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回倒撥一晚。 安蘇帝國,卡洛斯莊園。 佩雷斯得知了全部真相,立刻就想拿下塞拉爾這個無恥之徒,但是他的謀士阻止了他。 “將軍,你現在就去他的臥室抓他,萬一被他跑了,糾集起人手反抗,這就不妙了,不如先把他約出來,我們埋伏在四周,打他個措手不及。” “怕什麼,你先讓自己人在外面埋伏,他敢跳窗,立馬按住,還能跑了不成?” “這終究是在卡洛斯的地盤,我們大規模的調動人馬一定會被他的人察覺,讓他有所警惕反而不美,這樣,大人你派個人去找他,就說有要事相商,我帶十個人埋伏在預定好的地方,到時候趁其不備,忽然發難,料他也逃不出手掌心。” 佩雷斯想了想,這樣確實更穩妥一些,於是點頭應道,“好,那就定在城堡後面那處涼亭,我去那裡等他,你去安排人手。” “大人放心。”坎貝斯領命而去。 “走,你也跟我去,如果確實如你所說,那你就是立了大功,如果是假的,你應該知道戲耍我的後果。” 佩雷斯瞪著鷹一樣的眼睛,盯著布里尼塔。 布里尼塔趕忙道:“將軍,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戲耍您啊,我是親眼看見塞拉爾那傢伙摘下了人皮面具,到時候您只要摘掉它,就能知道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了。” 佩雷斯點點頭,諒他一個小小的管家也不敢騙自己,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趁著夜色和管家來到涼亭坐下,不一會,坎貝斯安排的十個人手也已經就位,就躲在涼亭外不遠處的草叢裡,草叢茂密,趁著夜色蹲十個人不在話下。 過不多時,坎貝斯親自帶著塞拉爾往這邊走來。 塞拉爾剛剛正準備趁著酒勁和夫人好好親熱親熱,沒想到關鍵時刻被打斷,開門一瞧,竟是帝都特使身邊的謀士,只能耐著性子問怎麼了。 謀士也沒有廢話,直說自家將軍有要緊事找他商議,現在就在城堡後面的涼亭裡,讓他快點過去。 塞拉爾納悶,剛才在酒宴上不是該說的都說了,怎麼還有事,但是也沒有多想,只是草草穿上一件外衣便隨著坎貝斯來了。 果然看見佩雷斯坐在涼亭裡,但是自己的管家布里尼塔竟然也立在一旁,這讓他微微有些吃驚。 做賊心虛的他立刻想到是不是暴露了,但是轉念一想不可能啊,他很小心,而且他比誰都怕自己的身份暴露,這來之不易的一切,讓他謹慎異常,不可能暴露。 於是挺起胸膛,大步向著涼亭走去。 來到涼亭,坐下好奇的看了一眼布里尼塔,但是沒有多問,而是看向了佩雷斯。 “特使大人深夜也不忘處理公務,帝國有您在,還愁什麼克拉維啊。” 一坐下塞拉爾就是一記彩虹屁,拉近關係。 但佩雷斯卻只是冷笑一聲。 “呵,確實啊,夜都這麼深了,的確不適合處理公務,但是有些事,卻是很緊急,我需要仔細核對一下。” “哦?什麼事能大半夜驚擾特使大人,能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帝國貴族啊,都是乘了祖宗的餘茵,有時候我也是瞧不慣的,但是呢,禮法不可廢,貴族就是貴族,不能因為他們無能而又貪婪,就取而代之,不然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你說是吧,塞,拉,爾,騎,士!” 佩雷斯最後五個字,一字一頓,字字敲擊在塞拉爾的心頭。 在佩雷斯話說到一半時,塞拉爾就聽出了話外之音,頓時手腳冰涼,不可置信。 最後幾個字時,手更是劇烈抖動,把剛剛端起來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茶杯碎裂,就像塞拉爾的心臟一樣,也跟著碎了。 “不可能,我明明隱藏的這麼好,他怎麼可能發現。”然後一抬眼看向了布里尼塔。 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一定是布里尼塔發現了他的異常,然後和佩雷斯告了密。 佩雷斯見塞拉爾的反應,當即便明白了一切,看來布里尼塔果然沒有騙自己,這個塞拉爾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做下這樣的事情。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塞拉爾騎士。” 塞拉爾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一個縱身,鬥氣灌注全身,就想逃離涼亭。 只要能逃出去,聚集起他的人馬,那麼就還有挽回的機會。 佩雷斯是高階武者,他塞拉爾也不是吃乾飯的,同為高階武者,他自信逃跑沒有問題。 現在他的心裡沒有一絲僥倖,佩雷斯既然準確的叫出了他的名號,那麼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要揭露他也非常簡單,摘掉人皮面具,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塞拉爾剛起身,佩雷斯一掌直接拍向他前胸。 隨後身後戰刀出鞘,鬥氣灌注,發出耀眼的光芒。 塞拉爾防下佩雷斯一擊,但是逃跑的動作卻是慢了半分,這邊剛剛落地,另一邊,從涼亭周圍的草叢裡衝出十條身影,將塞拉爾團團包圍。 佩雷斯手持戰刀,從人群外緩緩走來,“塞拉爾,還不露出真面目嗎。” 塞拉爾知道大勢已去,這十個人都是久經沙場之輩,各個修為不凡,何況還有佩雷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