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僅沒有離開嘆息叢林,而是一直在朝嘆息叢林前進,經過兩天的奔襲,恐怕我們已經在嘆息叢林的腹地了。”岳陽得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從頭涼到腳的結論。
方才還如旅行者一般的高興勁兒一掃光,來到這片被稱作探險家墳墓的黑森林,總歸不是一件什麼好事。卓木強穩定軍心道:“都走了兩天了,現在調頭也沒用,只能繼續前進,目前為止,我們在叢林中還沒有碰見大型食肉動物,保持高度警惕,把武器拿好,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吧。不用太害怕,殺人蜂我們都見過了,還有比它們更厲害的嗎?”說著,卓木強朝肖恩鼓勵的望了過去,肖恩本準備脫口說一聲“有,很多。”,但看卓木強的眼神,改口道:“不錯,只要小心,我們是五個人,因該沒有什麼能難住我們。”臉上的表情卻沒能遮住,任誰也能看出那表情是什麼意思“這次跟著你們幾個,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太冤了。”
“不錯。”張立取下弓箭,搭箭在弦,一馬當先,邊走邊說道:“我們有這些高階武器在手,難道還怕幾隻小貓小蛇不成。”岳陽補充道:“這裡的傢伙笨得很,今天晚上的伙食看來想不豐盛都不行埃”五人強作歡笑,心裡忐忑不安的邁入了漆黑幽深的密林叢中。
嘆息叢林果然寸步難行,沒走兩步,肖恩就提醒了好幾次了“不要靠著大樹走,上面隨時會跳下樹蛙,你們上次也遭遇過箭毒蛙,知道那不是什麼好事吧。”
“左前方是天鵝花,別走那邊,很臭的。”
“別去左邊,那麼深的灌木,可能會有響尾或擬眼鏡王蛇,要是有巨蝮蛇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怕什麼,大不了抓出來煮蛇羹1
在肖恩的建議下,一行人走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巴桑終於忍不住了,大聲說道。
肖恩暫時不多作建議了,可是沒走兩步,路邊一片腐敗的樹葉,不因該是一頭腐敗的樹葉,突然跳將起來,對準卓木強的小腿,狠狠一口咬了下去。“什麼東西1卓木強大驚,踢腿準備甩掉那傢伙,那傢伙卻死死咬住不放,甩都甩不掉。此時才看清,原來是滿身長著偽裝灰色的蛤蟆,肖恩意味深長道:“放心,沒毒,是角蛙。”
張立對岳陽小聲說道:“喂,喂,怎麼說來著,看來是母蛤蟆,看那股親熱勁兒,真是令人又愛又恨。”
那蛤蟆的眼眶上突,就好似長了兩隻犄角一般,有麻灰色斑點的身體蹲在樹葉上不動,一點也看不出來。肖恩卻並不用手,而是借了張立的苗杆槍幫卓木強將角蛙弄下去,卓木強疑惑道:“你不是說沒毒嗎?”
肖恩解釋道:“嘴裡因該沒毒的,但它背上就說不準了,這種角蛙,攻擊性極強,面對比它小的生物,通常是一口吞了下去,就是比它大的動物,不管吃不吃得下,它也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上去,叢林裡的土著給它取名‘大嘴豆蛙’,玩過吃豆子的遊戲沒有?就是那種一張大嘴,呵呵。”他回望了巴桑一眼,道:“幸虧是角蛙,要是別的什麼……,所以說這裡不能亂跑,要處處小心為妙。”
終於,面對這深不可測,處處危機的可怕叢林,卓木強也不由仰面發出了嘆息:“唉……”
第五十五、第七夜
總算找到適宜宿營的地點,接下來就是晚餐問題了,看著林子裡的飛禽走獸,想起家鄉燒烤的滋味,怎麼也好過那淡出鳥味來的壓縮食品。
雖然武器很高階,無奈這幾人都是拙劣的獵手,巴桑用狙擊步槍一槍一個準,據他吹噓就是千米外的蚊子也能搞定,可是吹筒箭這種同樣需要高精準度的活兒,他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兒。結果背囊裡的箭都快吹光了,巴桑的兩腮又酸又痛,腫得像被蜜蜂親過,那樹丫也被插得像刺蝟一樣,偏偏樹丫中間的小松鼠毫髮無損,還拍手朝巴桑笑呢。
對於弓箭,四人特訓時都是練習過的,但是他們練的都是合金鋼架,尼龍為弦,外帶各式瞄準裝置,箭也是鋼骨透箭,像這種純木絞角,羊筋為弦的東西,加上那些彎如蚯蚓,插入半片掉毛的尾羽的箭,根本就不用瞄,射出去一定是偏的,照張立的說法:“這主要是射手風,靠手感,不能瞄,一瞄就歪了。”那些木質箭簇插得橫七豎八,不用說,天上飛的依舊在飛,地上跑的還是在跑,唯一不同的就是林中多了幾個兩腿直立,喘著粗氣的動物。
岳陽則是心驚肉跳,畢竟他手中那玩意兒危險度比較高,只要打不中獵物,就會朝發射者攻擊,幸虧林中巨樹叢生,岳陽才得保不傷,不過好幾次他的武器都飛到了幾十米高的樹上,要想繼續使用,就得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