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言正整理藥材的小手一頓,轉過頭甚是驚奇的說。
“師傅同意喝藥了?!”
“他敢不喝。”
朗無涯不屑的說道,然後又催促南宮言給他拿藥,這次南宮言倒也沒再問什麼,只是很快的跑進屋,拿出熬藥的小鍋,往裡面抓藥,一會就從屋裡出來,把東西遞到朗無涯手裡,睜著一雙亮亮的眼睛看著自己。
“把水加滿,熬一個時辰,然後再把這個紅色的放進去,再熬半個時辰,再把這個褐色的放進去,再熬半個時辰就好了。”
朗無涯看這手中的熬藥的鍋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紅的褐的東西,點點頭,轉頭看到不遠處有個小爐子,很是高興,然後問南宮言。
“我在這熬好嗎?”
“行啊,你想在哪地方熬都成。”
南宮言心中默默想著,只要你待會告訴我你和師傅的事情就行。
“哦。”
朗無涯點點頭,心中想著南宮言告訴自己的步驟,在鍋里加滿水,放到一邊,開始生火。
“咳咳咳咳。”
看著爐子中冒起的青煙卻不見火苗,朗無涯一邊咳嗽一邊扇扇子,可是任憑他怎麼扇,爐子還是沒有一丁點被升好火的樣子。
南宮言還在屋裡識別藥材,聞到一股煙味才跑出門,就看見朗無涯閉著眼睛在那裡扇著爐子,而青煙已經瀰漫了他的小院子。
短胳膊短腿的趕快跑過去,南宮言把朗無涯手中的扇子搶了過來,小心的將小爐子中塞得慢慢的木頭拿出來,一邊咳一邊問。
“你是燻蚊子呢還是生火呢,咳咳。”
“我,咳咳咳,當然,咳,生火。”
看著朗無涯被燻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臉,南宮言終於哀嘆一聲,認命的開始蹲下,幫朗無涯生火。
看著南宮言熟練的樣子,朗無涯若有所思的看著火苗升起。
“原來是這麼升的啊。”
搖搖頭,南宮言站起來,用扇子將空氣中煙味稍稍扇淡點,才無奈的指著小鍋說。
“加第一味藥材的時候記得轉成小火。”
“嗯嗯,我知道了。”
看著朗無涯一臉認真的拿著扇子小心的扇著爐子的樣子,南宮言忍不住裂開嘴,拜拜小手,“那我去幫師傅取針去了。”
朗無涯拜拜手,眼睛都沒有離開爐子,繼續扇著扇子。
就這樣過了有一個半時辰,中間南宮言來了一趟,拿了本醫書就又往獨孤蒼的房間去了。
廊無涯將火慢慢變小,伸手往旁邊摸去,柴火好像沒有了。
朗無涯站起身,敲了敲痠麻的膝蓋,將最後一位褐色的藥材扔進去,問道一股苦澀的味道。
“怪不得獨孤蒼不願意喝藥,我也不想喝。”
往四下望了望,自己旁邊的木材是沒有了,可是屋子邊那塊大石頭上到都是。
快步往前走,站在石頭旁邊,看著那一個個擺的整整齊齊的“木柴”,朗無涯一邊說著,“小言怎麼不會節省空間,這麼擺著木柴。”
一邊順手將兩排拿起來放到腋下往爐子旁走,將東西放到地上,順手拿起一根扔進爐子裡,聞到一股怪味,奇怪的抓抓頭髮。
“這木柴樣子奇怪,味道也奇怪。”
朗無涯一邊自說自話,一邊又扔了幾根進去。
就這樣又過了快半個時辰的時候,朗無涯所謂的柴火的味道悠悠的飄進正在給南宮言講解醫書的獨孤蒼的房子,英眉微微皺緊,獨孤蒼放下醫書問道。
“這個味道……”
“你燒了什麼?”
眉頭緊蹙的獨孤蒼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朗無涯面前,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香味問道,聲音中帶著鮮少聽到的顫抖。
“你堆在那的柴火啊。”
不耐煩的揮揮手,清脆的聲音說著,“一會我就把藥熬好了,你出去出去。”
俊逸男子強忍著打人的衝動將眼睛轉到男子口中的“柴火”的位置,理智一下燒的灰飛煙滅,一把抓住男子胸前的衣服,冰冷的嗓音夾雜著怒意。
“柴火?你哪隻眼睛看到那是柴火了!”
“兩隻眼睛。”
“你。”
看著獨孤蒼憤怒的表情,朗無涯很是不解與委屈,自己辛辛苦苦的給他熬藥,他倒好,還吼自己。
有點委屈的看著獨孤蒼,這種表情讓正在怒火上的獨孤蒼更是皺眉,連帶著一旁的南宮言都給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