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完,抵著她小腹的肩膀一斜,她的身子往一旁滾落。
他長得很高,她從他肩膀上直滾到地上,怕是要摔得半死,罵聲變成了慘叫……
玫果眼見地面越來越近,鼻血之災怕是難免,忙閉了嘴,免得這臉朝下的與地面親密接觸,磕掉門牙。
這時腰間一緊,眨眼之間,身子又重新被抗回人家肩膀上,長鬆了口氣,一頂膝蓋,踹上對方胸脯,剛一動彈,被對方死死壓住。
手臂早捶得痠軟,又不肯就此作罷,去擰他的手背,可惜對方後背結實得根本沒一點贅肉,任她怎麼折騰,就是擰不進。
“你這該死的,敢這麼對我。”
“該死的,快停下,送我回去。”
任她怎麼罵,怎麼踢打,對方只是一路大步急奔,腳下絲毫不停。
玫果又急又氣,小手揪住他後背衣裳,張口就咬。
他身子一繃,將真氣運於一處。
玫果這一口咬下,非但沒咬進,反而磕得牙齒生生的痠痛,鬆了口,捂著嘴,憋悶不已,又使勁捶了他一拳,“你是什麼做的。”
等牙根疼痛減退,胸腔的怒火早竄上頭頂,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吃力的支起身體,扭頭瞪著腦後隨意綁著的長髮和著黑色髮帶隨風飄飛,“姓弈的,你不是去打仗了嗎?怎麼到我家做這等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事?”
來人轉過臉側看向她,絕美俊朗的面頰在月光下蒙著寒意,薄唇緊抿,窄眸一斜,寒光閃過,冷笑道:“你當然巴不得我走了,再不回來。”
玫果倒吸了口冷氣,臉色慢慢變白,一腦門子的汗,知趣的閉了嘴,可是心裡卻堵得難受,等他轉開臉,才委屈的小聲嘀咕,“不知吃錯了什麼藥。”
弈風冷眸掃回。
玫果打了個寒戰,撇了嘴,“你的家人不是說你走了嗎?”
弈風冷哼一聲,沒搭理她,只顧狂奔。
玫果討了個沒趣,扁了扁嘴。
被他這麼扛著,抵著小腹,好不難受,挪動著身子,看能不能舒服些。想開口讓她下來,或者給她換個好過些的姿勢,不過看了看他板著的側臉,這話到了嘴邊,也給吞了回去。
也不知誰說的好看的男人在身邊,怎麼樣都心情舒暢,根本就是鬼話。
隔著鐵籠看獅子老虎,都挺美的。等它們餓了的時候,跟它們關進一個籠子,再看它們,不知還能不能感覺到它們的美。
弈風扛著她,一聲不出,直到一堵琉璃瓦高牆外,身子如大鵬一般,躍進,直奔正屋,對目瞪口呆的家僕道:“去備浴湯。”
家僕這才回過神,偷看了眼象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的女人,如飛的去了。
弈風直躍上太子殿臺階,一腳踹開雙開大門,大步邁進裡間,將她往床上一丟,也不看她,踱到窗邊桌案前,曲起一條腿,坐在桌案上,順手提了手邊酒罈,仰頸飲了一大口。
將酒罈重重頓在身邊,扯了袖子拭去唇邊酒漬,冷眼看著床上的嬌小身影,窄眸暗沉。
一世英勇,閱人無數,誰也不愛,怎麼偏要愛上這麼個女人,胸口這股怨氣,隨著酒氣上湧。
他力道拿捏得很準,將她摔在床上滾了兩滾,很是狼狽,但並不疼痛。
玫果披頭散髮的爬起來,衣衫散亂,顧不得發作,忙攏了衣衫,繫好腰間束帶才狠狠地瞪向坐在不遠處的包公臉。
“你瘋了嗎?”吸了吸鼻子,一屋子的酒氣,皺了皺眉頭。
弈風撇臉吐出口氣,又再深吸了口氣,免得自己被眼前這女人氣炸了肺。
他讓丫頭傳了假訊,說自己提前離開京城,不過是想激她一激,好靜下心來想想明白。
結果如他所料,她果真獨身出城去截了末凡。
他怕她獨身出城,遇上危險,暗中騎了馬尾隨其後,遠遠跟著。
見她抱著孩兒與末凡重歸於好。
不管她與末凡是合還是分,都是他要的結果,如果當真能徹底的分,他自是暗喜;如果和好,他也認了,這樣總強過她人在他身邊,心卻在別人身上。
不過看到這樣的結局,心裡卻是酸楚難耐,說不出的落寞。
那時出城不遠,只道末凡會送她回府,正想離開,卻遠遠見他們繼續前行,並無回頭的意思,暗罵了聲‘見鬼’。
雖然等玫果回走時,末凡定會派人護送。
那些隨從雖然都算得上一頂十的好手,但如果當真遇上寒宮雪這樣的人,只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