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鬧的再僵也從來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今天的沈思博失控了。
晚宴內紅酒的氣味壓迫著他的神經,令他作嘔。
快步走出酒店門外;不理會酒店中員工的問好;他的思維完全脫離的身體;他只是走動著卻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到哪裡。
扶著牆壁,沈思博低下頭,他的嘴唇顫抖了起來。
酒店經理緊隨其後,沈思博是商界知名人士,不可怠慢。
“沈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
沈思博略微點了點頭。
是的,他不舒服。
他的心很痛。
“要不要我幫您叫醫生?”
今晚是名流匯聚,酒店裡其實早就提前請好了醫生處理應急情況。
“不用。”
沒有哪個醫生能夠治好他。
“那麼沈先生……”酒店經理為難了起來。
“我想要自己走一走。”沈思博直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向前方。
衛子熙發覺沈思博離開晚宴,趕緊跟了過來,他對酒店經理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信步來到沈思博的身後。
“你看起來步履沉重,會讓我誤以為沈氏要破產了。”衛子熙扯了扯領帶,他本就是一個不安於約束的人,西裝革履對他而言就是折磨。他跟在沈思博身邊很多年,從大學的學弟到事業上的心腹。他們也許不是至交密友,但是衛子熙卻總能很輕易地猜透沈思博的心思。
“你說……為什麼他會愛上別人?”沈思博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看身後的人。
“這不像是你會問的問題。”衛子熙聳著肩膀笑了笑,他當然明白沈思博口中的“他”是指誰,“因為像是三流電視劇裡的臺詞。”
“可是我想要知道答案。”沈思博前所未有的堅定。
衛子熙吸了一口氣,好笑地說:“你是沈思博,你應該知道一點,那就是此刻不代表永遠。”
這句話有兩層含義。
此刻沈思博愛著沈諺非,不代表他以後仍舊會愛他,那時候一切就不重要了。
此刻沈諺非愛著沈靜雲,不代表他以後仍然會愛他,現在一切都還有希望。
“你真狡猾。”
“你身邊人才濟濟,我不狡猾怎麼做的了你的心腹?”衛子熙莞爾一笑,“我只希望你能化悲憤為力量,讓沈氏裡的那些元老看清楚,誰才是沈氏的當家。”
“明天開始要加緊那款智慧手機的專利申請。我要斬斷華天進入市場的道路。”
“這才是沈思博,拖泥帶水可不是你的風格。”衛子熙挑起眉梢躍躍欲試,他早就想要挫一挫華天的銳氣了。
新的一週到來,沈諺非離開別墅時來一句:“我今晚就回自己那裡了。”
正在整理領帶的沈靜雲聽他這麼一說,三兩步來到門口,“你說什麼?為什麼要回去你那個破地方?”
“什麼破地方?豬窩狗窩還不是我自己的窩?”沈諺非一臉不悅,剛走下臺階,沈靜雲一把拽住了他。
“我想你跟我在一起。”
“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沈諺非頓了頓,“你這裡距離學校還有迅馳都太遠了,我來回不方便。”
“你可以開我的車啊。”
“開你的車?”沈諺非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你的跑車那麼騷包,合適我開去學校或者開去迅馳嗎?”
“我可以買一輛低調一點的……”
“你最低調的水準也不過是保時捷,而我想要的只是一輛奧拓。”
沈靜雲眯著眼睛思考著什麼。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在考慮讓華天與國產汽車合作,打造奢侈新品牌。”沈靜雲一本正經。
“那我還是考慮買輛小綿羊吧。”沈諺非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走在陽光下,他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臉。
而這一天才剛第一堂課下課的時間,沈諺非就有了意料之外的訪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笑儀。
“笑儀姐,你怎麼來了?”沈諺非抱著書本來正打算趕去下一個階梯教室。
“我打聽過了,你的下一堂課是貨幣金融學,還是兩百人一起上的大課,你逃課應該不成問題吧?”方笑儀笑意盈盈。
“……”沈諺非無奈地抓了抓後腦,“我快要期末考試了……算了,既然笑儀姐你來了,我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沈諺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