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強忍著,壓低聲音問他;“那,要不要按照她的身材做個全身的?我用過一種食用膠;和矽膠很像,質感就像真人的面板一樣。”一面說;一面心裡淌血;她這個特級食雕師怎麼就淪落到這般田地;居然要去做……可為了海南珠,也只有忍了!
“我為什麼要做個假人?”燕月生雖然沒見過後世各種奇特的玩意兒;但光聽凌書南的語氣也能猜到她的意思,他差點沒有吐血;“你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啊?”
凌書南只當燕月生不好意思;便以更低的聲音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絕對不說。其實;誰沒有些特殊的癖好啊,是不是?”
燕月生身子僵硬,無力氣道:“不必了;你就做一張面具就好了。”話一說完;便瞧見凌書南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鬼知道她又想到哪裡去了。燕月生不禁無奈道:“得,你還是別做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再度一滯,這哭笑不得的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識;他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凌書南;卻是透過她看向另一個記憶中的女人;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但卻總是能令他想到她。
看著她那副焦急的模樣;燕月生的心裡一軟;於是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考慮考慮。”
凌書南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她迷迷糊糊地掙扎著坐起,忽然間想起,昨天夜裡聽君由絳說,楚國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今天一早;他們就不得不離開楚境了。她心裡頭正納悶;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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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夕露沾衣 第五十一章 還你自由身(4)
她微微有些詫異出門一看;驛館裡的重兵都已經撤離了。她越發感覺不對勁,也顧不上梳洗了,就直奔酈天霄的房間;只見房門大開,驛館的奴僕正在清掃著房間。
凌書南拖著那奴僕就急急問道:“太子爺人呢?”
那奴僕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一早……就走了啊。”
“一早就走了?怎麼可能?”凌書南臉都白了;她慌慌張張地又跑去其他房間一個一個地檢視;君由絳、暗衛甚至黃昏帶來的郭開的黑甲兵士一個也沒留下。
凌書南徹底地慌了神;出門正好與一人撞了個滿懷;她定睛一看;正是才戴上她為他特製的面具沒多久的燕月生。她心下一喜;忙拉著他問道:“他們人呢?”
燕月生擺出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昨晚上楚國這邊不是就說了嗎?最遲今早必須離開。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那……那我怎麼在這裡?他們把我忘了啊?還有你;你怎麼也被他們拋下了?”凌書南一時懵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只記得昨天夜裡;她告訴酈天霄,燕月生表示酈天霄可以派人去燕國將孫合塞的棺槨遷回故土;也答應在他回燕國後;會派人將手頭的海南珠奉上。
當然;這其實是她耍了個花招;這幾日相處下來;她總覺得海南珠在燕月生的手裡;比在酈天霄那兒更令她放心。
當時,酈天霄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地表示楚國方面已經變相下了“最後通牒”,隔日一早必須離開這裡。她心裡雖然有些遺憾;不知該如何另想他法去謀奪楚皇手中的龍珠,但楚國既然下了逐客令;卻也只有灰溜溜地離開。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醒來;人去樓空,酈天霄是刻意把她甩下了。
“我可不是被拋下的。難不成我還要跟著他去曾國?”燕月生輕笑道;“只要曾太子離境;兩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們也不會太在意的。”
凌書南一怔;旋即明白過來;燕月生的目的是進楚京,好不容易進了楚國,自然是要留下的。“可是;可是我呢?他為什麼撇下我?”
燕月生道:“這樣不是很好?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見你真正想見的人。”他是知曉自己與黃昏心意的;她當然恨不能立馬插上翅膀去找黃昏;可現在明顯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啊。
燕月生見凌書南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不禁笑道:“放心吧;是他親口對我說的;你想去哪便去哪裡。若是要去京城;我會將你安全送達的。”
“他?太子爺?”凌書南的心裡一垮,酈天霄定是猜到自己與黃昏有情了?所以一言不發地把自己給打發了。凌書南深吸一口氣,已然下了決定,“不行;我得去追上他們。”她不知道酈天霄的意圖;她只知道;不在酈天霄身邊;就沒辦法掌控龍珠的下落,誰知道這隻狐狸最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