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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這說明,”蔣世超緩緩道,“何伯臉上的那道傷痕是肖廣劃傷的。”

林丁也立刻反應過來:“何伯在洗臉的時候被劃傷了臉,這時候正好是我們在球場看見肖廣和劉永澤出事的時候,同時電視上正顯示的他們兩人落水呼救的場面,並且何伯的水盆裡出現了淤泥和水草。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何伯的水盆和落雁湖相通,水盆裡的淤泥和水草都來自落雁湖,而何伯臉上的上,也來自在落雁湖裡掙扎的肖廣。問題是,我們在球場上目睹的一切又怎麼解釋呢?”

他說完,整個房間裡都安靜下來,再沒有人說話,只有各自大聲喘氣的聲音。

這種推測離奇無比,但結合目前情況來看,卻又十分準確,一切都顯示事情正是這個樣子。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死去呢?這實在太匪夷所思。如此古怪的事情,加上如此古怪的推論,趙雪君已經承受到了極限,忽然大叫一聲,就要往外跑。林丁立刻拉住她:“你幹什麼?”

“瘋子,”趙雪君一邊哭一邊使勁掙扎,“你們都是瘋子,我也是瘋子,何伯也是瘋子,世界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不可能的,我們大家都瘋了,我要進瘋人院!”她本是個十分瘦弱的女孩,可是在歇斯底里的情況下,林丁和段雲兩個人竟然都拉不住她。

“啪!”一聲脆響。冷心走上去,打了她一個耳光。她驚呆了,望著他不說話。

“你鬧夠了?”冷心不耐煩地看著她,“你要是不能接受可以隨時走,但是不能將這一切告訴別人,除非你真想被關進精神病院。”

趙雪君從小到大也是家裡的寶貝,不要說耳光,連一句重話都沒聽過,加上長得纖弱,周圍的男女同學都很照顧她,不料今天碰上冷心這樣的傢伙,頓時止住哭喊,愣愣地望著他。冷心卻不再看她,轉過頭跟蔣世超大皺眉頭,用唇語說:“女人就是麻煩。”

其他三人看了他的口型,都忍住笑上來安慰趙雪君。她原本也只是一時激動發洩一下,被冷心一巴掌摑醒,當然也不會再哭。只是這一耳光捱得很委屈,眼光不住地掃冷心。三個男生就將冷心推上來,強迫他道歉。冷心撇撇嘴,眼睛望著天花板道:“不該打你,哼哼!”他的態度應該不能說是很好,但是肯道歉也很不錯了。於是大家言歸於好,坐下來討論幾天來發生的事情。

“現在我來歸納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蔣世超說。

“10月14日,星期一,段雲從七樓摔下來,當時感覺自己死去,事後發現身上骨骼多處折斷,鏡子摔得粉碎,但是他居然完好無損,他骨骼的照片可以證明他不是撒謊;10月15日,星期二,我和林丁在梧桐大道發現周圍的人都消失了,然後又離奇出現,我在梧桐樹上刻的痕跡可以證明我們不是幻覺;10月18日,星期五,我們在球場親眼目睹劉永澤和肖廣離奇死亡,事後我、林丁和冷心經過化驗,證明兩人全身的液體都是落雁湖的水,並且還沾有水草,同時,何伯在電視上看見兩人淹死,並且在洗臉時發現盆裡的水與落雁湖水相通,很可能被肖廣在臉上劃了一下;10月16日,星期六,也就是今天,我們在圖書館查到落雁湖發生過及起死亡事件,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事情和這幾件事有必然聯絡,還是今天,路揚的頭部被大面積摩擦重傷,房間地板和拖把端頭有頓挫痕跡。你們看出這些事情之間的聯絡沒有?”

“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冷心接著說,“星期一和星期二發生了事故,星期五和星期六也發生了事故,我一直在想,如果這幾件事是有聯絡的話,那麼為什麼星期三和星期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呢?”

“不是沒有發生事情,”蔣世超道,“如果你沒有碰到我和林丁,你不會知道我們的遭遇,如果你沒有碰到段雲,你也不會知道段雲的遭遇,其他兩件事情也是出於偶然才被我們知道的。我想,星期三和星期四很可能也有人遇到了怪事,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是的,”林丁點點頭,“我還發現一點:段雲和路揚的遭遇十分相似,而何伯遇到的事情和我們遇到的也很類似。”

蔣世超讚同他的話,但是他還有不同的看法:“不過,段雲對事故發生時的情況很清楚,但是後來本人身上沒有留下明顯傷痕,路揚則相反,事故發生時的情況本人一無所知,但是留下了一身的傷;而我們遇到的事情則在我們這邊有梧桐樹上的刻痕證明遭遇的真實性,在其他人那邊我們還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否產生了幻覺;何伯遇到的事情有臉上的傷痕證明他不是幻覺,而在其他人,也就是包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