,“哇塞!廖姐!你真牛!”她對著我手裡的鈔票,眼睛直放光。這丫頭,對我的景仰從此將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四十二 出乎意料2

我走向他的辦公室,攥著那把錢。

我是去還賬的,畢竟,我不願他心裡,把那五萬塊當作我的賣身錢。潛意識裡,我願我在這裡賺的每一分錢,都用來贖回我的立場和尊嚴。

他不在。

門口守著胡朋,就是那天從鵲橋帶我來的小夥子。

見到我,很是客氣,知道我忌諱那個稱呼,改成了“廖姐”。

“廖姐,找唐哥嗎?”

我點頭。

“他去夢龍了。”

哦?最近兩天,他都在這鎮守。我已經習慣了這個地方有他,已然忘了,他管了三個地方。

“他?”我欲言又止,“還回來嗎?”

胡朋和他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