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沒心情跟蘇子斌開玩笑,尤其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而且開玩笑的話題也讓他很反感,他冷沉著聲音說,“不要給她用那些下三濫的藥,我也不需要她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想讓她吃一種能產生幻覺的藥,讓她覺得睡她的人是段蕭就行了。”
蘇子斌訝異地大啊一聲,“你想給段蕭做嫁衣?”
雲蘇一噎,怒視他道,“說什麼話!”
蘇子斌眨眼道,“你不讓宋繁花知道是你睡的她,反而讓她認為是段蕭,這不就是為段蕭作嫁衣嗎?”
雲蘇抿嘴,轉開眼角望向門外,幽幽地道,“我只是不想把那麼美好的事變成痛苦的事,她不願意接受我,她願意接受段蕭,那就讓她認為這個人就是段蕭,”說到這兒,語調稍滯,氣息沉了一沉後又說,“我也想看看,她在床上對段蕭到底有多熱情。”
蘇子斌無話可說了,男人吃醋吃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奇葩了,他道,“若是這樣的話,用幻藥就夠了。”
雲蘇道,“她功力深厚,普通幻藥不行,會被她察覺。”
蘇子斌道,“這個你放心,我會加點兒別的東西讓她發現不了。”
雲蘇抬眼看他。
蘇子斌連忙道,“不會加不三不四的東西,你那麼寶貝她,都要與秦暮雪成親了還要讓她來給你生孩子,堂堂王爺之尊都不要了,願意當別人的替身與她親熱,我還敢對她怎麼著嗎?自然不敢的。”
雲蘇哼一聲,垂頭又看向自己的手,看著看著,慢慢出聲說,“我不會給任何人做嫁衣,我想要她,既做下了這一步,她就一定得讓她知道她懷的孩子是我的。”
蘇子斌道,“你心中有數就行。”
雲蘇抿嘴不語,搓了搓自己的手,把手背蓋在了眼睛上。
蘇子斌見他沒事要說了,走出堂屋,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製藥。
宋繁花與玉香在涼亭裡歇息了一會兒,又開始逛院子,逛一圈下來也接近午時了,二人又往回走,在迎客院裡吃飯。
秦陌去天壁山與段蕭比武,段蕭沒回來,秦陌自也沒回來,秦暮雪成親,沒有向外面的朋友發一封喜函,不是她不想發,而是時間太緊,喜函發出去,可能還在半路上,她的婚禮就已經進行了,是以,來參加婚禮的沒有外人,除了宋繁花、玉香、蘇子斌、傾心和彌月外,全是雲門城內的人。
八月初八這天,全城同慶。
秦府內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紅,秦府外也同樣是喜氣洋洋的紅,整個雲門,從城門開始,一路往城內掛滿了貼著大紅囍字的紅燈籠,百姓們白天夜晚的放煙火慶祝,秦府內紅火一片,街上也是紅火一片,熱鬧非凡,大唱婚慶的樂歌,把這一喜慶的日子渲染的如火如荼。
八月初八這天既是秦暮雪成親的日子,秦陌自然不會缺席。
前一天夜裡,秦陌與段蕭在天壁山外打的不可開交,原本天壁山一入夜就變成了狼群的天下,無人敢來,可因為秦陌與段蕭的比武,驚雷煞天,霸氣與殺氣籠罩在整個天壁山,不說人了,就是狼,也不敢再來了。
打至半夜,二人各自負傷,段蕭的遠方筆直不動地站著無方,秦陌的遠方,筆直不動地站著十三飛騎的十二個人,他們站在外圍觀站,而站圈中的兩個人,一人使刀,霸氣外露,一人使劍,快如閃電,不同的兵器交織,卻是同樣的威震四方。
夜低垂,黑雲壓著月光從每個人的臉上輾過,秦陌一身黑衣幾乎融進了夜色,段蕭一身黑衣與月光一般冰冷,同樣的服裝色澤,不同的人,勾勒出不同的氣勢與不同的風度。
秦陌持劍襲來,劍冷,手穩,迅捷如風,段蕭霸刀在手,沉穩應對,兵器相撞,刀聲錚鳴,劍音似水,段蕭眼一眯,右手握刀抵劍的同時左手快速出招,掌風如火,劈向秦陌的肩膀,秦陌冷笑,迅速伸手接掌,同時,左腳凌厲一抬,雷霆一擊踢向段蕭的胸口,段蕭閃身往後一避,刀刃划著劍刃,刺啦聲伴著兵器摩擦的星火縱橫在交戰的二人之間,就在星光墜入黑暗的一閃一滅間,段蕭看到了那隱藏在劍鞘裡的兩個暗字。
段蕭眼睛一眯,心腔狠狠一震,驚聲道,“問天劍?”
秦陌將劍一收,哈哈大笑道,“被你看到了。”
段蕭冷著聲音問,“問天劍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秦陌挑眉道,“自然是因為我打敗了劍無涯。”
段蕭冷冷一笑,“就憑你的劍術,能打敗問鼎峰之主劍無涯?”他嗤一聲,左手快速劃出符文,符文現,紅光一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