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體貼了,至於沒有熱水這一點,對那個年紀的男孩子根本不算什麼。至少謝敏一年到頭都洗冷水。謝敏用他溼溼的毛巾擦著頭走出廁所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冰涼的空氣。陽曆的九月下旬,按陰曆來算,已經過了秋分。也就是說,秋天已經過了一半。就算是位於亞熱帶最頂端的龍巖,早晚也已經開始有些涼了。這是一個週五。謝敏對一中並不太熟悉。週五晚上呆在學校的經歷更是沒有。他沒料到一中的週五居然會那麼的安靜。內宿的學生週五下午的時候幾乎都走光了。學校裡除了教工宿舍裡頭,哪兒都沒人。尤其是教學區,更是見不到一個人影。學校裡不能抽菸。謝敏卻很想吸菸。他穿上t恤,走上操場。從活動室到操場的這一條水泥路已經上了年頭,地面有些剝脫了。路的兩邊是靜悄悄的女生和教工宿舍。在教學區這兒的教工宿舍是個比較大的庭院和平房,住的人很少,據吳晨說的,主要是沒結婚的或者是年紀已經很大的老師。此時沒有人進出,只能看見圍牆上的常青藤後隱隱的橘色燈火。入秋的晚風十分涼快,順著這條斜坡從操場吹過來。迎著風走上操場,還沒進去,便聽見了碰碰的籃球撞地的聲音。籃球部的活動已經結束了。不知是誰這麼晚,這麼暗還在打球。謝敏點燃一支菸。站在操場的鐵門邊往裡看。背對著他的那個球手正在使用的藍架是候補的平常練球的那一個。熟練的運球,轉身,偽裝的過人,花式運球,嫻熟的假動作,連續十幾個三分投籃。都進了。之後,也不知是觸發了些什麼,在站了一會兒之後,他奔向藍架,正身扣籃,反身扣籃,空中換手扣籃,雙手,單手。那麼費體力的動作,他連續做了七個。由於他跳得那麼的高,幾乎就像在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