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犬夜叉的刀術是壓了鳴尾丸一頭,可鳴尾丸比犬夜叉年長五百歲,這五百年的經驗條可不是白漲的,血食也不是白吃的。 鳴尾丸是破解不了日月雙呼吸法合璧的威力,但他絕對能仗著速度和力量規避、再規避,接著抓住空隙反擊。 既然將犬夜叉當作對手,他就絕不會留手,否則就是對強者的不敬。 至於人類“憐香惜玉”那一套做法,也得等他打贏了再說。不然,他憐什麼香,大有可能是他重傷躺在床上,犬夜叉端著碗肉湯反過來可憐他! 這怎麼可以,他可是她的大哥,不是麼? 鳴尾丸的攻勢愈發凌厲,只見尺骨造鬼魅出沒,穿過雙刀交替的縫隙,“嗤啦”一聲打在犬夜叉的肩上。 剎那,火鼠裘裂開一道縫,刀傷第一次鏤在犬夜叉身上,直接蔓延至後肩,好懸沒切到脖子。鮮血“嘩啦”噴湧出來,濺射到他的眼睛上。劇痛來襲,雙刀不可避免地脫軌,有了一線紊亂的跡象。 就是現在! 鳴尾丸沒有冒進,只是突然閃至犬夜叉右側,給了她同樣的一刀。這下子,犬夜叉只覺雙臂沉重,揮刀的速度慢了許多,而鳴尾丸放棄側面突襲,轉到正面進攻。 “鏗!” 巨力相撞,犬夜叉沒繃住,當場被轟到了對面。雙肩的刀傷拖累了他的動作,可他毫無怨言,甚至連金眸都閃著光。 對,這就是戰鬥的結果,他必然接受。同樣的,刀能透出主人的決意,在鳴尾丸砍上他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對方是認真的,對方是認真要取他的性命啊! 哈,還能有比“被大妖當作生死之戰的對手”更令他興奮的事嗎? 沒有了! 就是這樣,就是這種生死一線的感覺,久違了。 這一刻,犬夜叉彷彿重回前世每一次的生死戰,瘴氣中毒、朔夜追殺、刀螂丸啃食他的內臟、悟心鬼咬斷他的鐵碎牙……妖血急速沸騰,體溫陡然攀升,他握住雙刀,額頭浮現出火焰斑紋,下一秒,他驟然消失在原地,正面扛住鳴尾丸的攻擊。 “轟!” 氣浪升騰,煙塵翻滾。明明雙方是用人形幹架,偏偏打出了兩頭犬妖廝殺的大場面。 以犬夜叉和鳴尾丸為中心,妖力恍若巨浪般朝角鬥場四周衝去。霎時,除卻二人腳下的土地,整個角鬥場的地面像是塌方似的,一重接一重地迭起,泥土氣夾雜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激戰繼續,戰鬥又雙叒叕升級了! 尺骨造硬扛雙刀,犬夜叉一腳踹在鳴尾丸膝蓋上,奈何力道不夠,不足以把狗腿踹斷,卻也讓鳴尾丸一個趔趄,刀勢緩了速度。 可刀速不夠、爪子來湊,鳴尾丸的反應何其快,幾乎是一把掐住犬夜叉的脖子,當場將她提起來。犬夜叉二話不說,一腳踩在他臉上,馬上甩出一柄鐵碎牙,猛地將他的絨尾釘在地上。 在鳴尾丸吃痛的一瞬,犬夜叉一爪子抓在他胳膊上,成功從他掌心脫困。可缺氧的感覺一直環繞著他,他連連咳嗽,又勉強撐起了身。 不行,消耗太大了!這就是年齡差帶來的差距嗎?他的體力比不上他,反應力和戰鬥經驗也不足,只能無所不用其極。可這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他逐漸適應鳴尾丸的打法了。 鐵碎牙一經脫離犬夜叉的手,立刻化作了一柄沒多大用的廢刀,自然釘不住鳴尾丸的絨尾。後者一掀絨尾,將鐵碎牙遠遠地甩了出去,見狀,犬夜叉一抖【鐵碎牙】,就見它的刀身變成了閃亮的金剛石,妖氣環繞。 “金剛槍破!” 無數尖銳的金剛石激射而出,鳴尾丸飛快騰挪輾轉,將之全部避開。可等反應過來,他才發現雙方的距離已被拉長,這勢頭不妙。 “那一招是什麼,又是沒見過的鐵碎牙招式?” “真的有兩把鐵碎牙嗎?不像啊!被甩出去的那一把確實有鬥牙王的味道,可犬夜叉手裡的這一把……明顯是她自己的味道。” “她用自己的牙鍛了第二把鐵碎牙嗎?” 他們確實沒猜錯,【鐵碎牙】在被悟心鬼咬斷後,犬夜叉的確拔了自己的牙補刀。可以說,【鐵碎牙】是他自己的牙刀。 “誒,鐵碎牙變紅了?” 在眾犬妖驚訝的目光中,犬夜叉提著赤紅的刀劈開了鳴尾丸的結界,又轉瞬運轉日之呼吸砍向他的脖頸。尺骨造攔住去路,鳴尾丸的絨尾一展,纏住犬夜叉的瞬間將之猛地甩出。 犬夜叉在半空調整姿勢,隨即空著的手中出現了另一把刀,那是幾乎被他忘卻的“予生丸”。 他拔出脅差,朝鳴尾丸斬出一刀。眨眼,凌厲的刀鋒化作閃光的蝴蝶,鋪天蓋地地朝鳴尾丸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