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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顧。他自始至終不說一個字,臉色一直冷冷的、陰沉沉的,讀不到一點溫柔。我沒有絲毫反抗餘地,亦不知再說什麼,可以讓他已震怒的心平息。學乖了,深知再惹他,下一步不知是何等的‘死無葬身之地’。好歹能離開這閉目塞聽的牢房,心裡還是很安靜的。

一路上權濤開著車,他坐在我身旁,偏過頭去看窗外冬日風景,不一會兒,暗暗閉目如同養神,直到我忍不住忐忑不安地開口去問,“我回哪裡?”

他亮眸半睜,含蓄地瞥我一眼,“你想回哪裡?”

這冰冷的語氣,立時讓我明白,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自由,那她的身體在哪裡,都是囚犯。所以,我明白了,這樣躍躍欲試的探詢,不如說是自取其辱。我只是不明白,他要帶給我的未來,究竟是怎樣的?我的心裡,已經佈滿了對命運未知的驚慄,他給我描述的噩夢般的場景,讓我越想,越心有餘悸。

一路上,我已經權衡掙扎,問了自己很多次——如果我有了機會,可以對外聯絡,還要不要報警?

我不敢確定自己下一步的行為。

怕做得草率,不留情面,將徹底毀了既往的、如今已搖搖欲墜的和平。

我還是愛他的,我不敢、不敢毀他的兄弟——今天的他,滿心的凶煞之氣,已讓我感到極度陌生。那是一種狼一樣的兇狠、決絕、凜冽,瞬間讓我明白,他的心,有我無法觸及的領地。他的愛情可以給一個女人,但命運,卻會緊緊攥在自己手裡。。。。。。

他所說的話,他毫不掩飾絕決的神情,已讓我明白:要達到我與他先前一直溫情融洽的關係,彷彿已經毫無可能。這念頭一起,身子忍不住地戰慄,但對上他冰寒至極的眼眸、線條剛毅強硬的側影,才知:他不管我心底有多冷,都絕不會再過來溫暖我。。。。。。

因為他的表情,已經表明——他讀懂了我內心深處的恐懼,卻身子紋絲不動。不肯,象從前一樣,伸過來一隻手臂,僅僅表示一下摯愛與撫慰。。。。。。

到了貢院六號,我乖乖隨著他下車。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權濤緊緊跟著他。反而是我,遲鈍的腳步顯得很不積極。其實不是,我只是不習慣與他這樣生疏的距離,故意走得慢了些,不敢靠他太近。他走去等電梯,我挪了好多步才走到他身後,沒有其他人,金屬鋥亮的電梯門,印出他陰沉臉色、嘴角上的一絲不滿。

他忽然回頭,絲毫不顧權濤在我身旁,冷冷地一句,“見了小別勝新婚的老公,能不能賞臉,給一幅歡欣雀躍的表情?”他嘲諷的語氣裡暗含殺機,“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見我,不想跟我回來?”

我愣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用那張臉對我,我怎麼能雀躍、笑得出來?我本來是一肚子委屈的,受傷的手,到現在都沒好利落,他,就不能。。。。。。

變味了,氣氛變了。我心頭一酸,卻對這凌厲的責備,毫無伶牙俐齒可言。權濤尷尬地別過腦袋,淚水在我眼眶裡打著圈——他,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電梯門開,他先進。我不得已站在他前面,四壁鏡面的黃金色,印出每個人的好幾張臉。我嚥下了淚意,垂下眼瞼,就是不想讓他看見我的淚,就是不想。。。。。。

他站在我身後,不知有沒有盯著我看。這樣的難堪,我希望他不如從我身後,狠狠地伸出一雙手來,掐死我算了。。。。。。

出電梯,到了一梯兩戶他的領地,有不少馬仔在樓道里穿梭,表情肅穆亦莊重,氣氛頓覺詭異、緊張。這裡雖然住了些得力手下,但輕易不會所有人聚得這麼齊。今天這場景,怕是會商議大事情。

有人向他躬身,他保持著因我而起的那種冷麵,不肯帶一點笑意,直帶我走進內裡的那套房,權濤早留步,我跟他進去。

這是我的家?還是雀鳥的牢籠?我四顧著金碧輝煌的家居,卻懵然不知所措。女人的地位,可以因男人的寵愛或厭棄,一日千里。若現在是古代,我怕是早被打入冷宮了,豈還能見他的面、近他的身?

目光下意識地去盯電話,愣怔幾秒。他一聲冷笑,打斷了我剛剛萌芽的遐想。

“還是想報警?”

他太瞭解我,我正這麼想,不過,已無法下決心。

他走去倒了一杯水,啜一口,冷冷看著我。

“志林出事,巨豐出事,巨豐出事,我出事。”他語氣不含任何溫度,亦不含任何感情,“廖冰然,我對你說實話——巨豐上市,已經出了很大的麻煩。我在美國的靠山,已被FBI盯上。下一步,他們馬上就會有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