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所有的戒心和一切疑慮,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好舒服、好溫暖……
數日的巡檢總算在這一研究中心分部做了終結,雖說這分部的主管是女人,但業績及成就卻是個中翹楚。
“鄧小姐,樓主管呢?”冷君迪核驗完所有帳目,將大椅一旋,面對一臉戰戰兢兢的鄧栩愛。
“方才副機運作出了毛病,為了不讓肯斯二號計畫停擺,樓主管已趕去指導修復了。”鄧栩愛暫時代表樓明明接待總裁冷君迪。
“很好,我會隨處再看看,你可以下去了。”冷君迪有禮的揮退鄧栩愛。
鄧栩愛轉身之際,不由得又看了冷君迪一眼,心想:他真是個可怕的男人,不止行動效率迅速,且領導能力更令所有部屬心服口服,龐大的冷氏集團有大半規模是在他手上建立的,但他也是個令所有女人仰慕的物件,剛毅有型的臉龐總是在無意間流露性感,真的,誰能夠得到他的鐘愛,那女人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冷君迪閉目養神之中,只是隱約的聽到感應門悄聲的開闔,電腦網路運作無聲,一時針落可聞,他突然又想起頂樓有間可供自己暫時紆解疲累的房間,反正時候還早,去那裡歇歇腿也好。
待到頂樓,踏進房間,原木傢俱的沁香迎面而來,冷君迪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他酷愛這種家的溫暖色調。
沒有意識的走到吧檯,他倒了杯濃烈的暗紅色液體,才頓然發現自己沒有喝酒的慾望,冷君迪自嘲的笑了,將剔透的酒杯擱在一旁,修長的身軀側靠在透明的玻璃落地窗邊,俯瞰下頭川流不息的人群。
那些人究竟為何而走?為了世間浮華的名利?還是希罕的只為家人而奔波?
家人?這兩個字在冷君迪的心上撩起了一根鬆弛的弦,那是多久遠的事了,他沒有細心去算,但已長得足夠讓他淡忘了!
休息一下吧!他告訴自己,或許這些令人愁雲難去的事情就不會再盤繞他心底不去了,或許,他這麼告訴自己,冷君迪微嘆了聲。
睡房的門是半闔的,冷君迪推開這扇旋轉式的古老門板,長腿不數步的跨至床邊,視線即被躺在床上的軟體所吸引。
她讓他聯想到熟睡中的天使,是如此的純潔無瑕,讓人不忍輕易驚擾,稍短的劉海不減她半分靈氣,柔細的烏溜髮絲披散在枕上更添點慵懶,只要加上兩片白羽翅膀,她一定是天使。
冷君迪巡視著她的眉間,感受不到丁點俗氣,細勻的呼吸聲不禁讓人想去探問她此刻的美夢,他忘情的凝規著她,想像著在她漂亮臉蛋上綻放的笑容。
倚在床緣,冷君迪順著她的髮絲,她純真的睡靨吸引住他的視線,竟有種想看她一生一世,不忍離開的念頭在他的心裡萌生。
誰在玩我的頭髮?賦靈睡得正是香甜,雖靈魂尚依依不捨的在和周公話別,但細胞的敏銳感覺可非她所能控制,她勉強自己睜開像小白兔的一雙紅眼睛,隨即眼瞼的刺痛傳上中樞,繼而又想起爹地們的拋棄,一時淚珠兒又在眼眶中打轉。
冷君迪悄言無聲的為她拭淚,心忖道:是誰使她有如此脆弱的表情?而他憎惡那個人。
賦靈自小到大沒接觸過外人,對於外人的認識淺薄至極,所以她對自己眼前的男子雖然陌生,但她仍伸手要他抱,尋求些許的安全感。
有人初相見就討著要人抱嗎?只怕沒有,冷君迪也這麼認為,但他終究將她擁在懷中。
“他們好過分!”賦靈不避生的訴苦,“我又沒做錯什麼,他們竟然事先也不知會的就把我送到這裡來,害我哭得眼睛好疼,你也很過分,吵醒我不讓我休息!”
冷君迪苦笑不已,“我如果早知道你一張嘴就停不了口的話,那我肯定不會叫醒你的。”他該有個自覺,熟睡中的天使應該永遠閉起雙眼,因為他們通常是醒來的惡魔。
聞言賦靈嬌嗔道:“相由心生你沒聽說過嗎?只有長舌的人才會說人家長舌!”
冷君迪暗贊:好伶俐的口才,既不指名也沒道姓,卻結結實實的反將他一軍,誰說年紀小就好欺負?至少這在她身上就不管用。
“這先別管,你是冷氏的人嗎?現在是工作時間,你竟在這裡閒躺?”冷君迪丟開初見面對她的喜愛,冷硬的問,但他可能沒發覺,在他的語氣中,竟覓不著一絲毫的怒意,只聽得軟語。
“那你呢?還不是和我在這裡打屁聊天?”賦靈一截雪白指頭在他胸膛上戳了幾下,並且很不知死活的瞪著地。
“這麼說來,我好像是沒資格說你羅?”冷君迪暗笑,挑眉的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