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鍾家點心的掌家娘子曹夫人吧?”清冬上前一步,脆聲問。
“是的,妾身正是,不知夫人?”
“我家夫人,就是買下鍾家點心鋪子與宅子的人!”
清冬的話音剛落,曹氏的臉就一變,迅速的往後退上一步,她一臉的警戒。“鋪子與宅子都賣予你們了就與妾身沒半分關係!”
她亦聽說了鍾綠真那個小踐人似乎擊鼓鳴冤來著,哼,她可不會把錢退了的!
“不是讓你退錢或是承提什麼事兒!”清冬氣得雙眉一豎。“我們夫人乃堂堂的宣王妃,豈會同你個粗鄙婦人一般見識!”
“宣王妃!”曹氏嚇得臉上蒼白,全身都在發抖。“這、這民婦實在不知。”
腿一軟,她乾脆的跪了下來。
“好了!本妃有事要問你!”
華寧錦不耐與這樣的人周旋,直接走進了大廳,那曹氏連滾帶爬的起身,抖抖索索的跟著走了進去。
等到坐到了椅子上,華寧錦淡淡的看著曹氏。
“曹氏,本妃來,是有事情要問你,你老實的答了,你訛詐本妃的事兒就算了,若不然,我定讓周府尹把你帶回衙門去好好的定罪!”
“是!”曹氏被嚇得不輕。“民婦自當言無不盡!”
華寧錦看著曹氏淡淡的點頭。
“你把鋪子宅子都賣了,拿著府裡所有下人姨娘的身契到了這裡,怎麼就沒三姨娘的?難不成,你沒她的身契?”
“民婦原來是有的!”一提起這個,曹氏的臉都青了。“誰知那個賤丫頭回來,不到三天就哄得老爺把三姨娘的身契要了去,說什麼不然她的身份配不得那個癆病鬼!什麼癆病鬼,還要什麼身份去配?天天養著不過是個吃閒飯的罷了!”
“是嗎?”華寧錦皺了皺眉,想了想。“那鍾綠真這麼多年,到底是在哪裡?又怎麼會回到這裡?她的郎君,原來是做什麼的?”
“那賤丫頭說她流落在外後來被哪個什麼人家收為了養女,不過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誰家的女兒,只是一直沒機會回來。後來遇到了郎君,用郎君隨身的一塊玉佩典當了,這才拿著銀子回到了北地。”
曹氏咬牙切齒。“說出來誰信?當了什麼官家的養女,還會沒有銀子?不定是不是出去做了私妓賺了錢才回來的!”
“你在王妃面前說什麼醃臢話!”清冬的臉一紅,不由得厲聲喝了一句,曹氏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連忙低頭連道不敢。
華寧錦想了想,又問。
“這鐘綠真怎麼會繼承了家業,她既然做了人家的養女,又怎麼會做點心?又是怎麼嫁給這位郎君的?”
曹氏呆了呆,搖了搖頭。
“這些妾身當真不知啊,當初她回來後只和老爺說過,又提出了改進那些點心的方子,從那時起老爺就一心要把家業交給這個小踐人,先是令我把那個三姨娘的身契拿出來燒了,又說什麼要把這小踐人收到我的名下,如果不是老爺突然去了,這事情就成了!”
曹氏說起這個,不禁咬牙切齒,可是華寧錦卻沒空去看對方獰猙的樣子,只是在心裡分析著。這鐘老爺,為什麼突然要把家業交給了鍾二姑娘?應該是和點心方子有關。可是,為什麼要把二姑娘收到曹夫人的房裡?又把三姨娘的賤籍消了,想來,這位恐怕就是怕鍾綠真的身份與那位郎君不配吧?
那麼,那位郎君,是誰?
華寧錦的心,如鼓一般的擂動起來,她抬起頭,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那位郎君……是哪裡人士?”
“聽說是滇地的武義府出來的,原本還是有名計程車族,可惜家族沒落了不說,人還自幼就體弱多病,從來到了鍾家,就沒辦法說完一句整話。只要一開口,就喘個不停,那就是個癆病鬼!”曹氏的語氣不屑之極。“滿臉黃氣,瘦得只剩下個骨頭架子一般!醜得嚇人!”
華寧錦一怔,一腔熱血不由得熄滅下來,那就不可能了。想到這裡,她淡然的點了點頭,卻對這一切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隨她們去吧。
華寧錦不再詢問,起身看了眼清冬,清冬扶著華寧錦起身,不再看曹氏,直接就那樣灑然去了。
終究,還是她的妄想罷了。是她太過異想天開了!想到夏侯文敏那張消瘦了許多的臉,想到對方眼底一直加深的眼窩黑痕,想到胖乎乎的小郎君,她輕輕的嘆氣。
出了柳葉巷,她由清冬扶著上了馬車,直接去了蔡家茶樓。
忠叔難得的,並沒有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