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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三十五萬大軍

不急於一時。”真要說起司馬光與王安石這一對冤家,其實還真各有所長。

王安石勝在進取,司馬光勝在保守。進取與保守,從來都不能簡單分對錯。王安石變法,本就有許多失敗之處,司馬光的反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但是王安石的變法,出發點與目的都是極好的。

其中的問題就出在王安石太過進取,把許多事情想簡單了。

所以甘奇答話的意思裡,決策方向以王安石為準,但是怎麼實現這個決策,以司馬光為準。這基本的道理就在其中。若是實在決策不了的,兩人太過矛盾的,那還是得甘奇自己把把關。

至於富弼,甘奇是堅決要把此人排斥在決策層之外,他之所想,任何事情皇帝最好問都不要問富弼。還有歐陽修與趙概兩個參知政事,太過文氣,歐陽修自不必說,喝酒寫文章是把好手,真要處理起錯綜複雜的政務,他並不很稱職。

至於趙概其人,甘奇不熟,卻也知曉趙概這個人是個老好人,而且還多少有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趙概能升到參知政事,就是因為他過於老好人,興許這也是他聰明之處,不出事,不得罪人,與人為善,一把白鬍須,官員來來去去,輪著輪著,就輪到他當副宰相了。

而且歐陽修還很看不起趙概,認為趙概文筆太差,仁宗時期,兩人本還是同事,一起修起居注(就是皇帝每天都幹了什麼說了什麼的記錄),後來歐陽修升官當了知制誥(給皇帝草擬聖旨的官職),歐陽修立馬就把趙概這個文筆不好的給貶了。

沒想到趙概這個老好人,不僅不記恨歐陽修,過幾年歐陽修因為外甥女與他人偷情的事情被鬧到了朝堂,唯一一個出來給歐陽修說情的人就是趙概。不過也沒有什麼作用,歐陽修還是被貶了。

趙概太老好人,不適合執掌大權。歐陽修這種人,帶著文人的自負自傲,也不適合主持政務。當然,甘奇也不願去得罪歐陽修,還對歐陽修聽尊重的,因為甘奇會被他的《醉翁亭記》,不尊重也不行。

所以這朝廷大事,甘奇反而託付給了王安石這個參知政事以及司馬光這個御史中丞。

趙頊也是很聽話的,點頭答道:“甘相這麼說,那朕就明白了,但有決斷之事,定召王相與司馬中丞來議。”

甘奇放心點著頭,便出了宮,回到政事堂,把王安石與司馬光兩人叫了過來,兩人當面而坐。

“不知相公召我二人前來何事?”司馬光落座就發問,他似乎很不喜歡來政事堂,更不喜歡老師在當朝首相面前轉悠,似乎轉悠多了,有辱他清流的名聲,別人還以為他攀附門檻。

也是最近甘奇老是找司馬光,這讓司馬光越發想要避嫌,避免真的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出去,言官首領,噴流人物,忌諱的就是這種流言蜚語,若是皇帝聽到了,還會阻礙前程。當噴子,就得當成包拯那樣,當成包拯那樣才能升官。

這也仁宗的御下之道,更是一個好皇帝該有的御下之道。言官,就得六親不認,六親不認了,皇帝就認你了。

甘奇看出了司馬光的焦急,也就看出了司馬光心中所想,他倒是不在意這些,笑著說道:“我此番出征去燕雲與遼人大戰。陛下問我走了之後,這政事決斷託付與誰?我說參知政事王安石與御史中丞司馬光,但有決斷之事,定尋此二人來商議。”

司馬光大感意外,他總覺得自己在甘奇這裡是不受待見的,因為他在朝堂上噴甘奇的次數都數不清了,甚至以往當面還說過那等“割袍斷義”的話語。哪裡想得到甘奇卻完全不記仇,還頻頻與之重用。

王安石倒是不感意外,他直接起身行禮:“下官定然不負相公所託。”

司馬光也連忙起身,他想說一句什麼感謝的話語,亦或者是表達鞠躬盡瘁的堅決,但是又沒有說出口,若是這些話語傳出去了,難免讓別人誤會他司馬光阿諛奉承。

所以司馬光起身答道:“陛下有託,必不敢辭。”

王安石瞟了一眼司馬光,哪哪都看不順眼,總覺得這人格外不近人情了,迂腐愚笨,木頭一般。

甘奇倒是公事公辦:“若是你二人見解各異,難以定奪,便去信燕雲來問,萬事都不必太急切。”

“相公所命,定然謹記。”王安石又是一禮。

司馬光也行了禮,卻道:“萬事下官全憑陛下決斷。”

王安石眉頭已然皺起,甘奇卻擺擺手:“那就說到這裡了,好好輔助陛下就是。”

“下官告辭。”司馬光一禮,心急火燎就走了。出門之後,司馬光又停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