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小子拉了。”他晃晃兒子,“臭小子,你搞了個大工程。”
楊翠花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傢伙。能吃能喝也能拉。那個,一路上都裹得緊,想著回家也讓他鬆快鬆快,剛把他的尿布轍下來,就這一會兒工夫,他就闖禍了。”
她擰擰兒子地小鼻子,小傢伙笑嘻嘻的,咧著嘴笑得得意。一隻手還不安分的要去揪站在一邊的咆哮地耳朵。
“大山,你把髒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洗去。”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你們先坐一會兒。”
大山狼狽的跑回後院。董潔從櫃子裡另拿了一套衣服。因為上衣和褲子都髒了,大山索性全部脫下,只留條內褲。
董潔忍著笑,安慰道:“小孩子的便便味道不重啦,洗洗就好了。哥,先宣告哦,你要自己洗!”
大山一邊穿上乾淨衣服,一邊沒好氣的啐了她一口,“幸災樂禍地鬼丫頭。放心,沒敢指望你。”把髒衣服用水衝了衝,衝去異物,倒進洗衣粉泡著,“晚上再洗。”
客廳裡,楊翠花已經把兒子弄的清爽了。她一邊給兒子換尿布。一邊問:“咦,大山,不是說你把小潔帶大的麼?小孩子都這樣啦,小潔小的時候,也沒少往你身上拉呀尿呀吧?”
“嫂子。”
董潔跺腳不依,她、她哪有啊。
大山搖頭,想了一下,“沒有啊,小潔別說拉,就是尿也不曾尿到我身上一次。她呀。每次想便便了,都會提前哼哼,腿腳亂蹬亂動,我直接抱她大小便就行了。”
楊翠花不信,取笑道:“一次都沒有?大山,你可不能因為小潔在跟前,就昧著良心講話啊。”
“真的沒有。唔,除了她生病,好長時間不清醒,才需要墊上尿布。”
楊翠花驚詫的笑道:“想不到,咱們小潔,連做嬰兒,也做地這麼與眾不同。”
董潔有些尷尬,呃,這是誇她吧?好像是。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呀?
外面傳來開門聲,隨後響起了撲通撲通的腳步聲。
卻是陳雪風風火火,打外面一陣風一般捲了進來,嘴裡一迭聲嚷嚷道:“快,小寶寶在哪兒?給我瞧瞧!”
進了屋,正正經經一一與眾人打招呼問好。
然後忙不迭擠到楊翠花跟前,“哎呀,寶寶都這麼大了呀?去年我回家那陣兒,他還在翠花姐你肚子裡藏著,一轉眼都半歲多了。真是,一直都覺得自己挺年輕,現在呀,生生被寶寶給比老嘍。”
楊翠花輕聲責備道:“你呀,都二十多歲地大姑娘了,也就是這幾年一直在外面,自己長本事了,家裡人也管不動你,才由得你一人獨身到現在。要不然,現在也該是孩子她媽了,還這麼一副急驚風的性子。”
陳雪擺擺手,不在意道:“我也就是在你們這些老朋友面前,活潑一些就是。哪天領你到咱們在北京的工廠,你打聽打聽去,誰不知道他們陳廠長,嗯,是個鐵面無私、做事認真、腳踏實地……”
只聽得楊翠花掩嘴直樂,“得得得,怕是人家都說你是個歷害的姑娘才對吧?”
陳雪只管伸手去抱孩子,“愛說啥說啥,哎喲,寶寶,乖,姨抱抱啊。”
她把孩子抱自己懷裡,擠眉弄眼逗弄,“來,笑一個……哇,笑了笑了,翠花姐,看,小孩子都這麼喜歡我,一見我就笑,誰說我歷害了?純粹造謠,是不是啊?寶寶最乖了,再笑一個……”
“明明是寶寶脾氣好,不認生,見誰都笑眯眯。”
董潔探頭過來給她漏氣。扮個鬼臉笑道:“嫂子,咱們地陳大廠長,平時可威風著呢,在廠裡,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主。上次我聽幾個人湊一塊,一個說:這麼厲害的姑娘,將來嫁得出去麼?另一個反駁:咱陳廠長能幹,男人娶了多省心?就不知道,哪個男人有勇氣娶了……哇,救命啊,小雪姐姐打人了!”
陳雪剛作勢抬起手,董潔已經一哇哇叫著一溜煙躲大山背後去了。
陳雪咬牙:“這個惡人先告狀的小鬼,翠花姐,你甭聽她亂講。那才是個鬼精鬼精的丫頭,北京這邊的廠,做出來的服裝,質量抓的格外嚴,縫上做工要求就高。小潔只管做出樣品,宣告,不到她那個標準就得返工,她自己躲後面下個命令就得,惡人全由我來做,我歷害?還不都是被她逼出來的!”
大山給趙傑添滿茶水,悄聲道:“她倆人平日裡玩笑慣了。呵呵,也不知道這倆人湊一塊,到底是小雪姐姐變年輕了呢,還是小潔變得成熟了?反正,感覺兩人差不多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