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怒了,衝面前的男人道,“好狗不擋路。”
雲蘇淡漠挑眸,指峰一轉,冷薄之氣逸出。
宋繁花剛要閃避,嘴上一疼,像是被彈弓擊中一般,疼的鑽心,她尖叫一聲,“啊!”
雲蘇冷冷收起手指,輕緩慵懶道,“嘴賤。”
宋繁花疼的眼淚沁了出來,可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腔罵,“只有狗才會見人就咬呢,我就是罵你……啊!”又一記棒槌般的攻擊襲來,宋繁花沒防備,大概她就算防備了也防備不住,只得忍著倒口抽的涼氣,轉身就跑。
打不過還逃不過嗎?
宋繁花不信跑不過雲蘇,可這一次,她剛有要逃的架勢,雲蘇身形一動,閃電般眨眼間的速度就落在了她的面前,他手掌快速一伸,抓住宋繁花的肩膀,重力一拍,將宋繁花的半邊手臂都給卸了。
宋繁花疼的冷汗大冒。
雲蘇冷笑,“都說了別在本王面前放肆。”
宋繁花仰臉瞪著他,“有種你就在這裡殺了我。”
雲蘇眯眼,“本王能放你一次,放你二次,便也能放你三次,至於殺你。”他抓住她廢下來的那個肩膀,把她壓到跟前,輕蔑譏俏道,“易如反掌。”
宋繁花冷笑,早晚我要撕了你這張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臉。
雲蘇將手中的女子一提,足尖輕點,幾個縱身來到天字琴鋪,將她甩到姚宴江面前,姚宴江又被雲蘇驚嚇一次,他真覺得雲蘇再這麼神出鬼沒幾次,他都可以直接去地府報到了,本是要發怒的,可一低頭,看到躺在地上臉白虛汗的女子,他又大喜,“咦,姑娘,是你!”
宋繁花閉眼不理他。
姚宴江蹲身,將她扶起來。
雲蘇撩袍一坐,坐進豎著長長靠背的椅子裡,漫聲問,“今天是不是她拿走了我要的風絃琴?”
姚宴江扶起宋繁花的時候自然碰到了她那隻被雲蘇卸下來的胳膊,宋繁花疼的小聲嚶嚀,姚宴江頓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衝雲蘇問,“你對她做什麼了?”
雲蘇冷哼,“敢拿我的東西,我沒廢了她已經夠仁慈了。”
姚宴江忽的站起來,衝他道,“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呢?我都跟你說了,那琴是我贈予這姑娘的,關這姑娘什麼事?你若不高興,大可以衝我來,做什麼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這般殘忍?你快給她手臂接上!”
雲蘇冷笑,“手無縛雞之力?”他坐在高位上,睨著地上的宋繁花,嗤笑之意很甚,“她若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那天底下怕就沒有一個能人了。”
姚宴江氣道,“我不管,你先給她手臂接上!”
雲蘇輕聲道,“你若心疼她,那就好生勸她,讓她把琴交出來。”說罷,他起身,“我在隔壁等你。”關門前他又扭身甩一句,“我卸人胳膊的手法與你不同,你若不想她死,最好別擅自動手。”
姚宴江看著被雲蘇關上的門,罵道,“死小子!”
宋繁花坐在地上,呼吸輕淺,冷汗順著臉頰往下落。
姚宴江看著,十分心疼,拿了手帕要去幫她擦臉,宋繁花把臉一偏,咬牙冷哼道,“別碰我。”
姚宴江手指尷尬地停在半空中,看著地上的女孩防備他像防惡狼似的,他蹙眉蹙眉又蹙眉,無奈道,“就幫你擦下汗而已。”
宋繁花道,“不必,多謝。”
姚宴江哼一聲,心想,他白天還認為這個小姑娘可愛呢,哪裡可愛了?脾氣差的一點兒都不受人待見!他將帕子一扔,起身坐進剛剛雲蘇坐過的位置,大腿翹起來搭在二腿上,對她道,“蘇戈那小子要找你要琴,你若是不想給琴,把我討好我,我就幫你解決。”
宋繁花看他一眼,直接一仰身,躺在了地上。
姚宴江大驚,“喂!地上很涼的。”
宋繁花閉上眼睛,“無所謂了。”
姚宴江一噎,瞪著她,“女子身體是何等的嬌貴,淋了雨都可能引發寒症,而我這地面比那雨水可冰涼多了,為了制琴,我這屋裡頭下面鋪的都是寒石,你這麼躺一夜,不把你身子弄廢了才怪。”
宋繁花不應腔,努力睡覺。
姚宴江見她不應話,起身出門,拿了厚被,搬了暖榻,又把地上的女子抱起來放在榻上,蓋上被子,宋繁花感到暖意入身,鼻孔一酸,險些流下淚來。
姚宴江站在一側衝她問,“琴還在嗎?”
宋繁花道,“在的。”
姚宴江道,“我沒是想到蘇戈這次竟會這般較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