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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的某個時候。

“什麼事也比不上你在我身邊重要,然然。如果這是換回你的代價,我認了,但我還是心痛。你是不是一定要糟踐自己的身體,讓它衰竭到讓我心疼?”

“我們的一生,一定要塵歸塵、土歸土。廖冰然,我需要像你這樣的女人,瞭解我,愛我。讓我覺得自己不那麼墮落,因為你對我始終如一,不管我是誰,曾經做過什麼。如果你走了,我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博豐,”眼淚再次沉沉地墜落,滴上他的衣襟,要強迫自己離開他包容的懷抱,但淚水卻從襯衣的開口處滴入他的胸膛。

初時是抽泣,最後不可收拾,卻又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嚎啕大哭。

他輕輕抱起我放在懷裡,讓我的臉靠向他的胸膛,滿臉的焦慮、不捨、沉悶,化成了發自內心的長長一聲嘆息。

天龍有天龍的痛,我有我的痛,而唐博豐也一樣,心已千瘡百孔,這份情體無完膚。

看著我依舊暗含執拗的表情,他低頭輕輕吻向我的臉,有清香沉穩的氣味暗暗襲來,驅散了我曾周遭的破敗骯髒,還有靈魂不安的驚恐,也漸漸地迴歸靜謐。

這舉動可以理解為讓步,還是原諒?或者我是自欺欺人,一廂情願,忘記我們為何走到這一步,為何會有這一幕?似乎都在死衚衕裡,雙雙都沒有退路?

“我不做了。”他垂下眼瞼,粗黑的睫毛印的眼圈撲朔迷離,聲音裡雖有不甘,卻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彷彿在承諾什麼,

“我想好了,若真的你不能再生孩子,那就你陪著我,我陪著你。”

“這一生一樣不分不離。”

黑暗中展開的,是一雙含著忍耐與心碎的眼睛。

“你真的決定了嗎?”被他的話擠出內心撕心裂肺而出的眼淚,我哭得傷心到上氣不接下氣,又被突如其來的喜悅籠罩,“你再也不會傷害他?就算是離不離婚,也由他去?”

“傻丫頭,”他緊緊擁住了我,聲音有著如我一般的哽咽,卻深深嚥下了心中的濃重苦澀,“如果這樣你更高興,我答應。”

天邊有一道光,劃破周遭的沉沉黑暗,就像我的心靈一樣,在暗淡中生出的希望在閃閃發亮。如果愛情可以使人變得善良高尚,那麼這份愛就是最有意義的,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呼喊。內心深處有聲呼喚,問我為何?我期盼答案就在眼前;那樣一條看似漫長的路,我們雙雙在走,一路跌跌撞撞,但最終所有付出一定值得;有一場夢,關於未來,這場掙扎永無止境;傲氣在我心中,因為我知道愛的方向、情感的歸途何處……

——

按摩浴缸裡,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我。

“怎麼去的紅酒?”

跟他講講路遇吉他手的經過,突然驚叫起來,“糟糕,我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

還好,那髒髒的3塊錢還在。上了車,我就忙不迭地將錢和那張紙條放進包包。

“這樣的人少見啊,”他嘴角現出蔚然的笑,“找到他,問問他有什麼要求,我有重謝。”

我詫異地看著他,他不以為然地笑,“有這樣的心,說明是個好人。會彈吉他,流落街頭?好了,如果願意去我的夜總會當吉他手,工資隨他要。”又帶了濃重的愛意看我,“幫了你的人,我都要善待。”

這叫愛屋及烏?

五十三 迷途廝殺6

睜開眼睛,一看見掛鐘顯示的時間,幾乎快要從床上跳起來!

已經9點一刻了!

今天是週五!我要上班的!

帶著濃重的懊悔怨己罪己,初初一刻連揍自己一頓的心都有——好端端地為什麼不上個鬧鐘?昨晚因為他對我柔情收服,結果把自己最重要的事都忘了。金盛遇見請三天假、又肆意遲到的這位經理,實在不足為員工之表率。還有什麼紀律可言?

不是被開,就是我自動辭職算了,真是當之有愧啊!

況且,今天我還約了會計師的!

第一反應是打個電話過去,蔡桐萍外出,只找到安立東。

很難把自己遲到的真正原因向下屬說出口——‘睡過了’可不是一個經理該有的遲到藉口。

“呃,立東,我今天可能要晚一會,有點事。”

“沒關係,”他的語調一如既往地安詳溫和,似乎我這個經理在與不在,都對他沒什麼實質影響——我在,給他的活更多。

“下午過來好嗎?”他的語氣輕描淡寫,讓我感覺不到一絲尷尬,“審計的溝通,我跟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