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早該想到自己那群護弟心切的兄姊會做出什麼事,卻沒事先制止他們。我原本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他一臉委屈地說。“幸好……幸好能在最後聽見你的原諒。”他一臉此生心願已了的模樣教弓巧月心慌不已。“你、你別胡說!什麼最後不最後的,你一定會好起來、一定不會有事的!”她激動地握住他的手,眼淚又要潰堤。“你難道不想趕快好起來,再陪我去騎馬嗎?等你把傷養好,不管你想上哪兒約會我都陪你去……”他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不斷開出支票只希望他能振作精神。“巧月,我不只想和你約會的。”聽見她傻氣的央求,他沉聲說道。“那、那不然你想怎樣?”她困惑地問。如果是自己能做到的,她一定二話不說點頭答應,只希望眼前虛弱的他能趕快把傷養好!“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俊眸定定凝視著她,南宮杼反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柔聲說道:“我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你的毒,你身上的香味早在不知不覺間讓我上了癮,不論我用什麼香料都調配不出屬於你的味道,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要怎麼對我負責?”他甜蜜而醉人的告白令她臉紅心跳,望著他俊帥依舊卻蒼白得教人不捨的臉龐,她想也不想地開口承諾。“只要等你傷好,就算一輩子想賴在我身邊,我也認了!”“巧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把傷養好,你就願意嫁給我?!”俊眸突地燃起無窮希望,他微顫著聲再次向她確認。“唔,你都聽見了。”緋紅了雙頰,弓巧月羞澀地間接答應了。她為自己大膽的承諾紅透了臉蛋,卻一點也沒有後悔,因為只要能為南宮杼加油打氣,讓他平安順利地渡過這關,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巧月,話已說出口,你不能反悔誆我喔!”病床上的男人眼底漾滿感動,卻不忘再三強調。“我說出的承諾,就一定做到!”舉起右手,她為自己的信譽掛保證。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忽然響起司鐸堯帶笑的低語──“放心吧,話都錄下來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咦?司鐸學弟,你說什……這是什麼?!”看著他緩緩踱進病房內,自床頭被褥下取出一支錄音筆,弓巧月錯愕不已,隨即回過神來,質疑的目光掃向病床上奄奄一息、氣若游絲的男人。這一瞧,她終於發現不對勁。躺在病床上的南宮杼哪裡看來虛弱了?!那張笑得快咧到耳邊的嘴巴,讓他看來活像只詭計得逞的大野狼。這男人居然敢裝病騙她,不但騙了她一缸子淚水,還讓她傻傻地做出承諾,說她願意……“可惡!南宮杼你這奸詐狡滑的傢伙!你們居然還幫著他!”弓巧月又羞又惱地低吼,瞪著眼前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的男人們。她光火的眼神掃過笑容尷尬的南宮齊和毫無悔意的司鐸堯,最後落在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身上。這傢伙是誰?怎麼又有點眼熟了?“不干我的事,我只是個醫生。”那名白袍男人無辜地開口。“怎麼會不千你的事?剛剛你明明診斷他陷入昏迷、情況不樂觀的。”她氣呼呼地指控。“那時我還沒看到斷層掃描的x光片,哪曉得他會昏倒只是因為怕見血,而不是撞傷頭……哇啊!你這病人想謀殺醫生啊?”南宮杼一記幼稚的枕頭攻擊,打斷了白袍男人理直氣壯的辯解。“你閉嘴……唔……”慘了,看到手上插著的點滴針頭,他的頭又開始暈眩了!“喂,你不要緊吧?”雖然氣惱他耍詐騙婚,但一看見他瞬間蒼白的臉色,弓巧月還是急忙跑到病床邊。倒是一旁身為醫生的男人完全無視於病患慘白的臉色,雙臂環胸不滿地望向南宮齊說:“千里迢迢被人從德國的學術研討會上召回來,說有什麼重大case需要我支援,結果呢?居然要我這名天才外科醫生處理你家弟弟這種微不足道的皮肉小傷,姓南的你要我啊!”“他是複姓‘南宮’……”病房裡的人全都不約而同地開口糾正。“我、我管你姓南還是姓南宮,總之不給我像樣的病人我就立刻飛回德國,哼!”尷尬地漲紅了臉,號稱天才外科醫生但中文造詣顯然不怎麼好的男人氣呼呼地調頭就走,南宮齊見狀連忙追了出去。“那個醫生有點眼熟,好像在電視上看過。”望向身旁的南宮杼,弓巧月皺眉思忖。“弓學姊,詹醫生可是表哥為了你費盡心思從國外請回臺灣的,看在這個份上,你就饒了他這回吧!”眼看其他觀眾都走了,司鐸堯也跟著準備閃人,臨走前好心地幫表哥一把。“為了我請回來的?我又沒生病……啊!天才外科醫生、又姓詹……難道他是那個有名的腦科權威?!”自南宮杼帶著笑意的眸中,弓巧月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這名醫生是南宮杼為弓巧織特地從國外請回的腦科權威,這份心意對弓巧月來說,無疑是最珍貴的大禮。“謝謝你!我沒想到你居然……”感動地捂著唇,她覺得眼淚又快落下了,可這回卻是欣喜的淚水。“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