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想離開正在氣頭上的緒方龍一,只是畏於他的怒火。她一直極力地剋制自己的脾氣,因為她對緒方龍一始終有很深的愧疚感。
緒方海龍面帶微笑地目送癸善恩離開房間,隨後他急急關上房門,靜默地走到窗戶旁邊,直到花園裡出現了癸善恩的身影,他才轉身面對緒方龍一。
“行了,別再裝了,善恩現在在花園。”
緒方龍一重重地吐了口氣,立即生龍活虎地起身。“爺爺,幸虧您來了,我真的快憋不住。”
緒方海龍露出一抹促狹的神情,“你這叫做‘自討苦吃’,誰教你自己想出這樣的整人遊戲,我還真擔心善恩會被你整瘋。”
提起癸善恩,緒方龍一倏然沉下臉。“我還真有點後悔。”
緒方海龍莫可奈何看著緒方龍一,“我早就警告你,‘多行不義必自斃’。”
緒方龍一一臉無奈地說:“我發現自己漸漸地喜歡上善恩。”
“你真的喜歡上善恩?”他的語氣中充滿喜悅。
“嗯,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緒方龍一十分懊悔自己的行為。
緒方海龍不理會他的煩惱,只是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上癸善恩?
“快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善恩的?”
“昨天晚上。”緒方龍一毫不隱瞞地說。
“昨天?晚上?”緒方海龍驚愕地看著他,“你這小子,你該不會忘了你說過絕不會輕易動人家一根寒毛的。”
緒方龍一面帶苦笑,連忙舉起雙手澄清:“我真的沒有侵犯她,完全沒動她一根寒毛。”
“噢。”緒方海龍心裡竟有些失望。
“這兩天我戴著面具化身成‘方龍’接近善恩。善恩的堅貞令我十分動容,她說不論我如何兇惡地對她,她都願意與我白頭偕老。”
“你……你居然玩這樣的把戲?”緒方海龍很錯愕。
緒方龍一露齒一笑。“如果沒玩這一著,我哪知道善恩對我的心意。”他接著又說:“這下,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緒方海龍一臉納悶地靠近緒方龍一,“但你也不能光憑善恩的一番話就感動萬分。”
“我已經試了又試,她確實做到了忍氣吞聲,包括……”緒方龍一伸手指向地上的一片凌亂。
緒方海龍這下全明白了,他忍不住笑了笑。“這麻煩是你自找的,看來所有的問題都得靠你自己解決。”
緒方龍一在心裡輕嘆,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會玩過火了,這下他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殘局。
他走到窗邊透著一層玻璃看見在花園裡散步的癸善恩。她的嬌額上有著一抹抑鬱,緒方龍一自然明白她臉上那抹鬱結是因他而起。
癸善恩好不容易得到了緒方龍一的首肯,讓她暫時逃出他的怒火範圍,出來透透氣。
她真的想不透一個人竟能有著如此多變的個性?從昨夜到清晨,他的溫柔一度讓她十分感動,因為她一直錯怪了他,其實他並非如外界所說是一個難纏的人;但是,美好的事情總是會一閃而逝彷彿無法長久,現下他又變回之前的乖張。
“善恩。”緒方海龍在她身後輕喚。
癸善恩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喚聲嚇到,回頭望著朝她走來的緒方海龍。“爺爺。”
緒方海龍笑了笑,仔細地打量癸善恩。
和緒方龍一談完後,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見癸善恩,為了自己孫子將來的幸福,他希望能找出一個理想的解決之道。
“龍一對你好嗎?”
癸善恩猛然抽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
看著她受傷的眼神,緒方海龍心疼地問道:“善恩,後悔嫁進緒方家嗎?”
“我癸善恩既然答應,就不會反悔。”
“可是龍一他……”
癸善恩以嚴厲的目光直視緒方海龍,“緒方龍一是您的孫子,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說龍一少主的不是,但是您不行!”她提醒緒方海龍。
緒方海龍頗為欣慰地笑了笑。“你說得很對。”
癸善恩隨即又將目光挪移開,“我不知道龍一少主之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至少現在我知道,他起伏不定的情緒全是因我而起。為了償還這份歉疚,無論他怎麼對我,我都會忍下來。”她萬般無奈的語氣令人心疼。
緒方海龍驚愕地瞅著癸善恩。龍一說得一點都沒錯,像善恩這樣的女孩,任何人都會不忍傷害她,他終於體會龍一現在的苦處和心情。
他極力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