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潑過一樣;面板呈一種鮮亮的紅色,上面的青筋像是這古樹的枝藤一樣的盤桓在四周,上面還能看見不少的坑坑窪窪的小洞;右眼只剩下了一個眼眶,眼珠子早就不見了蹤影,左眼的眼珠到還在,但是眼臉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又是白內障;在昏暗的街燈下,白色眼珠子帶滴溜溜的打轉,看起來道是三分像人,七分到更像是鬼!
老頭指著自己的左眼道:“我這隻眼,叫鬼眼!早就看不見人,只能看見鬼咯!”
老頭的這張臉,早就鬼氣森森了;現在又說自己只能看見鬼,難免讓人發怵;胖子眼不見心不煩,埋頭繼續吃起了桌上的香辣蟹來;吃著吃著胖子突然又想起了點什麼來,趕忙拉著老瞎子問道:“老頭!你剛才說這湘西有什麼寶藏?!”
這人老了就有兩種,一種是少言寡語的像是半個死人;另一種就是沒事愛嘮叨的那種;老瞎子明顯是個有故事又愛嘮叨的這號。聽了胖子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問,反倒是開啟了話匣子,捻著鬍子笑道:“湘西西接與雲貴,北交鄂西山地,東南背靠雪峰山為屏,武陵山貫通其間;是一個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沒有寶物呢?!不瞞各位港,老頭我身上就有那麼一件!”
“呵呵,老頭滿嘴跑火車;寶物咱爺們在北京城就見多去了!老太太上電車——別吹!要有,拿出來個爺見識見識?”胖子依葫蘆畫瓢也來了一出激將計,滿口的京片子又擺了起來。
“嘿嘿,原來幾位都是首都北京來的貴客!老頭身上的異寶,自然不會輕易示人。但是既然貴客臨門。老頭就不如拿出來耍上一耍,也好讓幾位不要小瞧了湘西!”
沒想到。胖子這麼一胡兜,卻引出了一段五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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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話 夜宴圖(求推薦和收藏)
話說當日,我們一行五人到了湘西的首府吉首;收拾了一身的汙穢,就外出來找食吃,在一夜宵攤上偶然識的一個叫鬼眼七的算命的瞎子。
說罷,這個老瞎子,就從身上取出了用塑膠袋包好的長條狀的東西出來。胖子眼急,一把就搶了過來;開啟塑膠袋,裡面包裹的是一軸寶卷;胖子開啟卷軸稍微看了看,罵道:“死瞎子!怎麼想欺負我們不成!什麼寶藏?!要在潘家園就這樣的成色,差火的很;一百塊,小太爺夠買上一炮了(十個)。老瞎子你要不要呀?!”
我和陶歡拿過卷軸開啟來;畫軸裡表了一張,用墨拓撲下來的壁畫,描繪的是一個古人夜宴的場景:明月高懸,三五個著寬大袍服的男子,坐在一個池塘邊喝酒;四周古樹寒鴉,山林夜景,並沒什麼特別之處!這種拓本,在潘家園其實也算有些私下的交易,但是這個物件,多數是買不起價的!除非是歷史上有記載的一些殘留下的孤本!而且,只是看紙質的話,這個拓本年代不久,應該就是民國時期的物件!
老瞎子像是被人戳了一下,暴跳起來;道:“你們這些小娃娃知道個球球!這可是我當年當竿軍參謀的時候,在一個漢墓裡面霸意拓出來的東東!”(竿軍——清末民國期間對湘西地方的部隊的統稱。)
胖子一聽就更得瑟了!
“既然是拓下來的!那就當然不值錢的!你這個豬腦殼,說瞎話也要說的圓的灑!”胖子丟起了湖南的土話,唰了一回這老瞎子。
老瞎子悵悵一嘆道:“算得嘍!老頭今年都八十幾了,過不得幾天的日子了!”說罷,老頭一屁股坐了下來開始講起了故事來:
故事得從哪位極富傳奇色彩湘西王開始說起。
現代的年輕人,如果有人講起湘西來;大概就只知道三個詞:湘西趕屍、沈從文還有就是古城鳳凰。但是在湘西的老人眼裡,湘西就只有一個詞:湘西王陳渠珍。
老瞎子姓董,解放前是陳渠珍的書記;幹過這個位置的人還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大文豪沈從文。民國二十六年,湘西苗胞抗租反屯;在鳳凰山下的,戶安鎮無異中撞破了一個古墓;當時的政局混亂,加上苗人的哄搶;等到董瞎子帥一百個竿軍趕到時,已經被搶掠一空。那個年代,挖墳掘墓原本就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既然被搶掠一空,到這也就了結了!但卻偏偏然,董瞎子看到了幅雕刻在墓室側壁的壁畫。
董瞎子當著我們的面,指著這拓撲出來的圖卷道:“你們注意看看這畫中的山脈的樣式,還有那幾塊巨石的擺放的方式。”
我們五人一眼仔細的看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離奇之處;
董瞎子接著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