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約而同地慨嘆一聲。
華蓮真不甘心的叫嚷:“我們三人同樣都是嫁進三大家族,為什麼你是以這樣的方式嫁進緒方家?我愈想愈不甘心,也替感到你不值。”
“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癸善恩認命似地深嘆一口氣,她抬眼瞅著華蓮真,“前陣子還為你們找到愛人而高興,而且千葉涼平、橘慶太都是三大家族的人。而我呢?從來沒有想過要嫁入豪門,誰料我竟也是嫁進三大家族,只是我是以這種方式結婚……”
說至此,她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就連聲音也微微顫抖。
“善恩……”華蓮真展開雙臂,心疼地將癸善恩摟在胸前。
癸善恩靠在華蓮真肩上盡情地哭泣。
“善恩,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濮尉尉一籌莫展地輕嘆搖頭。
突地門外傳來一道刺耳的煞車聲,濮尉尉和華蓮真錯愕地睜大眼睛。
華蓮真輕蔑嗤哼:“是誰這樣開車?這種技術能讓開車的人活著還真是奇蹟。”
她話才說完……
大門的電鈴倏忽響起,還有人在門外大叫:“善恩小姐!我們是緒方家派來的。”
三人頓時怔住!
是緒方老主人派來的?
瞬間一種莫名的恐懼攫住癸善恩,她驚慌地說:“來了,還是來了。”
“善恩。”濮尉尉輕聲地喚著她。
“善恩,你如果不想嫁入緒方家,我現在就出去幫你擋。”華蓮真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
“唉!我認了。”癸善恩輕輕地嘆口氣,微弱聲音就像風在嘆息。
她怎能不認命?以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孩,要如何與緒方家抗衡?
她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你認了?”
濮尉尉和華蓮真縱使心裡也有這份認知,但是依然驚訝癸善恩的認命。
癸善恩緩緩地走到屋外,開啟大門,直視著前來接她的緒方家僕,“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你是癸善恩小姐?”家僕面無表情地看著癸善恩。
“我就是。”既然決定面對一切,就必須打起精神,她無懼地回答。
“那我們走吧。”家僕冷冷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喜悅的表情,完全漠視眼前的少夫人。
癸善恩錯愕地看著接她的家僕,“等等,我還有行李要拿。”
家僕冷眼瞅著癸善恩,“少主人有吩咐,你什麼都不必帶,他會準備。”
“不需要他為我準備任何東西,我只習慣用自己的東西!”面對家僕的無禮,她氣憤地撂下話,徑自轉身走進屋裡。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癸善恩走進屋裡時嘴裡仍在忿忿咒罵。
華蓮真和濮尉尉十分不解地來到癸善恩的身邊。
華蓮真捺不住性子地急問:“出了什麼事?”
“太可惡了,過了今天我好歹也是少夫人,他們居然一點都不尊重我!”癸善恩氣急敗壞地說。
“真可惡!”華蓮真忍不住也跟著發怒。
“這樣真的太過分。”濮尉尉也為癸善恩抱不平。
華蓮真義憤填膺地說:“別嫁了!我帶你躲到慶太家,緒方龍一有本事就到橘家要人。”
癸善恩和濮尉尉都十分吃驚地看向華蓮真。
癸善恩的唇邊扯出一抹苦笑,“你想得也太簡單了。算了,才說要認命,這會兒我卻在這裡發脾氣。”
“善恩──”濮尉尉和華蓮真都憂心地攔住她。
“我不想再連累任何人,我自己的事還是得由我自己去面對,或許這就是命運。”她走到早已備妥的行李箱旁,毅然地拾起行李,昂首走出去。
濮尉尉和華蓮真紛紛追了出去。
家僕已開啟車門在等候癸善恩。
癸善恩走到車旁,回頭淡然一笑,“有機會我們再相聚,再見了。”她鑽進車內,隔著車窗望向華蓮真和濮尉尉,見到兩位情同姐妹的好友因不捨她的離去竟相擁而泣,車內的癸善恩也紅了眼眶,“再見了,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再聚──”她喃喃地說著。
車子緩緩駛進緒方家的大門,癸善恩下車後環視四周。
今天是她嫁進來的日子,緒方家卻沒有一絲辦喜事的氣氛,這一點令癸善恩覺得十分委屈。
“善恩小姐,請跟我來。”家僕手裡拎著癸善恩的行李,語氣冷淡地說。
家僕帶路,癸善恩默然地緊隨其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