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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不多時,林德壽已經把老鱉清理好了,連上面的黑皮都颳了乾淨,不過他把鱉膽跟肝都扔了,以為那東西不能吃。

麥芽也不多說什麼,拿了裝鱉肉的盆,便進了廚房,這殺好的老鱉,要想除腥,還得先用白酒泡一會才成。

林德壽到井邊洗了手,“田嫂子,還有啥事要我幫忙嗎?”

田氏道:“沒有了,你回去忙吧,對了,那位夫子現在在哪呢?”

林德壽洗完手,在身上擦乾了水,對她道:“我來的時候,老村長正帶著他去看了那座祠堂。”

田氏想起一事,“那祠堂是修好了,可是裡面沒啥傢俱,連張床都沒有,夫子晚上咋睡覺哩!”

元青聽他們二人的話,走過來說道:“這樣吧,我回去給夫子夫打張床,再打幾張桌子,等有空了,再給他多打些。”

田氏聽了搖頭,“夫子要辦學堂,你哪有時間打那麼些桌子板凳。”

林德壽也道:“就是哩,你一個人根本打不完那麼些傢俱,要不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再合計合計!”

夕陽西下時,紀安山陪著老夫子來了。田家院裡的人,都出來迎接,尊敬夫子,是最起碼的禮義,夫子不管到哪家吃飯,不管那家有沒有長者,夫子都得坐在正上方,尊師重教嘛!

麥芽瞧著這位夫子,其實就是位頭髮花白,下巴上蓄著白鬍子的,七旬老人。他雙眼可能因為長期對著書本,眼神不是很好,到了晚上,就得眯著眼睛,才能看清人。不過,他身板倒挺結實,就是瘦了些,卻比紀安山看著還要精神。真是七十歲的年紀,六十歲的身本,剛好跟紀安山相反。

老夫子也很懂禮,對著在場的人,一一拱手致謝,“我本姓孫,單名一個槐字,今日多有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看得出,孫夫子是個很謙遜的人。他一時文縐縐的講話,倒把其他人都給講懵了,一時都不曉得該怎樣答話。

紀安山忙站出來笑著說道:“夫子是貴人,平日裡我們想請還請不來呢,說什麼打擾,夫子快請裡面坐。”

林德壽也是個大老粗,看他們講的雲裡霧裡的,一時也插不上話。

田氏鞠著腰,對夫子笑道:“飯菜都做好了,您快請裡面坐!”

眾人把夫子讓進堂屋,其實今晚來吃飯的人也不多,除了夫子跟紀安山之外,就沒其他人了。

田氏單獨給李氏留了些飯菜,囑咐元青等會回去的時候,帶給他娘,特別是麥芽燉的老鱉湯,盛了一碗,蓋上蓋子,又在外面包了層布,免得等會涼了會腥。

堂屋裡有林德壽跟紀安山陪著,冬生跟元青都準備在廚房吃的,不去上桌了。

林德壽大聲的把他們喊過去了,說是三個人喝酒不熱鬧。

紀安山大讚田家釀的水果酒,叫夫子也嚐嚐,這位孫夫子,平時也愛喝個小酒,小酌怡情,大酌傷身,他平時喝的也少。今天聞到水果酒的清香,也不免多喝幾杯。

冬生替他們倒酒,紀安山瞧著桌上最大的那隻碗,疑惑的皺著眉頭,“這盆裡裝的是啥?看這骨頭,也不像魚啊!”

元青微笑道:“這是麥芽今兒下午在溪溝撈上來的老鱉,這不是聽說夫子來了嘛,就給燉了,大家都嚐嚐味。”

孫夫子眯起眼睛,驚奇道:“你妹妹那麼小的女娃,也敢殺老鱉?”

林德壽嚷嚷道:“老鱉是麥芽抓的,可卻是我殺的,她哪裡敢殺,一個小女娃子,手上沾了腥也不好,我都殺習慣了。”

元青拿勺子給他們每人都盛了碗老鱉湯,話說,經過麥芽手燉出來的湯,那味兒就是不一樣,卻是腥味,只餘濃濃的鮮香,那湯汁也燉出火候了,白的跟牛奶似的。

林德壽嘖嘖稱奇,“你們說說,同樣是燉老鱉,我家的老鱉湯燉出來,有股子腥味,可麥芽燉的老鱉湯,除了鮮還是鮮,這味兒比那老母雞還濃哩!”他還笑言,以後要是再抓到老鱉,都送給麥芽來燒。

麥芽到堂屋來給他們添水,聽見林德壽的誇讚,大方的回應道:“那老鱉肉得先用白酒泡過,才能去腥哩,這裡面講究可多著呢,以後我家若是還能逮到老鱉,一定請你們來喝老鱉湯。”

紀安山忍下兩聲咳,笑她道:“你這丫頭,老鱉豈是啥時候都能逮著的?今兒也是讓你碰巧了,我們幾個更碰巧,三條腿都伸的長哩!”

夫子聽他們說笑,也摸著鬍子跟著一塊微笑,“今日讓你家破費了,這老鱉又叫甲魚,醫書上說此物有滋陰、滋補、清熱之效,像紀村長身子孱弱之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