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
陳局……
竟然真的是那位陳局。
許助理一走,白蘞也懶得面對紀慕蘭。
她今天來是為了看許恩情況。
與紀衡說了一句就離開。
“爸,”人都離開後,紀慕蘭才敢說話,“剛剛那個陳先生是……”
她記得陳局,之前去找紀衡的時候,陳局身上總是綁著個魚簍。
但剛剛紀衡口中的“小陳”與她在紀衡家見過的差距太大。
“他是警察,”紀衡看著紀慕蘭,沒繼續聊陳局,只質問:“你離開白家後,阿蘞是怎麼生活的?她為什麼會突然離開白家?”
紀慕蘭聽出來他的語氣:“在白家她才能走得更遠,為什麼離開白家,她好好的去跳湖……”
跳湖?
紀衡猛地抬頭,他冷冷看著紀慕蘭:“以後關於阿蘞的任何一件事,你都不要管了,以後我死了——”
紀衡目光看向昏迷不醒的許恩,“我寧願相信他。”
“爸!”紀慕蘭震驚地開口。
“就這樣吧。”紀衡卻沒再說了,他拿著煙桿起身。
心中卻是沉重。
從白蘞第一次回湘城時,他就覺得對不起她。
因為他沒把紀慕蘭教好。
紀邵軍紀紹榮他們每一個從小都是紀衡教育的,他夫人教兩個兒子讀書識字。
但紀慕蘭不是。
他夫人也是熊貓血,當時生下紀慕蘭時難產大出血去世,從那之後他沉默寡言,只為了三個孩子謀生計,對紀慕蘭幾乎沒有教育,而紀慕蘭也在兩個哥哥的愛護下長大。
沒受過任何苦。
也間接導致了今日種種。
紀慕蘭四十多了,甚至經歷過離婚,但紀衡卻覺得她運氣太好了,以至於依舊沒有成長。
紀衡有時候欣慰白蘞是真的長大了。
有時候又難免心疼。
一個人的格局是從揹負命運的那一秒開始撕扯出來的,白蘞的冷靜通透、甚至有時候讓紀衡都欽佩的堅持。
他無法想象白蘞是經歷過什麼才走到現在。
她今年才十九歲。
經歷得卻彷彿比他都多。
圖書館。
白蘞低頭看了眼手機。
是金楷發的一份檔案:【你看看合約】
白蘞自然是看不懂的,她轉發給姜附離。
坐在隔壁的姜附離忽然收到一份檔案,他修長指尖還停在一份列印下來的原文上,緩緩地偏頭,額前的碎髮垂落,擋不住眸中的疑惑——
【為什麼這麼近還要發微信?】
白蘞手中的筆轉了個圈,寫下一行數字。
注意到目光之後,她才懶洋洋地偏頭,隨即挑眉。
姜附離收回目光,偏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冷白手指點開那份檔案,是關於武館合作的合約,白蘞投資……
姜附離稍頓。
然後再度仔細看了一眼。
沒錯,八百萬。
對於湘城來說,對一個武館投資八百萬,已經是一個鉅額數字,但經常跟“億”打交道的姜公子卻為這八百萬而沉默。
他將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找出幾個不合理的地方,開啟手機的文件重新擬定一份,又再度看完一遍。
才重新發給白蘞。
雖然很沉默,但姜公子沒打算在這裡面投一筆,他知道這筆資金足夠武館前期運轉,這是完全屬於白蘞自己的專案。
當然,姜西珏在這一定要鬧了。
他那國際間上億的流水姜附離也就一掃而過,有時候還不看,這會兒八百萬的合同他不僅從頭到尾看上五遍,還動手修改?
姜附離淡定的發完,也沒繼續看原文文獻,而是跟白蘞說了一聲,拿手機下樓。
他一走,對面二人立馬放鬆下來。
唐銘才敢看桌子上擺的檔案,問寧肖:“這是什麼東西?”
英文他看得懂,全連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寧肖搖頭。
寫作業的白蘞隨意看了一眼,回答:“雙β衰變建造氣體氙……”
二人:“……”
警局。
辦公室。
陳局坐在位子,對面的兩個巨大3d螢幕投放著兩個肅穆的身影。
“陳永坤,你調動特遣人員去湘城,”左邊的老者沉