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隊長在佇列的最前面,而那兩個陌生的男人趁著暮色迷濛,往叢林的深處荒草處去,他也不得不跟著。他的無線電在和一名犯罪分子近身搏擊戰鬥的時候被扯斷了,所以現在沒有辦法通知隊長,只好先跟上,而且一路上還做了記號,在這次執行任務的人當中,只有他和隊長才能看懂符號所表達的意思。
經過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土匪已經越過了一座山頭,男人也跟蹤了一個山頭。就在他再一次趁著暮光在樹上隱秘出做記號時,原本走在前面的兩個身影變成了三個!這樣的情況他可不認為他是撞上鬼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叛國!軍警裡有人私通匪徒,因為這片山區被軍警雙方控制住了,除了軍警的人就是匪徒,而匪徒穿著軍方的衣服,而剛剛多出的那個則是穿著警方的衣服!
就在他分神思考時,一道勁風襲向他的後頸部,下意識矮身往旁邊一躍閃開,同時在空中扭轉身體,手上的槍射向偷襲他的人,他的槍法、判斷力十分的好,那一槍意料之中的打中了偷襲他的人,正中胸膛,一套熟悉的警服撞入他的眼眸裡。
是警方的人!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而下一刻,他立即感覺到有東西穿越空氣快速的飛向他,在這深山
【161】兄弟相認
“你的名字叫阿木,蠢木頭的木,是個啞巴。”
男人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邋遢男人說的,粗啞聲音像是鋸子拉割木頭一樣,粗糙暗沉沙啞。
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皺眉,心裡徒然一緊,銳利中還有些恍惚的眸光打量著這個一眼就看到頭的房間。
黃泥磚堆砌圍成的空間,所謂的窗只有窗柩,用一塊簡陋有破洞的破布遮掩著,此時就是緊緊的拉上了,所以室內有些昏暗,但並不妨礙男人看清室內的情況。
現在,他正躺在這個房子最乾淨也是最舒服的地方——木板床。是用幾塊木板拼成的,躺在床上還能感受到木板和木板之間的間隙。床上鋪著一張草蓆,而他此時正好就是躺在草蓆上,用沒有受傷的手撐起上半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屋裡看不清面容表情的邋遢男。
“這是哪裡?”
男人並沒有理會邋遢男剛才說的那句無厘頭的話。眼眸裡也恢復了清明,銳利冷厲的眼眸盯著對面牆跟下靠牆坐在地上的邋遢男。
“要想活著出去就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邋遢男突然抬首,同樣銳利冷厲的眼神射向男人,眼神裡甚至多了男人沒有的寒冷,比寒冬天裡的冰霜更冷。
邋遢男說完之後就走出了沒有門的屋子,聽腳步聲似乎是停在了大門口處,不一會就傳來刀削木頭的聲音。
男人獨自躺下,在床上不明所以。雖然他知道他死裡逃生還活著,可中間經歷了什麼他不太清楚,看邋遢男剛才的態度,問也不會問出什麼來。可是,男人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失憶。他還記得他自己是誰!
腦海裡一直在回憶著事發的一切,他記得當時他失足跌落山坡的時候還有兩個殘存的餘孽,他們怎麼會放過他?而他又怎麼會到這個鬼地方?他昏迷多久了?救他的邋遢男是誰?……一連串的疑問盤繞在他的腦海裡,剛醒過來就想這麼多,腦袋也有些疼,伸手摸摸,似乎還能摸到有紗布纏繞在額頭。
屋外的邋遢男拿著一把砍柴刀一下一下的削這一根手臂粗的木頭。家裡本來就他一個人,所以家裡所有的用具都是一個人的份,現在多了一個人,當然得多一份生活用具。他剛才在做一個木凳,現在用餘下的木料做一根柺杖。
當看到屋裡的人醒了之後,邋遢男被鬍子長髮遮住的面容帶上了暖暖的笑容,和剛才的寒冰眼神想成鮮明的反差!
三年多,將近四年了!
他在這個鬼地方這麼久,終於能看到熟人了,也終於等來希望了!
上天終於憐憫他,讓他不再孤軍奮戰,有了放手一搏的機會!再加上最近打聽到說那幫人丟了一批重要的貨,現在正是他們內部混亂的時候,是他反擊的最好時機!
屋裡的男人勉強的撐起身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感覺什麼太疼痛的感覺,不過不用低頭,他都嗅到自己身上的臭酸味,還混著一股子餿味味。俊朗的面容當即露出嫌棄的表情,他這是多久沒洗澡了?
掀起寬大的褲腿,看到腿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看來他睡得時間夠久的,怪不得身上不僅臭還有飯菜湯汁的餿味。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男人聰明的保持沉默。
沒多久,邋遢男從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