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所以這二人的內力絕對被他封住了,唯一有可能沒有被封住的,只有肖璟。
雲蘇背手而站,聽著腳步聲自三個方向慢慢走來,他淡淡出聲說,“這種腹黑的連環計靠你們是想不出來的,肯定是段蕭,他人呢?這種時候,他讓你們擋在前面送死,自己去做縮頭烏龜了?”
周圍沒有人應腔,只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雲蘇抿著唇,下一秒,左肩膀一側,右腳飛起,一記笨沉的腿力踢出去,只聽巨大的氣流破空之聲,接著身邊就多了一個人,肖雄接住雲蘇的那一腿力,借勢反攻其上,薛少陽見此,也從暗中現身,攻雲蘇左手,雲蘇冷笑,一左一右包圍之下卻是應對自如,鐵雲掌、無風腿,利器尚未出,二人已有敗的跡象。
肖雄大喝一聲,以指御劍,朝雲蘇胸前刺來。
雲蘇狂袖一甩,甩出一記兇悍的掌風,掌風出,他又忽地將袖子一卷,捲成細長的繩,注入內力,直掃肖雄刺過來的指劍,而另一邊,左手御出鐵雲掌至極之招,迎擊薛少陽的拳風,“噗!”“噗!”薛少陽中掌,肖雄中袖擊,二人同時口吐一大口血,往後震開。
雲蘇收袖,收手,手指一揚,尚方寶劍瞬間飛出,怒斬二大逆臣。
只不過,沒斬上,被一柄鐵兵攔住。
雲蘇眼一眯,看著擋住尚方寶劍的那一柄鏽跡斑斑的鐵製長劍,又看一眼握著那把劍的肖璟,再看尚方寶劍,他眉頭有一絲疑惑一閃而逝,尚方寶劍是天外飛銀所鑄,除了烈日銀槍和九環鏢外,普通的凡器遇上後不毀即殘,可肖璟手上拿的那把兵器,看著像老化的鏽鐵,卻不懼尚方寶劍的威力,真是奇怪。
雲蘇雖然心頭有疑惑,可這個節骨眼兒上,也沒時間去管,臂力一揚,加重了攻勢。
肖璟沉穩以對。
二人交戰多時,肖雄和薛少陽又加入了進來,如此就是三對一,雲蘇被他們纏住,十分的不爽,怒氣一增,內力像打氣桶一般,直蹭蹭地往外冒,像被點燃的狂暴的大魔王,橫掃千軍。
薛少陽當場就受不住,五臟內腹俱碎,死了。
肖雄也被震的口鼻流血,倒地不起。
肖璟看到肖雄跪在了地上,大喊,“爹!”一招甩出,就要往肖雄身邊跑。
雲蘇冷笑,“顧好你自己吧。”劍鞘一拔,真正的尚方寶劍才解了封。
神兵現,段蕭、宋繁花皆感受到了。
宋繁花眉頭蹙蹙,掏出九霄盟的盟主令,喊來五大堂主,讓他們帶著九霄盟的人去京都,斬殺蘇八公。
五大堂主一聽這個命令,猶豫著不接。
宋繁花見他們杵著不動,就問,“怎麼了?”
五大堂主之一的東堂主說,“蘇公是我等的良師益友,早年還教導過我們的武學,我們沒法對他下手。”說著,他跪了下來,“依照九霄盟的規矩,不聽命令,公然違抗盟主的,當斬。”他將劍雙手平拿著遞出來,呈給宋繁花,“我沒辦法完成盟主的命令,甘願受死。”
宋繁花一愣。
五大堂主之一的西堂主也跪了下來,之後是南堂主、北堂主、中堂主。
五個堂主以前從沒有反抗過宋繁花,不管她下什麼命令,他們都聽從,可如今,為了蘇八公,居然公然違抗。
宋繁花看著他們,忽然一陣大笑,她道,“好,真是極好!”
東堂主見她生氣了,解釋說,“我們五大堂主雖然這幾年消失在了江湖,可對當年的事還是很耿耿於懷的,不止是我們,整個九霄盟,包括天地斬使,都因為當年蘇天荷的死,心生愧責,是我們護主不利,才讓蘇天荷遭了那樣的大劫,十幾年來,我們隱姓埋名,不問江湖事,就是因為沒辦法原諒自己,可九霄盟的盟主令現身了,我們不得不出,可出來的這段時間,我們對付最多的,就是蘇天荷彌留之後的家人,這讓我們情何以堪?若真的手刃了蘇天荷的家人,我們死後,入了地府,就無臉再去見蘇天荷了。”
宋繁花聽著,嘴角勾著笑,眼神卻非常冷,“所以,在長樂關的時候,對上蘇府的四個少爺,你們並沒有用盡全力。”
東堂主一噎。
其餘四個堂主也不說話。
宋繁花心想,果然是這樣,她慢慢地將視線落下來,看著他們,“你們五個,都寧願死,也不願意去殺蘇八公嗎?”
五個人垂頭,默默地點了一下。
宋繁花呵笑,九霄盟盟主令“啪”的往桌上一拍,巾幗手貫穿桌沿底部,打在地上,從地上飛震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