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十八重考驗,接受勇者之光……”似乎都用一種極隱晦的方式述說著開啟機關通道的方法以及將要經歷的考驗。亞拉法師和呂競男仔細地聽著,希望能從這些詩歌中聽出一些端倪,但又都露出一絲迷惑。張立和岳陽則發現,多吉似乎對卓木強巴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崇拜,唱一兩句,往往要看他的聖使大人四五眼,那種眼神,只有在骨灰級歌迷看他們的偶像時才會出現。
等多吉將整首詩歌唱誦下來,距離工布村已經很近了。亞拉法師問道:“多吉,這首詩是你們村裡一直傳唱下來的嗎,我聽詩歌的韻腳和內容,中間應該還有幾段才對。”
多吉鼓著嘴道:“沒錯,中間不只少了幾段,而是少了一大截。聽說原來這首詩是完整的,記載在一本書上,後來……”多吉停頓了片刻,接著道,“後來借給那個藍眼睛的,就沒要回來。當時村裡的長老憑記憶寫了下來,但是那位長老已經很老了,就遺失了很多。”
卓木強巴等人都感到無比遺憾,同時對福馬的印象也進一步惡化。
快到工布村了,那火紅色的身影和潔白的羊群又一次在天地間畫出迷人的卷軸。多吉看到那道緋紅的霞影,似乎愣了愣,那紅火也看見了多吉,小姑娘揮舞著羊鞭歡悅著過來,眼裡的欣喜,人人看了都會羨慕。
卓木強巴等人心想:“看來這小姑娘就是嘎嘎了。”
小姑娘比多吉還高了整整一頭,彎月柳眉鵝蛋臉,有著健康的膚色和可人的笑容,無論從哪面看都是個標準的小美人。可多吉那小子,還板著臉有句沒句地說教,小姑娘亭亭玉立地弄著衣角,眼中蘊涵著的滿是喜悅。張立看得那叫一個氣啊,卓木強巴也暗暗搖頭。
不知多吉用了什麼辦法,讓小姑娘乖乖地先趕著羊群回村去了,他帶著聖使大人進村,感覺就像狐假虎威一樣的風光。卓木強巴道:“那就是嘎嘎吧?人家小姑娘對你不錯啊,幹嗎一見面就數落人家?”
多吉道:“那個傻婆娘,我可是村裡最優秀的獵人,她不過會放羊織布而已,村裡的丫頭幾乎都會這些活兒。要是現在就和和氣氣地跟她說話,以後怎麼管教得住她。婆娘的主要任務是生孩子和服侍男人,我就搞不懂,怎麼會有婆娘能和大老爺們兒一起到處跑的。”卓木強巴慌忙警惕地看了一眼,幸虧呂競男站得靠後沒聽見,否則教官的拳頭掄起來,恐怕會讓這個小矮子再矮一截。
回到工布村,不少村民爭相前來看聖使,自然又被安排到了昨夜那個大房間休息,端上上好的烤全羊和酥油餅。多吉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竟然讓三名長老同意了卓木強巴的要求,但是隻能見他一人。
房間很大,很空曠,地板鋪上了紅色氆氌,四壁燃燈,各具八寶圖案;正中有一爐,香菸嫋嫋,爐後有案,各種法器供品放在上面,案後有石臺,一尊十八臂三目神像居高臨下,睨視眾生;正牆左右各有側門,帷幔遮擋。三位長老從左右側門而出,卓木強巴立在廳中端視,只見三位老者年歲頗高,鬚髮皆白,身著氆氌袍,掛法器佛珠,持轉輪。卓木強巴從多吉那裡得知,中間寬額的長老名叫涅·扎西丹巴,右邊有大獅鼻的長老叫昆·江央達傑,左邊長眉的長老叫做娘·多吉格列。三位長老見到卓木強巴後,也不說話,而是拿手的拿手,摸額頭的摸額頭,扒眼皮的扒眼皮,就像在替卓木強巴檢查身體。卓木強巴以為是當地特殊的禮節,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還禮,只能像一個木頭人似的任三位長老擺佈。這種類似體檢的禮節進行了十多分鐘才結束,當中丹巴老者問道:“不知聖使約見我們三位老人有什麼事?”
卓木強巴道:“我想弄明白我這個聖使的身份。三位大師怎麼判斷我是聖使的呢?”
格列長老道:“聖使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是懷疑我們嗎?”
卓木強巴道:“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因為我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與我身上的天珠有關?”
丹巴長老道:“這天珠確實是一件了不得的聖物,但與聖使身份無關,還請聖使妥為保管,不要輕易示人。”
卓木強巴又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個問題,一直由丹巴長老和格列長老回答他的問題,達傑長老則一言不發,那嚴肅的表情就好似威嚴的法官。而且兩位長老口風很嚴,要不就說些無關痛癢的話,要不就顧左右而言他,總之閉口不提卓木強巴聖使身份的由來。
接連幾次問不出來,卓木強巴有些急了,言語漸漸犀利起來。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達傑長老開口道:“有關聖使大人的身份確認問題,我們是絕不會透露半分的,因為在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