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9部分

、尋找她而焦灼……這世上有什麼坎兒我邁不過?……可這次不同,這次太不同……即使回想一下那一幕……她被人帶走、被人欺負……心如刀絞,就像有一把刀在一刀刀地在心上劃口……

腦海裡能浮現起那樣的危險……讓我從心底裡害怕,讓我感到自己無能為力……看到自己的不堪一擊和脆弱……因為這一次我失去的……不是我自己的生命……而是然然……而是然然……’

七尺男兒心頭明明有淚,卻不能流。化作鐵青臉色下遏制血液奔流的凸暴青筋、變成莫名力量去阻止,不再讓內心怯懦或繼續焦躁不安。後悔不會有用,等待就是等著接受命運的殘酷和審判,他不會等的。

展開依拉汗拿來的地圖,細細沉思和烏卓的前因後果。他曾從哪裡來,又最可能往哪裡去?他有多少人?帶著廖冰然做什麼?為什麼不肯放了她?他和誰交好?衝出團團圍困、幾乎將被趕盡殺絕之後,還有誰肯幫助他?

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撫摩,如同那是一個女人青春的生命,在手掌的覆巢之力下被溫暖、被掌握,亦被保護。腦海中清晰地分析出一條路線——公路——鐵路——馬道?——伊斯庫託布柰草甸——託納拉雪山——烏拉罕山谷——滿提烏爾草原——阿拉山口——哈薩克鐵布林——中哈邊境

“他不敢走公路,也不會走鐵路,他自幼熟悉馬道和山路,我瞭解他,”他指著伊犁正西部地圖的一點,“從這裡開始訊號消失,這是伊斯庫託;下一步的方向是託納拉雪山,這座雪山海拔還算低,他們翻得過;之後再往西北經烏拉罕山谷,是騎馬最好走的一段路。事不宜遲,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儘快趕到烏拉罕!”

一行人逃亡行程中最後坐的車,是一輛破敗不堪、有些年頭的北京吉普。在草原上顛簸著開了大約20多公里,直顛到我七暈八素,在車裡烏里哇啦地乾嘔。

將近一天沒有吃什麼東西,亦沒有休息,精神備受折磨、高度緊張,肉體亦疲憊不堪。我嘔到幾乎窒息過去,烏卓還算有點人性,半道停了一次車。

他是怕我吐在車裡,噁心。其實我的胃裡,哪兒有東西?

之後,又被他拽上車。

“你死不了!別磨蹭!快到了!”他吼著。

‘快到’也走到將近日落。夜剛剛拉下黑幕,氣溫就忽然下降,肌膚生涼。我的雙手還浸在那一大袋子水裡。我拼命地在裡面活動手指,以為這樣血液就不會僵滯。

我坐立不安的死去活來和蠢蠢欲動的雙手,彷彿被克蘇託看在眼裡。他拿出手機打電話,不知用維語在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說完,又回頭看了我的手一眼。

沿途經過的草原旖旎風景,如果不是因我被這夥亡命之徒劫持,絕對是另一番景色。因人跡罕至,山坡上的白樺林、白楊、楓樹自然形成一叢叢、一簇簇,團結一致中亦姿態萬千、各有千秋。有的野性渾然天成,原始粗獷;有的亦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清麗脫俗。只是這一刻即使是天堂美景,我亦無心相賞。

吉普車終於將那綠色、清新的草原遠遠拋下,在一處山口停下。

司機下車,我亦被烏卓推下車。放眼望去,面前是一排騎馬的男人。背或腰上都有或長或短的槍。這片土地野生動物活動頻繁,遊牧民族按法規允許隨身帶槍。但這牧獵器具亦會搖身一變而成武器。雖然有規定狩獵場的民用槍支不得帶出相應場所,獵、牧民配的槍也不得攜出牧區。但總有不法分子無視法律,裝其空子。

馬性很烈,亦很彪悍,在壯漢執韁的控制下仍不安分,依然腳步錯亂、或奔騰不已。

吉普車告別我們,從來時路揚長而去。有人牽來幾匹馬。

烏卓一躍而上,別看胖,上馬姿勢卻很矯健。他執了韁繩,高高在上地吩咐。

“克蘇託!你帶她上馬!”

克蘇託做個手勢,一男人下馬過來拋給他一個包裹。他立馬開啟,拿出一大塊褐色的布料。

他的手伸向我的手,我本能地後退兩步,周身無力,只有兩隻眼珠子依舊亮晶晶、滴溜溜,圓圓地瞪著他。

“想到這是什麼了,是嗎?”

他深凹的眼睛帶了威脅的深意看我,“我給你換這個,包你的鐲子。不想手被砍掉的話,就好好配合!”

一說這個,我就有點傻。瘋狂點頭表示我會好好合作。說實話,風越來越冷,我的手指幾乎快被凍僵了。

他鬆了綁我雙手的繩子,亦撤掉那冰涼的水袋。快速地將大塊也許加了金屬隔離絲網的布,將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